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杜安邦看了後,便認定他們是來讨紅包的,沒好氣地趕他們:“走開走開,又不是過年,想讨紅包沒有。’
孩子們委屈極了,撅着小嘴跑了。
“走,進屋去。“姜映如可沒覺得不好意思,交代小喜把他們的行李物品打馬車上搬下來,之後把雇傭的馬車打發走,在院門口探個頭。
“爹娘,找倆人出來給我搬東西,快點哈。”
姜老太太氣得臉色發綠,可到底是自己生下來的女兒,有什麽辦法呢?總不能把他們拒之門外吧?
便讓姜啓航和姜啓軒出去幫着搬東西。
杜安邦進到院裏,端着架子和大家打了招呼,大家對他也不甚熱情。
他倒無所謂,一副肯來你這就是給你面子似的,在院裏露了個面,就去村上轉去了。
姜映如帶了好幾個箱子來,看着像是要來娘家打住好長一段時間似的。
她找到姜老太太,“娘,我不管哈,後屋不有兩個房間嗎?我們一家就住那了。”
“後屋予桉和她夫君住着,不可能騰給你。”姜老太太冷着一張臉,“我就把我住的東屋,騰出來給你們’
姜映如沒好氣地打斷,“你們住過的屋子一股難聞的老人味兒,我哪住得慣?叫姜予桉和她男人搬東屋去。’
“住不慣就回去,今後也不必回娘家來了。“姜老太爺杵着拐棍在門口接話,這種女兒恨不得沒生過,
“好好好,住東屋就住東屋。“姜映如氣呼呼地道,“姜予桉到底給你們灌了什麽迷魂湯?這麽護着她。”
說完準備扭身出去,被姜老太太叫住。
“瞧你拿那麽多的行李,要在這兒住幾天?'
“短則一個月,長則半年。”姜映如一臉天經地義的樣子。
“這麽不情不願的,住這麽久做什麽?玩兩天就回去。”姜老太太闆着面孔,有這樣一個女兒在身邊,不知會折多少壽。
起先巴望他們來,這廂巴望他們趕緊走,太糟心了。
“就算不情不願,那也不得不長住。”提到這話,姜映如狠狠一屁股又坐了回來,”杜安邦這個沒良心的,被一個賤貨給纏住了,撺掇他和離呢,我得住到我懷上兒子之後才回去“邊說邊抹起了眼淚。
姜映如隻生了一個女兒,地位不穩,而杜安邦外頭有了女人、天天不着家,她急死了。
還好接到娘家的信,說幾年前被人牙子拐走的大侄女姜予桉找到了,便說服杜安邦回娘家瞧瞧,住些日子。
杜安邦一聽竟然同意了,這不就來了桃溝村。
姜映如爲人再差,也是老太太身上掉下來的肉,見她在那泣不成聲的、也就打消了趕她回去的念頭。
姜映如便支使顧氏和丁氏兩個嫂子把東屋收拾幹淨,把行李物品搬了進去。
中午殺了雞,煮了魚,比城裏大酒樓做出來的還好吃,這下堵住姜映如的嘴巴了,總算肯拿正眼瞧人了。
吃過午飯、打過招呼後二姑姜映紅便和姑父賀大趕着牛車回去了,牽挂着家裏生病的女兒呢。
而沈予桉一心想着升級随身空間,給姜蓮瞧過腿後就回後屋睡午覺“去了。
紀尋則帶着兩個弟弟在桃花樹下訓練小雪團,杜若彤笑意盈盈地朝他靠過來。
“表姐夫,我看你不像鄉下人,你是哪兒人呢?’
“你瞧走眼了,我就是鄉下人。”紀尋聲音冰冷,“像你這種城裏幹金大小姐最好離我遠些,省得拉低身份。
杜若彤:
滿肚子怒火直往頭頂冒,至于這樣堵她嘴嗎?一句話都不肯同她說?什麽東西~~
本想罵紀尋來着,但一眼瞟過去又被他的氣勢給震攝住,忍了又忍咬牙走了。沈予桉在空間裏忙活了半個時辰,出來後找紀尋去溪裏撈魚蝦。
還真撈到不少,晚上便做了道辣椒炒河魚,香辣下飯。
多了姜映如一家子,吃飯都失了之前的熱烈氣氛,滿院子隻聽到姜映如的吆喝聲。
“啓航,給你姑打飯。’
“啓軒,給你姑父倒碗水。’
“唉呀,你表姐筷子掉地上了,給她換一雙來,記得拿水重新沖洗一遍。”
而紀尋看過杜安邦舔着筷子滿鍋攪後,潔癖徹底犯了,沈予桉隻能交待兩位嫂子在菜做好後舀一份出來,陪着紀尋分開吃。
晚上躺上床,紀尋揉搓着沈予桉的小腦袋瓜子,“予桉什麽時候才能恢複記憶呢?嗯?”他的确有些想要離開這兒了。
一是他的毒不知能耽擱多久,二是實在不想看着那幾個讨厭的人天天在眼前晃。
“不知道啊。“沈予桉也挺苦惱的,“要不阿尋,你把我們以前的事情全部說給我聽聽?說不定聽完後我就恢複記憶了呢?'
“好。”紀尋便把沈予桉摟在懷裏,把以前的事情講給她聽。
可還沒說兩句沈予桉就睡着了,隻能怪自家夫君的懷抱和聲音都太有安全感,催眠曲一樣。
第二天早上,沈予桉和紀尋起床,洗漱完畢前往前院。
遠遠的,看到院裏站了好些人,個個神情嚴肅,也不知在議論什麽。
一位正在抹眼淚的大嬸瞧見紀尋,便撲通朝他跪下去,痛哭流涕。
“紀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家幺兒,求求你了。”
“大嬸快起來,有什麽事好好說。”紀尋把這位大嬸叫起來,一問才知道出大事了,山裏果然來了老虎,把這位大嬸的兒子給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