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有什麽證據證明殘害阿雅的、便是魏軒元?”睿親王急問。
扇墜之事,沈予桉并不打算和睿親王說,一是這個事是女兒家的隐私,她不好提,二是何必讓這個做父親的再心碎一次?
隻道:“等抓住魏軒元,一審便知。”
煊王道,“那要如何抓住他?必須把握十足,不可失手。”
沈予桉道:“抓他其實也容易,他藏身的密室便在慈甯宮東偏殿,哪天晚上蹲守着他進了密室之後、便把密道口封住,來個‘甕中捉鼈。“
頓了頓,又補充,“不過事先一定不可驚動他,斷不能讓他逃了。”
睿親王握着拳頭開口,“宮中的侍衛統領雷統領與我交好,我同他打聲招呼,你們封住密道口後便派個人去通知他,讓他帶領侍衛前往捉拿。”
“雷統領可靠得住?”沈予桉問。
她要的是合情合理合法地把魏軒元抓住,能讓宮裏的侍衛參與抓捕那是再好不過了。
睿親王肯定道:“他與我乃生死之交,不會有任何問題。’
“那你就多撒點種子進去,總有一顆能發芽~~”兩人調笑着語氣淩亂起來。
“一定在這個裏面。“沈予桉走到密室中央的桌旁跺了兩腳,确定下面是空的,“裏面或許有蛇,大家小心些。”說着拿出一把驅蛇藥粉撒了一圈,之後才把密室打開。
夏洛洛困意正濃,哦了一聲便由他去了。
那人明顯一愣,趁他愣神的空當沈予桉已經飛身逼近,一劍朝他揮去,男子上半身已經鑽出了地道,沈予桉這一劍砍掉了他半個前腳掌,男子慘叫一聲翻出了地道。
第二天,沈予桉交代了白憶雪和楊總管幾句,告訴大家她有事需要出門幾天,之後便化作太監随煊王進宮。
猜到男子的身份後,夏洛洛倒是熱情起來,之前還真擔心他不過是個低賤有野心的侍衛罷了,覺得他配不上自己堂堂公主身份呢,這廂真相了之後倒釋然了,覺得他比起夜王來也未必差到哪兒去。
“我還有事,得走。
煊王緊随其後。
等了半晌聽到外面傳來淩亂的腳步聲,知道援手來了,這時她才掠過去迅速把床拖過來壓住密道口。
如此一想心中一股火熱,蛇一樣纏了上來,“即如此,那你便努努力,早些與本公主誕下皇子,早些把大周天下謀到手。“
而當年判亂的皇子唯有魏軒元下落不明,所以此人十之八九便是魏軒元。
“不好,這兒像是一條密道,他一定是從這裏逃了。”沈予桉說着往裏撒了幾把驅蛇粉,随後拿過旁邊侍衛手中的劍和火把,二話不說一躍而入,幾劍将裏面的毒蛇斬殺殆淨,繼續往前追去。
之後想挪過來一塊大石堵住出口,沈予桉反應可謂神速,又是往上揮出一劍,剁掉了他挪石頭的三根手指。
這條密道足有一人來高,隔那麽遠插着火把,看來是魏軒元一早就準備好的逃生通道,這可是沈予桉做夢都沒料到的。
夏洛洛聽了這話眸光凝了凝,身爲大齊公主,大周國當年“五子奪嫡'之事她也不是沒聽說過,看來此人的身份定是當年判亂的皇子之一。
煊王帶了府裏的大廚林嬷嬷,皇帝那個高興啊,恨不能留煊王在宮裏住一年。
沈予桉和煊王躲在暗處瞧得真切,沈予桉對煊王使了個眼色,煊王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兒,去請雷統領。
“魏軒元,站住。’
玉面男子離開昭姝宮,前往慈甯宮東偏殿,打開密道進了密室,他好些天沒來了,萬一蛇餓極了跑出去就麻煩了。
男子翻身把她覆在身下:“誰叫你這塊地不争氣?發不出芽長出不苗?”
沈予桉則靜靜地守在一旁,也不驚動他,知道他既然回來了便會在密室裏歇一宿。
男子與夏洛洛同床共枕的确挺長一段時間了,對她也是十分信任的,否則夜裏哪敢在她身邊安睡?
想了想,便道:“我的身份不比你差,也不比夜王低,别的休要問了。“
沈予桉和煊王眼神交流了一下,一同進入密道。
玉面男子一番折騰累得不行,古華宮昭姝宮兩塊地'兼顧,可把他累翻了,正迷迷糊糊準備睡過去,這時想起一件事,便起身穿衣。
“搜。“進到密室後并未瞧見有人,雷統領帶人搜過後也沒搜出什麽。
也不知道追了多久,突然看到前方一個人影正往上攀爬,沈予桉厲聲出口。
這邊沈予桉已經撒了大網準備逮玉面男子,玉面男子卻渾然不覺,在東宮夜夜笙箫。
裏面黑黢黢的,一股難聞的腥臭味撲鼻而來,雷統領命人往裏丢了一個火把,頓時照出幾十條毒蛇疹人地支着腦袋。
這晚完事後夏洛洛又開始詢問他的身份,“本公主對你一心一意,你對本公主還有何可隐瞞的?倒是把真實身份說出來嘛。’
黑暗中又是一聲慘叫傳來,黑衣男子火把都撂了,倉惶逃竄。
雷統領帶人把偏殿圍了個水洩不通,殿内也沖進來好些高手,覺得萬無一失後才把密道打開,進去逮人。
“那便這樣定了。”沈予桉點頭。
沈予桉趁此機會鑽出地道,舉着火把沿着血迹朝前追擊,煊王這時候也出來了,朝着前方的火光追上去。
魏軒元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行蹤竟然毫無征兆地被洩露,不過當時也并未驚慌,拿了劍便從密道離開。
心想那麽多條毒蛇守住密道口,一時無人能穿過“'蛇室'追出來。
甚至在有人直呼其名時,還微微詫異了一下。
不過令他想不到的是,來者發聲時分明距離數十米,下個一瞬竟然神出鬼沒般近前,一劍斬斷他半個前腳掌,接着又剁了他三根手指頭!
他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一個照面的功夫便落于下風,頓時陷入恐慌,拖着傷腿和長劍拼命朝前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