皇帝:“反正沈姑娘也沒跟她夫君圓房,多給些錢讓她和離便好~~”孟凡趕緊打斷道,“父皇休要胡說,沈姑娘對皇兒無意。”
說完望向皇後,“沈姑娘既然拿出了醫治母後的藥物,那母後便兌現諾言,讓沈姑娘帶着寒冰玉床早日出宮吧。”
“這,真不能把她留下來?”皇後滿臉不舍,“你讓她開個價,隻要她肯留在宮裏當禦醫,多少金銀珠寶都可以。“
孟凡堅決道:“沈姑娘不會同意的,她還有急事要趕回大周國,需要馬上出宮。”
皇帝和皇後挽留不住,隻得答應由太子送沈予桉離宮。
離宮前,沈予桉把皇後的病曆翻閱完,把有可能引起皇後哮喘的過敏原一一記了下來,交待千萬不可接觸,省得引起發病。
之後又把藥物的使用方法教給了皇後身邊的嬷嬷,叮囑她們萬不可亂用。
排除了過敏原皇後發病的機率就會大大減少,所以這瓶用于緩解哮喘症狀的沙丁胺醇氣霧劑可以用很久,等到時候她随身空間裏的金币有盈餘的時候,再派人給皇後送兩瓶過來,算是報答孟凡的恩情了。
忙完這些,沈予桉便帶着影子,孟凡差人擡着那張寒冰玉床,離開了洪沙國皇宮。
他們前腳剛走,賀臣相後腳帶着女兒賀蘭佳出了宮。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賀臣相鐵青着臉,不住搖頭,被退親,求寒冰玉床又被拒絕,皇帝還企圖讓一個卑微的鄉下女子代替自家女兒成爲太子妃~~這一樁樁一件件可不都是奇恥大辱?
“父親,你看看這封信。”賀蘭佳扯嘴一笑,把洛伊伊的信交到賀臣相手裏。
“原來她竟然是夜王妃,呵~~”賀臣相看完信後,眼中閃過一抹狠辣,“即如此看她能帶着那張幹年寒冰玉床走多遠。“
沈予桉原本打算出了皇宮後,想個辦法直接把那張幹年寒冰玉床拿進随身空間跟神秘商人兌換物品就好了,然而孟凡哪知道她的打算?非要親自護送她回大周國。
“這張寒冰玉床既然對沈姑娘那麽重要,定不可出任何岔子。”孟凡态度無比堅決,“予桉妹妹救了我母後的性命,這個恩情我無以回報,必須安安然然把這張寒冰玉床給你送回去。”
沈予桉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多謝孟凡哥的好意。”心道大哥你可千萬别好心辦壞事哈,這張寒冰玉床可不是帶到大周國去的,是我拿進随身空間的呀,你這麽一來豈不平白給我添麻煩?
然而孟凡哪懂?不顧沈予桉的反對便調來一批人馬換上商人衣裳,之後把那張寒冰玉床妥善包裹好,擡上馬車。
“走。”孟凡大手一揮,領着大隊人馬往城外去。
“嘿嘿,孟凡太子人不錯。”影子不住地點頭誇贊。
沈予桉則苦着一張小臉,狠狠翻了一個大白眼,“這家夥還真是.”她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又無法解釋得清,就這樣平白添了一個大麻煩,隻能上馬跟了上去。
一路上不停思索着,不知如何才能說服孟凡打消護送她回大周國的念頭。出了洪沙國京城後,一行人馬便往北行進。
“予桉妹妹。”孟凡放緩速度,與沈予桉并肩騎行,笑着對她道,“方才忘記跟你說了,那個冒充你夫君的惡男我已經派人把他處死了。
“有勞殿下了。”沈予桉再次想起那男子惡心的眼神,半點沒有憐憫。
頓了頓,擡眸望向孟凡:“那個孟凡哥,其實吧,人越多路上越不安全,瞧咱們這陣仗?劫匪一看便知道必定護了重寶,說不定就起歹心了,不如你們回去吧,我和影子兩人足夠了。”她還一門心思盤算着如何把對方打發走。
“不可。“孟凡笃定道,“劫匪不劫匪的不說,我那表妹賀蘭佳心胸狹隘睚眦必報,說不定還會糾纏着不放,必須防她一手。“
“那這樣吧,孟凡哥,等出了洪沙國你們便回頭。”沈予桉繼續說動,“你想啊,你們無論口音還是長相一看就是洪沙國人,洪沙國的商人多有錢啊?這不更加惹山賊和劫匪的注意、千方百計來打劫麽?“
“咝~~好像的确是這樣。”這話孟凡倒是聽進去了,“那先出了洪沙國再說吧。”
“好吧。”沈予桉倒是松了一口氣,等把孟凡他們忽悠走,自已随随便便找個借口就能把寒玉床丢随身空間裏去了,到時候跟影子說賣了都可以。
馬車走得慢,再加上車上裝的是那麽昂貴的玉,車夫更加不敢趕快了,搖搖晃晃一走就是六七天。
一路上孟凡在沈予桉面前跑前跑後照顧有加,樂此不疲,這倒讓沈予桉十分不忍,天天提醒他将來是自家兒女的'義父'。
随着前行,漸漸地距離大齊關口越來越近,這日來到一處隘口,兩面都是山峰,地勢十分險要。
“大家注意了,小心着些。”孟凡吩咐随行侍衛,侍衛們便紛紛撥出了刀,繃緊了神經打起了精神。
大家邊往前行邊四處觀望,兩旁靜悄悄的,安靜得可怕,隻聽到馬蹄聲和車輪滾動的聲音,讓從覺得氣氛有些壓抑。
很快走到兩座山的中間,不出一會兒就要從這個山谷穿出去了,也就在這時,突然從兩面山上滾下來無數落石,兇猛地朝大道上的人馬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