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是沒有問題的,問題一定出在那把勺子上,或許拿藥水泡過或者沾了藥粉,她大意了。
不過眼下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她體内的熱氣急劇上升,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不可遏止。
狠狠把下唇咬出血來,勉強維持清醒,慌亂中四處掃了一眼,才發現孟凡派來的幾名侍衛不見蹤影,想必也遭暗算了。
而影子有事去京城了,眼下還沒回來。
“沈姑娘,你怎麽啦?“兩名嬷嬷賊頭賊腦地從竈房裏出來,也不知打哪學了一句中原話,歪歪扭扭的明知故問。
“誰~~誰指使你們幹的?賀蘭佳?“不用問,一定是她,這個女人可真夠惡毒的!
沈予桉悠狠狠咬牙,臉頰绯紅,渾身無力,本想抽出長劍砍了這兩名惡婆子,卻發覺連劍都提不起來,咣當掉在地上。
兩名嬷嬷也不知聽懂沒有,沒答話。
見沈予桉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急吼吼跑到院外,領了一位五大三粗的壯漢進來。
“這麽好的事情落你頭上了,還不積極着些?”嬷嬷催促壯漢,“趕緊把人扛屋裏去,速度快着些。“
大漢應着,猥瑣的目光在沈予桉身上掃來掃去,見是這麽大一美人頓時骨頭都酥了,搓着手、色眯眯地朝沈予桉走去。
沈予桉知道碰到這種情況有多危險,唯有疼痛才能讓自己保持清醒,忙擡手往頭上摸去,這時才發現身上沒戴任何飾品,頓時急了。
情急之下狠狠掐了大腿一把,趁着清醒的刹那踉跄着沖進正屋,正準備關門被漢子抵住。
到底中了藥,沈予桉哪敵得過?門砰地被漢子推開,漢子撲了進去,一把拖住沈予桉腳腕,口裏說着些污穢之言。
“滾,狗東西~~”沈予桉嘴唇咬出血來,一腳把漢子蹬開,她就是死也不可失去清白,她的身子阿尋忍了又忍都沒碰,别人休想碰!
然而刹那的疼痛過後意識又開始模糊,這個時候聽到嚓嚓幾聲,似乎衣裙被撕破。
沈予桉情急之後狠狠把頭撞向地面,利用刹那的清醒奮力反抗着。
可手裏到底沒有武器,很快處于下風。
“住手。”就在沈予桉陷入絕望之際一聲厲喝傳來,接着那名惡漢被咔嚓擰斷了脖子。
沈予桉用盡最後一點意識往門口望去,是一道高大颀長的身影,刺眼的光線下那張臉有翩然絕世之姿,恍惚中像孟凡,又像紀尋。
“别怕,有我在。”來者把外裳披在沈予桉身上,沈予桉迷迷糊糊吊住了他的脖子。
“阿尋~~'
受藥物的影響,沈予桉小臉紅通通的,妩媚大眼水霧彌漫,徹底失去了辯别能力。
孟凡愣了一下,心仿佛猛地被刺了一針,阿尋~~是她的夫君麽?
來不及多想,沈予桉已經迷迷糊糊中貼了過來,她中了藥,把孟凡當成了紀尋。
不,不可。
孟凡狠狠抛卻這個雜念,把沈予桉的雙手控制在身後,拿衣裳緊緊把她裹住。
她錯把自己當成她的夫君了,他不可趁人之危,正盤算着怎麽給她解毒,這時門砰地被人踹開。
一瘦高男子手裏打着折扇,帶着一大幫子家丁闖了進來。
“好哇你個賤-,竟敢和野男人通,今日被我逮現形了吧?”
“去,把她給我抓起來。“瘦高男子操一口流利的中原話,自稱是沈予桉的夫君,捉-奸來了。
沈予桉此時已經完全被藥物所控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被孟凡拿寬大的衣裳裹着,護在懷裏。
“你是誰的夫君?”孟凡掃了門口的瘦高男子一眼。
“還能是誰?當然是你懷裏這個婦的夫君,還不趕緊把她放開?“瘦高男子邊悠閑地打着扇子邊威脅,“我家娘們水性揚花,跟着個商人跑了,我到處找她沒找着,沒想到和你在這苟且呢~~’
說完支使那幫家丁,“你們還愣着幹嘛?趕緊把這娘們給我捆了,帶走。”
孟凡之前的确是愣了一下,她的夫君尋到這裏也正常,可聽了這番話後徹底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定是賀蘭佳搞的鬼。
見沈予桉受藥物的影響越來越失控,也懶得多說,抱起沈予桉便往門外走。
“喲?你是聽不懂老子說話麽?這是老子的婆娘,還不趕緊放下?”
男人話音未落便被孟凡一腳踹飛,那幫家丁見狀想上來堵人,被孟凡的随從打了個七零八落。
“沈姑娘,我是孟凡,不是你家夫君。“孟凡一邊提醒一邊抱着沈予桉出了院落“知道媚藥如何解嗎?“孟凡急急問随從。
随從小聲答道,“太子殿下還用問麽?不就是,那啥~~你懂的。“
“不行。”孟凡搖頭,“她是有夫君的人,我不可趁人之危。”
“這哪裏是趁人之危?說不定她也喜歡殿下呢?”随從道,“再說這是救她,否則她極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别廢話,本太子再喜歡她也不會選擇在這種情況下霸占了她!除了這種方法可還有别的法子?“
“哦~~對了對了。“随從想了一下之後道,“咱們宮裏不有張“幹年寒冰玉'床麽?說不定能鎮住沈姑娘體内的媚藥。'
孟凡這才想起東宮偏殿放着一張千年寒冰玉床,小時候還爬上去玩玩,長大後早把它給忘了。
忙道,“趕緊把馬牽過來,回宮。’
洪沙國皇宮可以說是真正的金碧輝煌,裝飾擺設盡是珠寶玉器,流光璀璨。
那張幹年寒冰玉床在别的國家絕對是稀世珍寶,而在洪沙國皇宮裏可算不得什麽稀罕東西,丢在太子東宮閑置着。
一個時辰後,孟凡便帶着沈予桉回到了東宮。
推開他偏殿的一處房門,裏面擺着一張通體黑如墨晶、細如羊脂的床-千年寒冰玉床。
這張床通身散發出一層淡淡的寒氣,看起來如仙氣缭繞一般。
孟凡忙把沈予桉輕輕放置于床上,一躺下,躁動不安的她便漸漸冷靜下來,急促的呼吸息聲也一點點平緩下來,绯紅如醉的臉頰慢慢恢複正常。
不過很快孟凡就發現不對勁,她似乎開始發冷,蜷縮着身子瑟瑟發抖。
孟凡忙吩咐屬下拿來幾床被褥給她蓋上,可依舊沒有用,冷得連嘴唇都漸漸發紫。
這張床對于陽剛的男子來說沒什麽,但對于陰性體質的沈予桉來說影響不是一般的大,她明顯受不了這樣的寒氣。
怎麽辦?孟凡沉思了一瞬,對随從道,“你出去。”
“是,殿下。“随從忙退出去,把門關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