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望着急匆匆過來的一行人皺了皺眉頭,“我這表妹實在有些難纏,若予桉妹妹肯透露夜王妃身份的話容易解決,否則恐怕有些麻煩。'
“不必透露。”沈予桉搖頭,“我的行蹤不便洩露出去。”縱使沒了魏軒元這個對手,還有太子魏元德和夏洛洛呢,萬事小心爲妙。
兩人正說着話,帝後和賀蘭佳等人來到了近前。
“父皇母後,何事?“孟凡用洪沙話開口,沈予桉則和其它侍衛恭恭敬敬退讓一旁,眼角餘光望向洪沙國皇帝皇後。
洪沙國是個小國,又不與大周接鑲,沈予桉對這個國家還是極少有了解。
偷偷擡眸望了兩眼,皇帝皇後都是養尊處優心寬體胖的樣子,臉上的笑容也溫和可親,應該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此刻皇帝皇後正和孟凡用異國語言說話,也不知道說些什麽,而賀蘭佳眸子滴溜溜亂轉,很快落在侍衛裝扮的沈予桉身上。
“擡起頭來。“賀蘭佳走到沈予桉面前,居高臨下的命令。
沈予桉沒有易容,若擡頭賀蘭佳肯定會認出來。
她倒不怕,非但不怕還想看看賀蘭佳到底搞什麽把戲,倒希望能在皇帝皇後面前揭穿她,讓皇帝皇後看看賀蘭佳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孟凡爲何執意退親。
想到這裏沈予桉緩緩擡起了頭,賀蘭佳果然一下就認出了她,指着她眸子裏滿是憤怒。
“就是她,她就是勾引太子殿下的有夫之婦。”說着狠狠磨了磨牙,眼底滿是不甘和妒忌。
這異國來的狐狸精,昨天晚上她幹方百計想出來的計策不但讓她逃脫了,還讓她因禍得福,想必都已經與表哥有了肌膚之親了,這讓賀蘭佳氣得差點吐血。
便又花了大價錢,再次收買了這個大齊來的客商,讓他繼續冒充沈予桉的'夫君'來宮裏讨說法。
這位大齊客商爲了錢也是豁出去了,跟着賀蘭佳進了宮。
此刻賀蘭佳的聲音一起,他急忙上前助攻,指着沈予桉大聲痛斥。
“你這個婆娘,不守婦道,爲了錢跟着客商跑了便罷了,還膽敢勾引太子殿下,實在太貪婪太不要臉了!,
此時正和孟凡說話的皇帝皇後注意力完全轉移了過來,落在沈予桉身上。
他們聽不懂中原話,不過旁邊帶了懂中原話的随從,随從很快把男人的話翻譯給了皇帝皇後聽。
皇帝皇後聽完臉上不由浮現出怒意,他們不明真相,真以爲太子被一個無恥貪婪的女人給勾引了。
皇帝眼睛輪得滾圓,瞪着孟凡,“臭小子,難怪你非要退親,原來是被中原來的狐狸精給迷住了,還膽敢帶到宮裏來,氣死朕了!,
“這樣一個身份低微的中原女人哪比得上你的表妹?阿凡啊,你可是未來的國君,怎麽就一點辯别能力都沒有呢?“皇後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父皇母後,不是這樣的。”孟凡忙解釋,“這位沈姑娘是是兒臣的生意夥伴,兒臣想開拓中原的珠寶市場,便挑了這位姑娘準備與她合作。”
“太子殿下,你還替她遮掩呢?”賀蘭佳一副氣不過的樣子,“你都在城外買了莊子給她,連玉礦場都已經送給人家,準備偷偷養着她做外室了,還說得這麽好聽做什麽?“
“是不是這樣的?說。”皇後惱怒地瞪着孟凡。
孟凡淡然道,“我的确喜歡她,想立她做我的太子妃,但她拒絕了,她隻肯與我合作拓展中原的珠寶生意。“
“拓展珠寶生意?在床上拓展珠寶生意嗎?”賀蘭佳生氣地接話,“她家夫君昨天都把你們衣衫不整地堵在床上了.奸-情敗露之後殿下就把她帶進了宮了~~瞧這個賤人?一身侍衛裝扮在這兒呢,太子表哥,她可是人婦,你怎麽可以搶奪人婦?會遭受天遣的。“
那位精瘦男子在洪沙國多年,自然聽得懂洪沙話,痛哭流涕道,“皇上皇後,還請你們作主,讓我把我家婆娘帶走’
孟凡望着那精瘦男子,怒喝:“哪裏來的潑皮?沈姑娘是有夫君沒錯,但就你也敢自稱她的夫君?再敢胡說八道試試?'
