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英急忙上前幫忙:“錢是我姐的,又是我拿出來的,二叔你是強盜嗎?這樣搶?”
“這是封口費,人人都有份。”稻花也加入戰鬥。
王老太見打做一團,拿起燒火棍一人腦袋上敲了一棍:“都給我放手,大家坐下來一起分。”
很快,大家都披頭散發臉上挂彩地在桌旁坐了,也是餓了一天沒力氣,換作往日能掐一天。
一番激烈的争吵之後,錢總算分下來了,王老太隻拿二百兩,沈英英和沈小麗各四百兩,其它的玉芬和沈雲萊平分,每人七幹兩。
這錢其實也不少了,若在城西買宅院生活的話,夠過一輩子的了。
但他們哪瞧得起城西這個貧民窟?一合計打算去城南買宅院,錢兩家各出一半。一家人收拾了一下,在街邊填飽肚子,便往城南去。
王老太帶着兒子媳婦在'牙行裏訪到了一間二進二出的宅院,價格也合适,便前往察看。
好巧不巧這間二進的宅院就在沈府'旁邊,不過不當街,得沿着巷子往裏走很長一段距離。
還有更巧的,你猜他們看房時碰到了誰?沈靈靈的爹娘,沈泰春和牛氏。
沈靈靈如今可得丞相大人的寵了,周丞相對她有求必應。
她撒着嬌讓周丞相親自寫信,叫她爹娘把田地屋子全給賣了,進京跟她享富貴。
還是同王老太一家坐同一艘船進的京,不同的是他們一下船就被丞相府的馬車接走了,可風光了,把王老太一家給嫉妒壞了。
這會兒沈泰春和牛氏也瞧見了王老太他們,忙裝作沒看見想躲。
沈祚榮成了爛賭鬼這個事,沈靈靈能不知道?好幾回上街碰到他被從賭場裏趕出來,平日裏和個乞丐一樣坐在朋來酒樓外頭,丢死人了。
故而一早沈靈靈就交待沈泰春和牛氏,叫他們不要搭理王老太一家,這種賭鬼沾上了甩都甩不掉,麻煩大了。
見沈泰春和牛氏要走,王老太忙在身後叫住他們。
“喲,泰春啊,巧了,你們也瞧房子呢?’
“誤~~是嘞。”沈泰春回頭應了一聲,牛氏則回頭白了一眼,話都沒說就拉着沈泰春忽匆匆走了,生怕他們借錢似的。
沈雲萊平白受了這樣的白眼,氣道:“家裏有了大哥這個賭鬼,全家人跟着成了萬人嫌。
沈英英則氣憤道:“這一家子白眼狼,要不是我爹當初帶沈靈靈進京,想法子讓她進了丞相府,她能做上姨娘?哼,沒良心。
王老太啐了一口:“不過是個姨娘,有什麽好神氣的。“
玉芬扯着嘴角:“可不是?瞧那架勢不知道還以爲當娘娘了呢。”心道自己女兒可是真正的娘娘,比她女兒高貴多了。
一家人充滿怨怼地進了院子。
京城裏的院子就是小,擠在中間也不大敞亮,支着一顆光秃秃的紅棗樹。
“這麽小,還那麽貴,不要不要。“王老太轉了一圈,滿臉嫌棄地往外走。
“诶呀老太太,這可是京城啊,這麽便宜的價格可是少有的。“人牙子滿臉堆笑,特别想談成這筆生意。
城南的住戶比不上城東德福街的達官顯貴,但大多是有錢的商人,這間宅院小了點、位置也不好,看了好幾撥人都沒人瞧得上。
王老太一家也表現出一副瞧不上的樣子,想壓壓價,都說不好,不值。
人牙子急了,“那這樣吧,給你們少一百兩,這可是最低價了。”
王老太還是不滿意,搖着頭出了院門。
人牙子院門也沒關,跟上去又減了一百兩~~
最終這間宅院以最低價賣給了王老太一家,簽完契書給完錢,當天晚上就搬了進來。
“大嫂,大哥你可不能放啊,放了指不定會做出些什麽事來。”吃晚飯時沈雲萊沒忘叮囑玉芬。
“知道的。”玉芬應着,沒人知道她有多恨賭徒,甚至主動提議,“明天去打條鐵鏈子,把他栓在屋裏,這樣就省事了。”
大家都贊同這個方法,第二天沈雲萊便去鐵匠鋪打了條一兩丈長的鐵鏈子,把沈祚榮鎖在屋裏,手還得綁在身後,拿布堵住嘴,否則怕他嚷嚷。
之後又拿剩下的錢盤了兩家偏僻一點的鋪面,一個月能收幾十兩銀子的租子,過起了還算富足的小日子。
王老太見巷子外頭街道上人來人往,和玉芬稻花一合計,支了個攤子在巷子口,賣菜賣雜貨。
别說,生意還挺好。
再說沈英英的爹娘沈泰春和牛氏,買下的宅子恰巧在王老太他們家對面,和王老太他們家位置差不多,也是一條深深的巷子進去,不同的是這邊坐北朝南,當陽一些。
牛氏見王老太家的攤子生意好,便也有樣學樣,支起攤子賣菜賣雜貨。
這可不得了了,同行是冤家,王老太和牛氏又開始扛上了。
沈興旺一開始還不知道多了這麽兩個極品鄰居,那天看到王老太和牛氏掐架,菜撒得滿街都是,這才撫額哀歎,總感覺沈家村的生活又在京城重現了。
沈予桉每天都在天下商行忙活,日子過得倒挺充實,盤算着過兩日去城外的兩處莊子瞧瞧,另外和煊王商量一下把紀風送回大齊這個事。
紀風現在在夜王府玩野了,他可是大齊太子啊,這樣野下去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既然不肯自己想起之前的事,那就給他送到大齊皇宮去,在那樣熟悉的環境下應該很快可以恢複記憶的。
這日一大清早,沈予桉和沈興旺準備出城前往田莊,剛準備上車雲來客棧的丁掌櫃就趕着馬車急急過來。
“大東家沈管事,客棧裏有人鬧事,你們快過去瞧瞧吧。”
沈予桉面色一凜,便和沈興旺趕往客棧。
路上丁掌櫃向他們介紹了一下事情的起因。
昨晚來了六位客人,開了六間上房,每位客人都要了滿滿一桶洗澡水,早上天還未亮,一樓的客人便說樓上漏水。
丁掌櫃忙上樓察看,發現樓上便溺器的'下水管'全都堵住了,浴桶裏的水全部流進了房間裏面,之後又從二樓房間流到了一樓房間。
一樓的客人和二樓的客人都說行李被泡壞了,揚言要把鋪子砸了。
沈予桉聽完暗哼了一聲,慕容弘終于出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