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面向沈予桉:“予桉你和村長下山、準備些藥材好替受傷的村民醫治,這兒交給我。’
“好。”沈予桉點頭,雖然失了記憶,但覺得紀尋絕對有這個能力。
這時小雪團嗖地一下從沈予桉懷裏竄到紀尋身上,瞪着機警的眸子'咝咝~叫着,充滿鬥志。
紀尋見狀也想訓練一下它,将來才能更好的保護主人,便道,“讓小雪團跟我一道去,或許也能幫上忙。”
“好。”沈予桉應着。
“那紀公子小心了。”姚德原本不大放心,但看到紀尋十分笃定的樣子便不由信他了,帶着沈予桉等人急急下山。
“野豬在哪?快帶我去。”紀尋對那位村民道。
“李公子跟我來。”這位村民連忙帶着紀尋趕往事發地。
遠遠的,野豬發狂的尖叫響徹山谷。
“小雪團,去練一練,把那些野豬的眼珠子都給它摳瞎。“紀尋一聲令下,小雪團宛如一道白光射了出去。
紀尋沒少訓練小雪團,簡直把它培養成了一枚淩厲的暗器,靈敏異常,專攻敵人軟肋,很快它就抓瞎了好幾頭正在瘋狂傷人的野豬。
這些野豬瘋了似的到處咬人,而被攻擊的人們死命往山上躲。
山上茅草荊棘比人還高,哪裏瞧得出是人還是野豬?紀尋一時無法下手。
這時姜啓軒和幾位村民驚慌失措地朝這邊奔來:“妹夫妹夫,快逃,野豬追來了。”
話畢身後一頭一兩百斤重的黑毛野豬瞪着血紅的眼睛,龇着利齒“嗷嗷“尖叫着沖了過來。
紀尋沒帶劍,但攜帶着防身的匕首,立時拔出匕首迎上去。
隻是一個照面的功夫便割開了野豬喉部。野豬鮮血直飙,'嗷嗷叫着紮進茅草叢中,流光血後撲通倒地。
他這樣利落的出手看得大家驚呆了,正愣着,紀尋沖他們喊。
“快,叫大家往山谷跑,這樣我才能看得清楚野豬,幫到大家。”
姜啓軒忙和幾位村民沖山上大喊,村民們聽到聲音便調轉了方向,紛紛跑向谷内。
紀尋功夫高強沒錯,但也不敢過多使出來,怕惹人生疑洩露真實身份。
稍稍提起輕功跑進谷内,隻要有野豬從山上沖下來他便上前稍微搏鬥一番,之後将其割喉放倒。
再加上小雪團閃電般的助攻,許多野豬都被它抓瞎了眼睛,在谷内瘋狂亂竄,失去了攻擊目标。
村民們見安全了,這才敢坐下來喘口氣,檢查傷勢。
姜啓成望着谷内和野豬單打獨鬥,卻有驚無險接連放倒好幾頭野豬的紀尋,驚訝地問。
“那,那可是咱妹夫?這身手也太厲害了吧?’
他們十個村民勉強殺死了一頭野豬,此刻個個挂了彩,坐在一塊大石上緩氣,對山下景象看得清清楚楚。
隔得遠瞧不清容貌,望了半晌姜啓年肯定道:“是咱妹夫沒錯,啧啧,這伸手~~一群野豬全被他一個人幹掉了。'
其它村民望着谷内橫七豎八的野豬,全都敬佩不已。
這群野豬足足有一二十頭,見形勢不妙跑了幾隻,其它的全被紀尋解決了。
村民們大多受了傷,好幾個傷得不輕。
“妹夫這一身功夫,太牛了。“姜啓成和姜啓年對紀尋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時也爲妹妹感到高興,能嫁給如此神武有擔當的男子,妹妹絕對不會吃苦。
紀尋淡然一笑,謙虛道:“還行。“邊說邊把沾了血迹的衣裳脫下來。
這時受傷輕的村民們也都圍了過來,原本大家對姜家這個剛來村上的女婿也沒有什麽特别的印象,但這回就全然不一樣了,個個都滿懷佩服和感激。
“李公子,若沒有你這身功夫,咱們今日麻煩就大了。“
“是啊,沒想到群野豬數量如此之多,傷起人來如此兇悍,太危險了。”
“我大緻數了一下,紀公子殺了十三隻,其它村民打死了三頭,還跑了五六隻~~”
大家圍着紀尋由心而發地一通誇,之後開始清點受傷人員,有三人重傷,已經派人擡下山去了。
其它人要不手被咬傷,要不腿被咬傷,暫時也動不了,便在山上等待援手。
等了半個時辰這樣,姜啓航帶着一大波村民趕到了,看到谷内躺滿野豬也是滿心震撼。
此時山下,姜家院外的梨樹下,三位受傷較重的村民躺在床上,在這兒接受治療。
這三人其中兩人腿被咬斷,一人手臂被咬斷,沈予桉給其中一位青年男子上好藥後,剛準備給他上夾闆,這時有人在後面怒喝。
“住手,姜予桉你給我住手。“
“你懂什麽醫術?趕緊給我讓開。“
來的是姚氏,床上躺着的是她的兒子王強。
姚氏上前就沒好氣地把沈予桉手裏的夾闆拍到地上,怒氣沖沖地把敷在王強腿上的藥全部扒拉掉,随後笑容滿面地把拎着醫藥箱的大夫讓到床旁。
“王大夫,幸好咱們來得及時,否則讓其它不懂醫術的人亂醫,豈不耽擱了我兒的腿?”沈予桉識趣地讓到一旁。
呵呵~~的确~~還好她來得及時。
這位王大夫是附近村子裏有名的赤腳大夫,見姚氏把大夫請來了,腿和手骨折的兩名傷者的家屬也圍了上來。
這可是有名的大夫啊,讓他治肯定比一個無名丫頭好太多了。
王大夫把醫藥箱放到一旁,開始給王強檢查傷勢。
一番檢查之後王大夫無奈地搖頭歎氣,“你家兒子的腿骨被咬得碎裂成好幾塊,若要醫好恐怕得花不少錢,并且還會留下後遺症。”
“王大夫的意思,是會跛麽?”姚氏緊張道。
“是的。”王大夫肯定地點頭,頓了頓,又補充道,“若是舍不得花錢,恐怕這條腿就得廢了。”
“噗~~”沈予桉聽了這位大夫的話,忍不出笑出了聲。
“這位姑娘笑什麽?難道不認同老夫的話?”王大夫惱怒地瞪視着沈予桉。
沈予桉聳了聳肩,也沒搭理王大夫,笑望向另外兩位傷員的家人。
“大叔大娘,我給兩位大哥醫治腿和胳膊,分文不取。”
王大夫立馬哼道,“分文不取?你有醫術麽?把人治成殘廢你自然是不敢收取一文錢的。”
“我能醫好,并且不留下任何後遺症。”沈予桉淡然回答,“大叔大娘若是信我,便讓我替他們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