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賭氣下車來到夜王府門口,這個時候又爲了難。
沈予桉和她可算不得朋友,不但算不得朋友,甚至還能稱得上敵人。
在宛田縣具令府頭一回見面,她就罵了夜王妃不少難聽的,還想踹她,後來在萬菊鎮又推她.
現在想想若是當初不得罪她、說不定還能跟孫萌萌一樣和她成爲朋友,要是有這麽一個王妃朋友得多有面子?多值得炫耀?
可惜後悔也晚了,她若就這樣求見的話沈予桉一定不會搭理她。
想了一會兒眼珠一轉,對門房道:“還請進去通報夜王妃一聲,榮祿伯爵府的庶小姐宋妙求見,對了,就說她想進夜王府學舞技,無論收多少學費都可以。”
沈予桉既然是個生意人,隻要有錢賺應該不會計較對方是誰的吧?
果然,門房很快出來回話了。
“我家王妃說了,十萬兩一文不少,兩個月時間,能學到多少全看資質,縱使一點都學不會也不會退款。”
宋妙蹙眉:“十萬兩啊,那麽貴!”對于府裏庶女來說,這可真是一大筆錢了,想了想,對門房道,“麻煩跟夜王妃說一聲,我回去商量一下再決定。”
說完宋妙走向不遠處的馬車,王姨娘等在那呢。
一上馬車王姨娘就沒好氣地道:“不聽姨娘的,吃閉門羹了吧?”
宋妙撅嘴,“才沒有,不但沒有,她還肯讓我進夜王府學跳舞。”
“真的嗎?”王姨娘一臉興奮,完全不可置信。
“當然是真的,夜王妃答應了,就看姨娘你答不答應了。
“說什麽傻話呢?有這麽好的事情姨娘爲何不答應?”“心道若有機會進夜王府,說不定能把孫萌萌哄出來嫁了,王姨娘正想得美,宋妙丢給她一記炸彈。
“姨娘既然答應了,那明天給我十萬兩銀子,我便能進夜王府跟着學跳舞了,說不定彈琴也能學會。”
王姨娘眼睛輪得滾圓:”你開玩笑呢?十萬兩?把你娘賣了也籌不到那麽多錢。’
宋妙撇了下嘴角:“賣娘哪值錢,賣女兒才值錢啊!女兒若把舞技學好了,将來給娘釣個金龜婿~~别說十萬兩了,一百萬兩也随時拿得出來。'
“這倒是~~”王姨娘想了想,一臉肉疼地點了點頭,“好,那娘就去籌籌。”
王姨娘的錢倒是籌'得快,第二天就帶着錢和女兒宋妙上夜王府來了。
沈予桉頭天剛好收到紀尋的信,紀尋果然威武,竟獨自一人深入虎穴把關在天牢身受重傷的鎮北候救了出來,之後又帶着張能突出數名敵軍高手的圍攻,順利返回了北地軍營。
紀尋在信中說頭一批軍資已經運送到北地軍營,幫了大忙了,将士們已經吃了四五個月的土豆,吃上大米飯和肉時個個喜極而泣。
有了這批糧食的補充,他準備趁此機會武力征服北狄王,叫自家娘子照顧好自己,等他凱旋。
沈予桉看過信後頓時又緊張起來,一旦大戰全面拉開不知多久停歇,一旦拖得久些光靠那些軍資肯定不足。
朝廷裏估計也隻能拿出買土豆的錢,畢竟米糧和肉貴啊,還是急需錢!
天下商行雖然日進鬥金,但也不是金礦銀礦挖出來就能變現的,前兩天她去天下商行盤了總賬,這一個多月各城市各商鋪的淨利潤加起來也隻有四十八萬,用于購買軍資遠遠不夠。
正愁如何賺錢呢,楊總管進來禀報。
“榮祿伯爵府的王姨娘帶着庶小姐宋妙在外求見,說是上門學舞技的。”
“是麽?“沈予桉聞言眸光一亮,仿佛眼前堆滿了亮閃閃的銀子,她昨天放話十萬兩銀子便讓宋妙進府學舞技,沒想到這麽輕易就答應了?
這~~似乎是一條賺錢的好門路啊!若能多收些學員的話~~
沈予桉一臉興奮地摳着手指頭算了起來。
“一位十萬,十位百萬,京城裏各達官顯貴家的嫡女庶女.加起來一兩百位總有吧?若能收十五位學員的話那就有一百五十萬兩了“
“這個生意不但劃算,還是提前收費,把錢一收就能派人給何金送去,叫他前往大齊購買糧草,絲毫不耽擱時間。’
“不過這麽多的小姐進到夜王府還不得亂套?不如就把天下商行一樓的暖閣改一改,用來當作舞蹈室。”
打定主意,沈予桉便讓楊總管把王姨娘和宋妙請了進來。
王姨娘見沈予桉的态度比頭天好多了,臉上有了笑容,頓時覺得千大萬大還是錢大,連腰杆都挺直了些。
“這是十萬兩銀子,夜王妃點點。”王姨娘把裝滿銀票的匣子推過去。
沈予桉笑了笑,拿出一份契書擺在桌上,“本王妃教舞隻是從旁指點,學會多少全靠資質,學不會也不會退款,若同意的話便把這張契書簽了吧。'
還是白紙黑字寫清楚的話,勉得學員收多了引起糾紛。
王姨娘拿過契書一看,立即不滿意了,“十萬兩銀子兩個月時間?這時間比金子還貴百倍呢?這哪能行?能學會點什麽?“
沈予桉沒搭理王姨娘,好整以暇地望着宋妙:“請問宋小姐哪支舞不會跳?”
“都會跳啊。”宋妙回答,答完又扯着嘴角補充了一句,“就是~~可能有些跳得沒那麽到位。”她雖然妒忌沈予桉,讨厭沈予桉,但打心眼裏又想達到她那個高度,否則才不會'屈尊'。
“既然都會跳,那用兩個月時間精進還不夠麽?若認爲自己沒有那個資質,請便吧。”沈予桉可不求着她來學,京城裏那麽多的大家閨秀,隻要她肯教有的是學員上門。
況且宋妙也不是個消停的,之所以收她就是要利用她愛顯擺的心思,給自己打一撥廣告。
王姨娘是一臉不樂意,十萬銀子她費了多少手段斂來的?這麽輕易就讓别人給賺了去,她肉疼,不,心肝脾肺腎都疼了。
“阿妙乖,咱不學了,回府自個研究去,姨娘留着這十萬兩給你做嫁妝。”王姨娘抱起匣子便走,契書都被她掃到了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