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一聽立即明白過來。
“那肯定是被豬血的腥味引來的,這可大意不得,我這就讓人削塊牌子立在路口,禁止所有人進山。”說完村長匆匆走了。
村長走後,姜明和姜亮就招呼紀尋進東院喝茶。
他們剛進去,王秋帶着弟弟妹妹下山了,他們走得慢,落在後頭了。
“娘,你去哪?“剛過姜家院子,碰到姚氏過來。
“能去哪?上姜家串串門。”姚氏不安好心地笑了笑,走到近前來,“咦?這麽快就把踩壞的玉米補上了?”
“哪有那麽快。”王秋沒好氣地回答,“還剩大半呢。”
“沒補好?那咋回來了?偷懶晚上别吃飯。”
王秋臉色難看道:“誰偷懶啦?我們是被姜啓軒和他妹夫吓回來了,他們說山上有老虎。’
“山上有老虎?這話鬼才信。”姚氏宛如聽了個大笑話,“都是沒影的事,吓唬誰呢?趕緊回家做飯去。
把王秋他們喊回去後,姚氏徑直走進姜家西院。
“喲?丁大妹子,掃地呢?“
丁氏直起腰,見姚氏矮胖的身子進了院門,随口招呼了一聲:“是姚嫂子啊,進來坐坐。”
雖然知道姚氏是個什麽樣的人,但擡頭不見低頭見,人家來了總不能不搭理。
姚氏便進了院子,四處張望了兩眼,“我啊,就是來瞧瞧你家蓮丫頭的傷的,看看她好些沒有。”
“姚嫂子有心了。”丁氏不冷不熱道,“姜蓮這會兒睡着了,不好吵醒她。”
“是嗎?是不是晚上疼得睡不着?要不大白天的怎麽睡着了呢?'
姚氏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爲王強夜裏就是這樣的,王大夫說很正常,讓多喂些止痛藥,姜蓮的傷勢那麽嚴重,夜裏估計更折騰。
“我說大妹子,你就不該舍不得那兩個錢,自家女兒啊,若真成了個癱子,這一輩子不就完了嘛。”姚氏自以爲是地說着,一屁股坐在院裏桌旁。
丁氏一聽這話,立馬拉下了臉:“誰說我家女兒會成爲癱子的?别在這瞎說八道,你給我出去。”
“唉喲,還不能讓人說了啊?這可是王大夫的原話。”姚氏一臉的幸災樂禍,還故意沖屋内喊,“姜蓮啊,你可得好好勸勸你娘,讓她無論如何也要籌錢給你請王大夫醫治,否則你這輩子就休想再站起來了。’
“别在這放狗屁,滾滾滾,給我滾出去。”
丁氏正想把姚氏趕出去,沈予桉雙手抱胸,一臉冷笑地倚靠在院門口接話。
“姚大娘,你家兒子的腿會瘸,咱們姜蓮的腿可是不會癱、不會瘸,會完完好好恢複如初的“
“要不我也給個機會你,你把王強交給我來治?我保準他不瘸,還分文不收。’
此時有不少鄰居圍在院外瞧熱鬧,聽了這話想笑不敢笑。
都覺得“姜予桉“'本事沒有光知道說大話,哪裏配得上有錢又有長相、還功夫高強的紀尋?是吹大炮把這個男人哄到手的吧?
圍觀的人們不信,姚氏會信?
仿佛沒聽到沈予桉的話似的,望着丁氏道:“丁大妹子,這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害了自家女兒到時後悔可就晚了。“說完斜了沈予桉一眼,出了院子。
院外瞧熱鬧的人裏頭恰好就有另外兩名傷者的父母,沈予桉便叫住她們。
“大叔大嬸,你們要不考慮一下,把你們的兒子交給我來醫.”
