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滿門抄斬,隻逃脫白憶雪姐妹三人,如今白憶雪帶着夫君回來了,也是重振白家的時候了。
紀尋留在大齊做上門女婿’是開玩笑,張能可是百分之百要留在大齊做’上門女婿的,有得他們忙的時候。
沈予按和紀尋拿着景元帝的令牌來到大理寺,大理寺梁少卿一看皇帝令牌都來了,哪裏敢怠慢,親自迎了出來。
“我們是來驗看昨日在巷子裏遇害那具女孩屍首的。“沈予按開口,爲了方便查案她今日一身男裝,英姿飒爽。
“這,兩位大人,那位姑娘的屍首已經燒了~~”梁少卿一臉驚慌。
“燒了?誰讓你們燒的?”沈予按有些生氣,“沒得到上頭的命令嗎?”
她在現代是醫生,在古代又當過仵作,深知驗屍的重要性,而大理寺少卿又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莫不是替人遮掩些什麽?
梁少卿慌忙解釋:“上頭的确下了命令下來,說死者的屍首不準燒,但是昨天半夜那具屍首突然發生屍變,若不燒了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屍變?你倒是說說如何個屍變法!“紀尋忍不住冷冷出聲。
梁少卿忙道:“這個事若由本官說出來兩位大人或許不信,本官這就把看守義莊的的兩人叫來,讓他們說給大人聽吧。“
很快,梁少卿便派人召了兩個年過半百的老頭進來。
“老劉頭,老李頭,你們把昨晚義莊發生的事細細說給兩位大人聽。”梁少卿吩咐。
“是,大人。”老劉頭忙應着,心有餘悸地說開了。
“昨晚我倆得了大人的命令,輪流看守那具女孩的屍首,老李頭盯上半夜,我盯下半夜。
“下半夜雞打鳴的時候,我眼睛酸脹得很,正揉眼睛呢,突然看到那個蓋屍布動了一下,還以爲是風吹的,便睜大眼睛盯着,又動了一下,這下把我吓壞了,趕緊把老李頭喊醒。“
”我醒過來後就和老劉頭湊過去看。”老李頭接話,“當時屍首的臉上蓋着白布,白布下似乎張着嘴巴在吸氣,還能聽到喘息聲。’
“我們把布揭開一看,死者眼睛輪得滾圓,眼珠子還在轉動,果然屍變了!吓得我們連滾帶爬地向大人禀報去了。'
“下官帶人過去時,那具女屍已經坐起來了,脖子咔咔的扭動,若再慢一步說不定就已經變成吸血鬼跑了。“梁大人接過話茬,“還好我們早有準備,迅速朝它身上砸了幾瓶火油,一把火扔過去把它點着。“
“它在大火中掙紮了好一會兒,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慢慢地被燒成了灰燼。”
沈予按和紀尋:,他倆已經完全聽呆了,這些人臉上滿是驚恐一點兒不像撒謊,難道說這個世上真有吸血鬼這種東西?
沈予按和紀尋不得不重新正視這件事。
“你們一共處理過多少具這樣的屍體?從什麽時候開始的?”紀尋詢問。
梁大人把老劉頭和老李頭禀退後,拿出厚厚一疊卷宗交給沈予按和紀尋。
“從發現第一具這樣的屍體開始,到現在近兩個月時間,一共處理了八起這樣的死屍,另外還有六個失蹤的~~估計已經變成吸血鬼了。“
紀尋和沈予按不敢再輕易質疑梁大人所言荒謬了,坐下來翻看卷宗。
梁大人在旁邊講述案情的可疑之處。
“死亡八個,失蹤六個,皆是些尚未出嫁的女孩,看來這個吸血鬼隻對處子的血感興趣。’
沈予按來了一句,“這麽說來,這個吸血鬼是個男吸血鬼?”
染大人一掌拍在大腿上,“大人厲害,說不定正是這樣。”他還真把這話當真了,看來也是快要被這樁案子弄瘋了。
卷宗上隻登記着死者的姓名,住址,年紀,另外失蹤時間,還有屍首在哪裏找到的,其它的一概沒有。
第一現場在哪都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棄的屍也不清楚。
兇手随意棄屍,城南失蹤的女孩在城北被發現,城西失蹤的女孩在城外被發現~~
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挑釁官府的辦案能力,總之這樁案子,前所未有的詭異。
“除了脖子上的兩個血窟窿,死者身上就沒有别的傷嗎?“沈予按翻看了幾位死者的驗屍報告後,詫異地問。
“沒有,絕對沒有。”梁大人搖頭。
雖然梁大人回答得這麽肯定,但沈予按是絕對不會信的,她隻相信科學。
那兩個血窟窿一不能讓人緻死,二不能把血抽幹,死者身上一定還存在着其它不易察覺的傷。
譬如現代的時候她聽說過一個丈夫謀害妻子,往妻子頭頂打進去幾根十幾厘米長的鋼釘~~類似這種緻命傷普通仵作哪裏驗得出來?
看完卷宗,沈予按嚴肅地對梁大人道:“若再有類似的案子出現,立即派人前往永安候府通知,千萬不要動屍首,保護好現場。”
“是,大人。”梁大人恭敬地應着。
又随便說了幾句,沈予按和紀尋出了大理寺。
“阿尋,這樁案子你怎麽看?”沈予按問紀尋。
紀尋笑着牽住她的手。
“聽着很蹊跷,但那都是别人的描述,假如當時你我都在現場說不定看到的又是另外一種場景。”
“先等等看,不管是人幹的還是'鬼幹的,總歸應該不會輕易停手。“
“嗯嗯,阿尋分析得對。“沈予按杏眼眯眯,一雙深情的望夫眼,與紀尋手牽着手離開。
這一幕把随後出來的梁大人看呆了,半天沒回過神來。
離開大理寺後,沈予按和紀尋在街上逛了一會兒,正準備前往永安候府時,一個略帶驚喜的聲音在身後揚起。
“李公子,沈姑娘。’
沈予按和紀尋忙回頭,阿芹兄妹笑意盈盈地在身後望着他們。
沈予按男裝打扮并未易容,如今紀風已經恢複了太子身份,又在大齊這樣的異國他鄉,當然,最主要的是竹林裏幾百個殺手集體中蠱暴斃,不管要置他們于死地的是誰、眼下應該都沒有能力再對付他們。
所以沈予按和紀尋都沒有易容。
“瞧這緣份?阿芹姑娘,咱們又見面了。”沈予按笑着沖他倆點頭,頓了頓,邀請道,“正午了,要不一道用午飯?'
“好。”阿芹裂嘴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很幹脆地應下了。四人便來到一家酒樓,上了二樓雅間。
菜上來後,大家邊吃邊聊。
一頓飯快吃完的時候,話題扯到了近日京城裏鬧得沸沸揚揚的事情上面。
阿芹放下筷了,睜大澄澈的眸子。
“其實吧,這個事情或許與那次竹林裏我下的蠱毒有關。”
“我那蠱毒的确難解,不過卻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可以壓制,那便是日服一碗極陰少女的心頭血~~“
沈予按和紀尋聽了這話,頓時恍然大悟。
當時林中那麽多殺手中蠱,保不準逃脫幾個,于是他們便用此種方法取少女的血用來壓制蠱毒。
不過阿芹說完前面那幾句,又支着下巴滿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奇怪的是怎麽會引起屍變呢?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啊,實在太讓人費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