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藥後不出一會兒,紀尋身上便煥發出一種似香似臭的奇特味道,這個味道一散發出來,他體内的蠱蟲便從昏迷之中清醒,在他體内瘋狂亂竄,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威脅一般。
沈予桉忙按照方法,在紀尋手腕上割開一道血口子,很快,那些蠱蟲便急不可待地朝血口子湧來,急先恐後地逃離。
沈予桉早做了準備,在地上鋪了一張蟒蛇皮,逃出來一隻砸死一隻,把這些黑色蟲子悉數碾了個粉碎。
蠱毒解了,不過紀尋身上這股獨特的味道殘留了兩三天才徹底消退。
返回的路上同樣有驚無險,遇到的都是紀尋輕而易舉可以解決的,花了些時間再次抵達落月谷。
抵達落月谷時是中午時分,湖面倒映着藍天白雲和飛鳥,對岸是鱗次栉比的山寨,一切安靜而美好。
“阿尋哥,予桉姐,你們回來啦。'
阿山和阿芹望了他們好多天了,他們一在湖對岸出現便被阿芹兄妹看到了,忙撐着船過來接。
站在船頭拿着竹竿撐船的依舊是一身苗服的阿山,阿芹滿身銀飾站在船尾,兩人一臉驚喜。
“快,快上船。“阿芹揮着手興奮地招呼。
沈予桉和紀尋便把馬栓在湖邊草地上,随後上了船,跟着他們進了寨子。
阿芹兄妹領着沈予桉和紀尋來到蠱師阿奶家,阿奶熱情地招待了他們。
在院子裏打油茶,米花,糍粑,花生,油果~~各種料裝進碗裏,把煮開的茶水舀進去,撒把芴花,又香又提神。
聽說紀尋身上的蠱毒解了,阿奶也是松了一口氣。
别的也沒多問,而是問起了另外一件事。
“自稱練成了“返老還童“蠱的那名蠱師叫什麽名字來着?“
京城裏發生的'吸血鬼'事件,阿芹兄妹回來後也是繪聲繪色地跟蠱師老奶說了,隻不過他們隻知道那毒婦叫白老婦,并不知道她的全名。
沈予桉見老奶問起這個事,便回答道:“她說她叫白蝶,也不知道真假。”
“白蝶~~白蝶~~”阿奶反複念叨着這個名字,臉色神情挺古怪的,“難道是她?不可能吧。”
“阿奶,你莫非認識她?“沈予桉疑惑道。
“我的确認識一個叫自蝶的,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蠱師老奶眯着稍顯渾濁的眸子,思緒似乎有些飄遠,“我有位師姐名字就叫白蝶,她比我大十幾歲,若如今還活着應該有一百零五歲了。”
“那應該不是同一個人。”沈予桉使勁搖頭,“白老婦瞧着五十來歲,身姿挺撥窈窕,她戴着維帽學着少女說話,宛如十八歲的少女,差點把我和阿尋都騙了過去。'
“是嘛,那或許不是同一個人。”蠱師老奶沉思了一下,又道,”不過我那白蝶師姐,我記得她那個時候就開始搗鼓什麽駐顔蠱了,也不知成功沒有。”
沈予桉聽了這話倒有些懷疑起來,她在'苗疆蠱術“裏看到過這個駐顔蠱,駐顔蠱的确有延緩衰老之功效。
說來這其實也是有一定科學道理的,就比如現代女性注射玻尿酸就能讓人年輕,而她們置入細胞内的就是蠱蟲,異曲同工。
想到這裏沈予桉問阿奶道,“那阿奶,你可聽你的師傅說過'返老還童蠱?”
“的确聽過。“阿奶點頭,“我師傅說書籍裏對這種蠱都是否定的,說成功者史無前例,不過……
“不過什麽?”見阿奶欲言又止,沈予桉追問。
阿奶道:“我師傅說曾經看到過成功的例子.當然,這也難以知道真假了。”說完默了默,又皺着眉頭開口。
“我聽阿芹說白蝶在牢裏遭到了體内蠱蟲的反噬?啃噬了一名同牢的婦人?咝~~這可就怪了……
“怎麽個怪法?“沈予桉倒想知道個清楚明白,因爲她那本苗疆蠱術裏并未詳細說到這個,隻提到“死相凄慘'。
可阿奶喝着油茶不說了,隻搖着頭道:“害~~還是别說了,說了怕大家油茶都喝不下去了。”
阿奶都這樣說了,沈予桉還能追問?便打住了。
這個油茶是濃茶來的,喝了之後精神那叫一個好,在湖裏和紀尋劃了半天的船,之後跳進湖裏遊泳。
晚上躺在床上還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跟她一床的阿芹倒無事人一樣,粘床闆就打起了酣,沈予桉幹脆進了随身空間。
在裏面把該忙的事情忙完後,開始發愁級别升得太慢,這麽久了才升到五十三級,别看隻差兩級了,可需要海量金币和經驗啊,太愁人了。
正躺在花甸上犯愁,神秘商人來了,一眼就看到了沈予桉脖子上那塊玉。
“沈丫頭?可有需要的東西要買?”白胡子大爺算是惦記上了,主動道,“要是有,可以拿你脖子上那塊玉來換。“
沈予桉忙擺手,“不換不換,說了這是我娘留給我的。“
”好吧,那你哪天想清楚了來找我哈,換我這兒任何一樣東西都可以。“說完神秘商人便走了。
“喂大爺,用别的玉可以嗎?”沈予桉似是想起什麽,一骨碌爬起來追上去。
她眼中滿是期待,十分迫切地想知道這個答案,由于太過激動心都跟着怦怦跳得飛快。
若是可以從外面世界把玉拿進來跟大叔換催長素,那将是如何恐怖的一種結果?
果蔬三五天一李,牛羊十天半個月出欄.這豈不如同開了挂?
如此一來把随身空間升到四十五級還不容易?
雖然可能有點兒費錢,但做生意不是她所擅長的麽?這應該不算什麽大問題。
神秘商人停了下來,回頭笑望着沈予桉,“那也要看品質,我可不是什麽玉都收的,隻收你脖子上戴着的這種。“
“行,沒問題。”沈予桉高興得差點蹦起來,“咱們約個時間~~對了,我要全部換催長素,大爺你可得多準備些,别到時候不夠我換的。”心道不就是玉嘛,有錢還愁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