沈予桉話未說完大叔和大嬸尴尬一笑,打斷道:“诶呀,多謝姜丫頭了,我們錢都已經籌好交給王大夫了。
“多少銀子?“沈予桉笑着追問。
“十八兩銀子。“
“十八兩?那麽貴?”沈予桉煞有介事地搖頭,“會落下殘疾還收這麽責,唉~~我可是分文不取哎。“邊感慨邊轉身進了屋子。
大家聽了這話,看笑話似的扯了扯嘴角,四下散了。
丁氏沖那兩名傷者的父母譏笑了一聲,“還真是傻子,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此時沈予桉已經進了姜蓮的房間,姜蓮被外頭的聲音吵醒了,斜靠在床頭。
“予桉姐,快别給他們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姜蓮氣色挺好的,沒事人一樣。
沈予桉一臉好笑道。
“害~~我就是知道他們不會讓我醫,才說些将來讓他們後悔的話,哈哈哈。”
“來,讓我瞧瞧你的腿。“
姜蓮也忍不住大笑,““哈哈,也是,到時候氣死他們。“
兩人說着話,沈予桉給姜蓮看傷。
不過短短兩天功夫,她的傷口不紅不腫,差不多快要結痂了。
“夜裏疼不疼?”沈予桉問。
“一點兒都不疼。”姜蓮道,“要不是打着夾闆,都沒感覺到腿受過傷。”
這話要是被姚氏聽了去,恐怕得氣死,他兒的傷沒姜蓮嚴重,夜夜擱那嚎呢。
“最多半個月,你的腿應該就好的差不多了。“沈予桉道。
她給姜蓮上的藥和夾闆都是在空間裏買的,效果可想而知。
姜蓮一臉驚喜,“予桉姐果然如姐夫所說,是世間少有的神醫。’
“是嗎?你姐夫真這樣說?“沈予桉好奇了一下,這話紀尋可沒跟她說過,隻說她通醫術。
“當然啦。”姜蓮重重點頭,“我姐夫說這話時,一副祟拜的樣子呢。”
“哈哈,好吧。”沈予桉心裏挺開心的,很快給姜蓮上好藥,打上夾闆,又陪她說了會兒話,出了房間。
丁氏院子掃完了,見沈予桉出來便笑着迎上去。
“阿尋他們今天在山上摘了不少雞縱菌,你可瞧見啦?”她從不過問姜蓮的傷勢,一百個相信沈予桉能把她醫好,放心得很。
“是嗎?“沈予桉還真沒瞧見,笑嘻嘻地往院外跑,“看來晚上又有美味吃了,我這就洗去。”
剛跑到東院門口,看到弟弟妹妹當寶一樣捧着小雪團出來,便問。
“你姐夫他們今兒個撿的雞縱菌呢?快拿出來給我洗去。”
“哦,我姐夫正拎着出來呢,你和他去洗嘛。“弟弟妹妹們回了一聲,帶着小雪團跑了。
“予桉走,跟夫君洗菜去。”紀尋左手拎着半籃子雞縱菌,右手端着個木盆,袖子挽得高高的,襯得手指特别修長白皙。
沈予桉一看臉又紅了,這家夥的手咋那麽好看,還特别溫柔~~
“予桉在想什麽呢?嗯?“紀尋見她臉又紅了,忍不住放下籃子過來捏了捏她的粉頰。
沈予桉撅嘴挑刺:“阿尋你管得也太寬了吧?連我想什麽你都要管?這樣我會很累的!”
“呃~~你家夫君錯了。”紀尋這個老婆奴,有錯沒錯當即認錯。
沈予桉嘻嘻一笑,對他的态度挺滿意。
拎起地上的籃子仰着俏臉對他道:“對了阿尋,我前兩天看到小溪裏好多小魚小蝦,明天咱們去捕。”
“好,都聽予桉的。“”
兩人說着來到溪邊,把菜洗幹淨回去時,太陽快要落山了。
爲了配這半籃子雞縱菌,晚上西院殺了兩隻雞,拎到東院煮。
沈予桉主動到竈房裏給兩位嫂子打下手,于是煮雞肉的水她便趁機換成了空間裏的泉水,這下煮出來的雞縱湯鮮美得沒話說。
姜老太太和老太爺每人吃了一碗飯,又各自舀了一碗湯,直歎這輩子沒喝過這麽好喝的雞湯。
慢條斯理地喝了半碗湯後,姜老太太似是想起什麽,對沈予桉和紀尋道。
“對了,予桉阿尋,你們兩位姑姑得到信,特意趕回來看你們,估計明天能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