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尋哥,你怎麽這樣~~“魏暮煙嗔了一句,捂着臉跑進山洞。
紀尋忙扭頭,這時才發現沈予桉雙手抱胸,在旁邊冷眼瞧着他。
“予桉,你聽我解釋~~“紀尋語氣淡定,但内心早已陷入慌亂,在愛人面前出現這樣的情況,讓他如何不慌亂?他又如何解釋得清?
“好啊,你解釋啊!“沈予桉勾着唇角,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瞧着他,“都準備下嘴親了,還能如何解釋?’
“我,我把她看成你了。”紀尋内心滿是無力,這話叫人如何信?可他說的都是真的,“或許~~是因爲她穿着你的衣裳。
“哦?那臉呢?總不會臉也跟我一樣吧?“沈予桉輕哼了一聲,“你當我沒看見?你眼睛睜得老大了,柔情似水的~~~哼!'
沈予桉說完氣鼓鼓地進了山洞。
山洞口,魏暮煙一副驚慌的模樣,“對不起,予桉姐,我也不知道阿尋哥爲什麽會這樣你放心,我一定會跟他保持距離的。’
“不怪你。”沈予桉沖魏暮煙笑了笑,“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不,你家夫君隻吃碗裏的,就隻吃你一個。”随着聲音,一個豐神俊逸的身影迅速進來把沈予桉拉入懷裏,強硬地扳過她的小臉,俯身堵住她的小嘴。
沈予桉掙紮了兩下,很快被撩動了情緒開始熱情地回應,勾住紀尋的脖子與他唇舌糾纏在一起。
魏暮煙:嫉妒得胸腔都快炸裂了,她用了迷幻藥居然也沒讓他親下去,反而被他倆塞了滿嘴狗糧,氣死了。
看不下去了,魏暮煙扭頭出了山洞。
她瞧見過沈予桉手上的守宮砂,知道她和紀尋沒有夫妻之實,原本她對紀尋也是信心十足,可今天這頓狗糧一吃自信心頗受打擊。
有些後悔今天莽撞了,早知道應該沉住氣,先看看他們到底要去哪,要去幹什麽。
正郁悶呢,阿芹和阿山一人摟着一抱柴火回來了。
“诶,暮煙姑娘,快過來幫幫忙。“阿芹本來能自己做,可就喜歡支使她,她不是愛裝麽?讓她裝個夠。
魏暮煙原本不想搭理的,但一想到這些天來營造的人設~~可不能前功盡棄,隻能咬咬牙,一臉笑意地跑過去幫忙。
洞内,沈予桉被紀尋親得暈暈乎乎,見魏暮煙出去了,便用綿軟無力的聲音道,“不是說好演戲麽?怎麽自己拆自己的台了?'
“予桉演得太認真,我怕你是真的生氣了。”紀尋缱绻情深地親吻着,“所以必須彌補一下。”
“阿尋不敬業,你這樣怎麽讓她上當?”
“不必再試她了。”紀尋道,“雖然不清楚魏軒元是如何蒙騙她的,但她眼下絕對還在爲魏軒元效力,物是人非,她或許再不是丢失時的那個‘姜悠“了。“
“那再給她一次機會,等她恢複記憶看看。”
“何時能恢複記憶?'
“短個十天半月,長則半年,沒個定數。“沈予桉苦惱了一下,她自己服下藥後半個月恢複的記憶,可魏暮煙服下藥快二十天了,她還沒有恢複,估計需要半年吧。
親親抱抱說了幾句話,看到魏暮煙和阿芹兄妹摟着柴火過來了,紀尋才放開沈予桉。
有了柴火很快就生好了火,這時傾盆大雨落下來了,把鍋放到外頭很快就接了一大鍋的水。
這些水可比外頭水坑裏的死水幹淨多了,燒開之後冷一冷,裝進水袋明天好在路上喝。
燒水的空當,沈予桉把驅蚊草編成緊實的小辮子,放到火邊烘幹後再點上,濃烈的氣味便騰空而起,蚊子很快被趕了出去。
沒了蚊子之後,大家都不忙了。
沈予桉從包袱裏拿出事先烙好的蔥油餅,一人分了兩張,幾人圍着篝火邊啃蔥油餅邊聊天。
“這荒無人煙的,好可怕呀。“魏暮煙望了黑黢黢的洞外一眼,縮了縮脖子,“予桉姐阿尋哥,我們到底要去哪?再走下去就要到沼澤了。”心道阿芹身上不有幽靈花嗎?還去沼澤幹什麽?
那幽靈花要不是拿來解那種蠱毒,屁用沒有。
“暮煙姑娘,不是你非要跟着來的嗎?”阿芹不冷不熱地道,“你要是怕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她始終對魏暮煙抱着敵意,覺得她内心深處或者懷着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予桉姐你就告訴我嘛。”魏暮煙不搭理阿芹,拿手肘頂了頂沈予桉,一副親熱的樣子,“總歸我也會一道去,就算現在不說,我遲早也是會知道的呀。”
沈予桉望着魏暮煙,轉動了一下眼珠子。
“既然你那麽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
“我們得到消息,說你義父~~啊啐,他把你拐走應該是你的仇人才對,你的仇人魏軒元曾派人前往雲夢沼澤尋找幽靈花,我們過來截他們的。“
“這~~幽靈花除了解蠱半點用處沒有,截來做什麽?”魏暮煙忙問。
“誰說沒用?蠱師都想高價買呢。”沈予桉一副神秘地樣子,“我們押金都收了,二十萬兩銀子一朵~~“
“是嗎?那麽貴?”魏暮煙半信半疑。
“那當然啦。”沈予桉一臉肯定,湊到魏暮煙耳邊意味深長道,“要知道無論大齊還是大晟朝堂,都暗流湧動呢~~'
魏暮煙信了七八分,一朵二十萬兩,十朵二百萬兩~~若這錢讓自己賺了的話,幹嘛還要依附魏軒元,受他控制?
正思緒萬千,突然洞外雨夜裏傳來一聲聲恐怖的哀嚎。
“救命,救命~~”哀嚎聲伴着求救聲,正迅速朝山洞這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