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尚未掠到床邊,便從屋裏房梁上撲下來幾位功夫莫測的殺手,立即将紀尋截住。
“予按,趕緊離開,有危險。”紀尋邊說邊撥出匕首迅速割斷一位殺手的脖頸,随後奪過他手上的劍與其它殺手戰作一團。
此時從屋外又湧了一大批高手進來,什麽醫病,這根本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刺殺。
紀尋暗暗責怪自己大意了,邊殺邊朝床邊靠近。
此時沈予按捧着腦袋痛苦萬狀地倒在床邊,而床上那位梅莊主早已沒了氣息。
紀尋用最快的速度擺脫殺手圍攻之後,掠到床邊。
“予按,你怎麽樣了?“紀尋在看到沈予按的刹那神情大變,心痛得不能自已,他狠狠揮出幾劍斬殺了幾位殺手之後,把沈予按攔腰抱起破窗而出。
然而窗外也圍滿了蒙面殺手,層層将他們圍住。
“膽敢謀害我的女人,你們一個都休想逃。“紀尋狠狠咬牙,發現金管家遠遠的在外圍指揮,眸光宛如冰錐般向他投過去。
他一邊護着沈予按,一邊下手無情的斬殺着圍攻他的黑衣人,而他自己也中了好幾劍。
很快,黑衣人越來越少,整個莊子裏堆滿了殺手的屍體,紀尋瘋了似的狂殺狂砍,每一劍都是直擊要害的殺招。
金管家見情形不對,轉身便逃,紀尋抓起一把沙子激射過去,金管家連忙舉劍抵擋,可這些沙子猶如無數殺傷力恐怖的暗器,他的劍幾乎瞬間被擊斷,幾個大穴也被沙粒擊中,暈厥過去。
紀尋沒有放過莊上任何一個人,血洗了萬梅山莊。
之後一手摟着神志不清的沈予按,一手提起金官家消失在梅林深處。
吉州城東半山腰的一處破廟裏,沈予按一動不動地躺在被清理幹淨的床上,似是被點了睡穴。
而旁邊地上金官家被捆成了粽子扔在那,紀尋撬開他的嘴,把壓在舌低尚未來得及碾碎的一枚毒藥取出來扔了,之後解開金官家穴道。
“你,你竟然逃脫了?“金管家驚恐地注視着紀尋,沒想到他的功夫如此之高,實在超乎想像,
紀尋身上的傷已經包紮過了,雖然劍傷無數但都沒有傷及要害,他此刻眸子利刃般射向金管家,攝人的怒意和冷意讓人不由駭然。
“說,是誰派你來的?我家娘子中的是何蠱?“他看到了從梅莊主身體裏爬出來的蟲子,不難判斷是一種蠱蟲,自家娘子手上受了傷,應該是有蠱蟲鑽進了她體内。
金管家嘴巴緊緊閉着,身爲殺手他們甯願死,也不可能把背後的主人供出來。
見金管家不說話,紀尋一指頭點在痛穴上,痛得金管家眸子暴凸而出,滾倒在地痛不欲生,半晌喘不上氣來。
紀尋可是戰場上的将軍,最清楚如何能撬開俘虜的嘴。
等金管家稍稍緩過氣來,又是一指頭過去。
如此五個回合後,金官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汗淋漓跪地求饒。
“夜王殿下饒命,夜王殿下饒命~~我招,我全招。”
“誰派你們來的?我家娘子中的是何蠱?如何解?”
金管事猶豫了一下,“我不知道.不不不,别再點我痛穴了,我說,我全說,是大周國周臣相派我們來的,至于你家夫人中的是何蠱,我真的不知道。'
聽到大周國周臣相幾個字時,紀尋愣了一瞬,很快回過神來,又是一指點向金管家痛穴。
“還敢不說?我家夫人中的究竟是何蠱?如何能解?”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把我殺了,我也不知道啊。”
金管家痛得拿頭撞地,舌頭都被牙齒咬破,滿口流血。
“我隻負責把你們誘來刺殺,蠱蟲到底是誰放進梅莊主肚裏的我的确不知,别别别,别點我,我想起來了,梅莊主生病前莊上來了一位蒙面女子,我猜應該是她給梅莊主種了幼蠱在肚裏。”
“那名女子叫何名字?怎麽才能找到她?”紀尋眸光攝人的逼問。
“這,這我的确不知道,不過她既然會下蠱,那一定苗疆人,聽說苗疆人住在大齊西南的密林中,隻要你找到他們,就一定有辦法解蠱。“
紀尋瞧着他應該也沒有撒謊,便又問道:“周臣相是如何得知我們下落的?說。”金管家忙一五一十交代。
原來紀尋等人失蹤後,周臣相思來想去還是不大放心,後來又派人來到了隐霧山懸崖邊,拿繩子将一名高手從懸頂送到崖底
這才發現迷霧遮擋下是條大河,并且崖上還砸斷了一顆大樹,斷定紀尋等人已經僥幸逃脫。
最終又花了些功夫一路追蹤,在紀尋和沈予按等人打住過一晚的李家農莊打探到了姜明他們的身份,一路追蹤到了大齊漠安縣
把一切事情弄了個水落石出後,紀尋毫不猶豫地把金管家送下了地獄,之後尋來一匹馬,帶着昏迷不醒的沈予按心急火燎地往大齊西南方向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