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賤-人是夜王妃?你确定沒有聽錯?“賀蘭佳一臉不可置信。
身爲大齊嫡公主夏洛洛最好的閨蜜,她不知聽了這個名字多少回,那個天神谪仙一般的人物,是洛公主癡戀多年的心上人。
猶記得幾年前夜王訪問大齊國,夏洛洛興高采烈地邀請她前往給她“掌眼’,她便有幸一睹夜王殿下的神仙俊顔。
夜王殿下的确生得好看,不過太過冰冷宛如精雕細琢的完美冰雕,渾身冷氣讓人望而卻步,她還是喜歡自己的表哥更多一些。
不過夏洛洛公主對夜王殿下一見傾心,千方百計與夜王殿下訂了親,再後來變故叢生,先是軍營失火夜王失蹤,等到夜王再現身時,聽說已經娶了一個鄉下女子做夜王妃了。
而這個叫沈予桉的,真的是當今夜王妃?
既然她是夜王妃,爲何還要勾-引表哥?害得表哥非要和她退親,讓她成爲了整個洪沙國的笑柄?
難道說她這個夜王妃空有個名頭?否則身上的守宮砂爲何還在?
說不定正因爲夜王殿下不稀罕她,連房都不肯跟她圓,她才會勾引表哥想另外謀一條出路。
想到這裏賀蘭佳妒火沖天,一定是這樣了,否則表哥原本答應了這門親事,訂親的日子都定了,卻在認識這個女人後突然改變了态度,非要跟她退親?
沈予桉,你個狐狸精本事不小啊,勾-引了夜王成了夜王妃,如今又跑到洪沙國來攪事,我定叫你有來無回!
賀蘭佳狠狠磨了磨牙,把小果叫來。
“小果,叫人好好留意太子殿下和那個賤女人,看他們說些什麽做些什麽,一一禀報給我。”
“是,主子。”小果應着,張羅去了。
望着沈予桉和孟凡離去的背影,賀蘭佳露出陰毒的笑容,管她是什麽狗屁王妃,敢搶她的男人害得她名譽掃地、她死都不會放過她。
此刻沈予桉和孟凡正邊走邊說着話。
“我母後即無大恙,予桉妹妹便無需耽擱。“孟凡還記得沈予桉說過需要馬上回大晟國,雖然不舍她離開,但又實在不想耽擱她的時間,“我馬上着人把那寒冰玉床送出宮去~~至于那個冒充你夫君的惡徒我會将他處死的。'
沈予桉的确急着想走,但一想到皇後的病,便又打消了馬上離開的念頭。
對孟凡道,“孟凡哥,皇後娘娘的病有些複雜,我想看看她的病曆。”過敏性哮喘的過敏原可不止一種,最好能把這個根源找出來,才能徹底減少發病次數。
“可以。”孟凡感動地望了沈予桉一眼,“不過這麽一耽擱,會不會誤你的事?”
“無事,耽擱一天兩天沒有什麽問題。”她給李染備的藥足夠多,應該不會有問題。
“那就有勞予桉妹妹了。“孟凡說着引着沈予桉往皇後居住的琉璃宮去。
此時身後,一名内侍公公鬼鬼祟祟地放緩了腳步,很快隐入花園中。
“都聽到些什麽了。”小果望着那名内侍。
内侍道:“隻聽說要送什麽寒冰玉床出宮,估計是沈姑娘需要的。”
“好,知道了,你繼續跟在太子殿下身邊,隻要聽到關于沈姑娘的事情,一一告訴我。”說完小果塞了一個沉甸甸的錢袋給這名内侍公公,随後走了。
“太子殿下竟然要把寒冰玉床送人?這個賤女人果真是貪婪。“賀蘭佳滿臉忿恨,“洪沙國雖說遍地珠寶玉礦,但寒冰玉卻是極少見的,何況那麽大一塊,又精雕細琢制作成了一張床,無論拿到哪裏都是無價之寶,沒想到被太子殿下這麽輕輕松松就送給了那個賤-人,那個賤人還真是貪得無厭。“
小果想了一下道,“方才太子殿下不是差人擡着一樣東西準備出宮麽?那樣東西莫不就是寒冰玉床?'