那男子聽了這話撲通跪倒在皇帝皇後面前,聲淚俱下,“太子殿下奪人妻子,求皇上皇後作主~~把我家婆娘還給我。”邊說邊砰砰磕頭。
皇後還真被糊弄住了,對孟凡苦口婆心道,“皇兒啊,天下女人那麽多,你要什麽樣的沒有?何必非要搶奪人妻?唉!,
皇帝也一臉震怒,”趕緊把這位婦人還給人家,讓她跟她家夫君離開。”
孟凡徹底被惹怒了,他顧念親情并不想揭穿顧蘭佳的卑劣手段,忍無可忍地揪住賀蘭佳的衣領。
“賀蘭佳,本太子再給你一次機會,趕緊把實話說出來,否則後果會如何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不曾想顧蘭佳竟咬死了不放,鐵了心要謀害人家。
“實話?實話就是這個叫沈予桉的婦人貪圖榮華富貴,臭不要臉’
“啪~~”孟凡重重一巴掌抽了過去,他長這麽大還是頭一回發這麽大的火,第一次打人。
“太子,你這是反了天了嗎?”皇帝和皇後勃然大怒。
沈予桉聽不懂異國話,一直在旁邊圍觀,但用猜的都知道,有人冒充她的夫君,企圖把她帶走。
看來這一場戲,是顧蘭佳想法設法導演的,她冷笑了一下,朝孟凡走去。
“太子殿下,何事??”她用中原話問。
孟凡面帶愧意,“抱歉啊予桉妹妹,有人冒充你的夫君,企圖把你帶走。”
“原來如此。”沈予桉淡然一笑,走到洪沙國皇帝皇後面前屈膝一禮,“皇上皇後,此人既然自稱是我的夫君,那便容我問他幾句。
孟凡把沈予桉的話原原本本翻譯給皇帝皇後聽,皇後點頭:“好,你問。”
沈予桉在男子面前蹲下,“你既然自稱是我的失君,那便說說我打哪來吧。”
“當然是大齊國了。“男子随便說了一個鎮子的名字,天高皇帝遠的,誰會特意跑到那個地方去調查?
“那你我成婚多久了?可圓了房?“沈予桉再問。
“一年多了,自然圓了房了。“男子說這話時望着沈予桉眼中滿是輕薄之色。
光這個神色沈予桉就沒打算留他性命,沈予桉沖他冷哼了一聲,之後望向皇帝皇後。
“皇上,皇後娘娘,此男子并非小女夫君,卻膽敢在天子面前冒充小女夫君,企圖欺君罔上,小女請求把此惡男交給小女處置。“
“不是你的夫君?你如何能夠證明?”皇帝道。
“小女自有辦法證明。”沈予桉道,”請皇帝回答小女方才的請求。”
“可以。”皇帝道,“隻要你能拿出有力的證據證明你們并非夫妻,那便将他交給你處置。”
“多謝皇上。”沈予桉恭敬道了謝。
之後緩緩挽起右手衣袖,“小女雖然已經成親,但與夫君尚圓房,小女還是清白之身,并不曾與人有過肌膚之親。'
賀蘭佳聽了這話臉色劇變,忙朝沈予桉望過去,隻見沈予桉右手手腕上一顆醒目的守宮砂,昭示着她分明還是完壁。
皇帝皇後也挺震驚的,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沈予桉掃了大家一眼,繼續開口。
“小女并非大齊人,而是打大周國來的。”邊說邊把一路上的通關文牒拿出來,捧到皇帝皇後面前。
聽了這話賀蘭佳腿腳一軟差點癱坐下去。
她隻當沈予桉是打大齊來的民婦,不曾想她竟然幹裏迢迢來自大周,實在出乎她的意料,如此一來要如何自圓其說?
“這個,或許~~應該是認錯人了。”賀蘭珠讪讪道,還想糊弄過去。
沈予桉并未搭理她,而是望向皇帝道,“皇上,可能認定他并非小女的夫君?“
皇帝還能說什麽?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是有人設的局。
而這個男人一介平民,若背後沒人撐腰哪敢跑到宮裏來,在皇帝面前要人?想到這裏皇帝掃了賀蘭珠一眼。
默了默,對沈予桉道:“他既然不是你的夫君,那朕說過的話自然要兌現,是殺是剮都交給你來處置吧。”
“謝皇上。”沈予桉應着,笑望向孟凡,“太子殿下,能否借你的劍一用?”
孟凡一笑,把劍遞給沈予桉。
“說,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若說出來還能饒你一命。”沈予桉緩緩把劍搭在男子脖子上。
男子早已吓得渾身打顫,小心冀冀地擡眼掃了滿臉威脅的賀蘭佳,吓得趕緊收回視線,不停向沈予桉磕頭。
“沈姑娘,沈姑娘饒命,我們都是中原人,我也是爲了掙點錢養家糊口,你就饒了我吧。”
“既然你不說,那便罷了。”沈予桉冷笑,“不過皇上既然把你的命給了我,我自然得好好琢磨一下怎麽殺了你。”
“對了,可知道何爲千刀萬剮麽?”沈予桉邊說邊拿冰冷的劍在他臉上比劃,“先把衣裳扒幹淨,拿個網兜兜起來,之後把鼓出來的肉一片一片削掉~~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我說,我說。“男子吓得臉色慘白,擡眼望着賀蘭佳,“是她,是她指使我幹的。”男子貪财,但更怕死,這麽一吓便把賀蘭佳雇傭他的事,一五一十招了出來。
皇後越聽臉色越是難看,嘴唇變得發紫,似乎喘不過氣來似的,歪倒在皇帝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