“一定是了。”賀蘭佳肯定地點頭,眼珠子不懷好意地一轉,“你既然這麽想得到那張寒冰玉床,我又怎麽可以給你呢.小果,你這就回府“賀蘭佳跟小果耳語了幾句,小果便急匆匆出宮去了。
另一邊,孟凡領着沈予桉到了皇後的寝宮琉璃宮。
皇後半靠在床上,喘息聲依舊沉重,臉色稍顯痛苦。
幾位中原禦醫在那焦急地讨論着。
“還以爲那丫頭讓皇後娘娘起死回生了,瞧着恐怕沒有那麽簡單。”
“可不是?娘娘似乎又要發病了。“
“這病無藥可醫,縱使天上的神仙也無力回天,那丫頭,呵~~也還不是什麽神仙吧。”
皇帝握着皇後的手,見她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也是心急如焚。
“太子呢?跑哪去了?趕緊讓他把那位沈姑娘請來,給皇後娘娘搭搭脈,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幾名中原禦醫免不了在一旁潑冷水,不停地說些喪氣話,想着沈予桉之前把皇後從昏迷之中救醒也并不容易,隻要沒藥那就是治标不治本,有什麽用?這不又發病了?
正嚷嚷着,孟凡帶着沈予桉進來了。
皇帝看到沈予桉忙起身走到她面前,叽哩咕噜一通異國話,滿臉急切。
孟凡趕緊在一旁翻譯,皇帝的意思隻要沈予桉醫好皇後的病,想要多少金銀珠寶都不是問題。
沈予桉這一刹那猶豫了,看此刻皇後似乎哮喘又發了,應該宮殿裏也有過敏源。
這種病的誘因太多了,各種花粉、各種真菌,甚至寵物的皮屑或毛發等等都有可能誘發哮喘,而這些東西防不勝防,總不可能全部避開。
譬如此刻?沈予桉就懷疑皇後再次病發應該跟地毯上的塵螨有關,瞧殿内鋪滿了華麗的地毯,這麽多的人踏來踏去塵螨揚在空氣中,便再次成爲了誘發皇後哮喘的過敏源。
“把所有的窗戶打開通風。“沈予桉對孟凡道,說完望着腳下的地毯,“務必把這些地毯撤走,必須輕手輕腳不要揚起灰塵。”
沈予桉的這個行爲又引來中原禦醫們的一番激烈讨論,地毯還能讓人生病不成?故弄玄虛。
做完這些後皇後娘娘的病不過是稍稍有所緩解,但依舊呼吸粗重痛苦的樣子,沈予桉也挺無能爲力的,讓孟凡把皇後的病曆拿來,準備好好分析一下她的過敏原到底有哪些。
還沒翻兩頁,一名内侍領着一位中年大臣匆匆進來。
那名大臣跪在皇帝面前着急忙慌的也不知說了些什麽,一旁的孟凡噌地站了起來,開始與皇帝還有那位大臣争執,沈予桉看得滿頭霧水。
“走,予桉妹妹,我送你出宮。”一番争吵後,孟凡态度堅決地拖起沈予桉的手便要往殿外去。
“殿下,到底何事?”沈予桉卻駐足停下,問孟凡道。
“我的姨母想要那張寒冰玉床,不過我不可能給她的。”孟凡面色十分堅定,“走,我送你出宮,帶着寒冰玉床。’
沈予桉聽了這話面色凝了凝,“你的姨母?賀小姐的母親?”
“是的。”孟凡點頭,臉色難看了一下,他的姨父姨母對于自己跟賀蘭佳退親之事十分震怒,想必也會遷怒到沈予桉身上,所以根本不是生病需要寒冰玉床治病,而是得知沈予桉需要這張寒冰床,刻意刁難。
沈予桉望着暴怒的皇帝和那位大臣,猶豫了。
若孟凡非把寒冰玉床送給她,勢必會與皇帝還有這位大臣鬧翻,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孟凡爲她做的夠多了,不可再欠他如此大一個人情。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沈予桉掃向嘴唇漸漸發绀的皇後,之後對孟凡笃定道,“太子殿下,麻煩你跟皇上和皇後說,我肯拿一瓶治療皇後娘娘的病症之藥,換取這張寒冰玉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