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王想留在皇宮的确不難,在長甯殿纏着皇帝下了半天棋,又喝了半天的酒,裝醉之後皇帝便安排他在偏殿歇下。
一進偏殿,煊王便道,“皇嫂,穿夜行衣在雪地裏怕是更醒目,皇弟覺得還是穿白色衣裳利于隐藏.
“時間早着呢,先把這杯水喝了解解酒。”沈予桉笑嘻嘻遞給煊王一杯熱水。
“皇嫂,皇弟沒醉~~’
“那解解渴吧,今晚的菜或許有點兒鹹。”
“好像是哈。“沈予桉這麽一提,煊王倒真覺得口有點兒幹,便接過水喝了兩口。水喝完後沒多久他便斜靠在貴妃軟塌上,沉沉睡了過去。
沈予桉笑了笑,把被褥抱來給煊王蓋上,方才的水裏她偷偷加了點藥。
今晚的行動她沒準備帶煊王去,她一個人的話便可以随意出入随身空間,若遇到什麽危險躲進去便是,帶了煊王反而礙手礙腳。
搞定煊王之後,沈予桉又弄來一套白色衣裳和披風穿上,之後走到屋外,施展淩波微步躍上屋頂,就着月色往東宮方向掠去。
沈予桉隐藏在東宮外面的雪地裏,默默蹲守了一段時間之後,果然發現一個黑衣人宛如一隻夜蝠從黯淡的月光下掠來,徑直進了東宮。
目送黑衣人進了東宮之後,沈予桉離開了這裏。
古華宮,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沈薇薇翻來覆去地睡不着,便摟着肚子坐起來,這時聽到屋頂有響動,神情一喜,是她的“主人“來了。
這段時間她沒少感慨夏洛洛介紹了份美差給她,這健壯男人的滋味,沒嘗過的人是不知道其中樂趣的。
玉面男子從屋頂下來,就着燈光看到沈薇薇摟着肥碩的肚子不大舒服的樣子,也不關心,一臉木然,“怎麽啦?又吃多了?'
沈薇薇,“我是不是有了?有點惡心想吐。”
“有什麽有?前幾天才搭過脈,去,把燈熄了。”玉面男子掃了一眼幾乎占滿一張床的沈薇薇,吩咐了一句,之後開始脫衣裳。
燈很快熄滅,男子趁黑忙活完起床穿衣裳,迅速出了古華宮。
他出了古華宮後又再次去了昭姝宮,總覺得在一堆肥肉上面沒有盡興。
和夏洛洛纏綿完後,把她摟在懷裏開始聊天。
“今日出了件怪事,我豢養的毒蛇居然逃了幾條出來~~”他很納悶,也不知道打哪逃出去的。
夏洛洛原本又困又累,一聽這話頓時清醒過來,“你養那麽多蛇做什麽?萬一被人發現就麻煩了。
“我不養幾條蛇,哪能那麽輕松幫你達成心願?估計是之前逃出去的那條母蛇在哪個暖炕産了卵,這幾天孵出來了~~好了,我走了。“
“走什麽?這麽晚了便歇在這兒吧。“夏洛洛拉住他,“最近東宮進來了那麽多位美人,太子不會過來的。”
黑衣男子也的确是累了,在沈薇薇身上折騰需要花費兩倍力氣不等,便留下來歇息了。
再說沈予桉,親眼目送黑衣人進了東宮之後她才往慈甯宮方向掠去。
她方才分析過了,若黑衣男子是魏軒元的話,隐藏在慈甯宮才是最安全的。
一是這兒冷清,更方便出入,二是萬一太皇太後發現了他,他還能向太皇太後亮明身份,自己的親兒子,太皇太後能不包庇?
所以沈予桉直撲慈甯宮。
路上也碰到不少巡邏的侍衛,沈予桉都順利躲過去了,一路繞到慈甯宮後花園。
慈甯宮非常大,要如何找出密室或地窖所在的位置,沈予桉考慮了兩個方案,一是聞香味,她的鼻子特别靈敏,那日在玉鳳殿差點就聞到這個内侍身上的香味了,可惜當時被他内侍的身份所迷惑,錯過了。
二是看腳印,若密室或者地窖處于室外,一定會在雪地裏留下腳印。
沈予桉運用空間裏學來的淩婆微步’,把慈甯宮轉了個遍,也不曾在雪地裏發現有可疑的腳印,如此一來密室大有可能處于室内。
慈甯宮正殿偏殿共有七間,除了太皇太後居住的正殿,其它全部空着。
沈予桉耐心十足,從殿頂揭開瓦片一間間地進去察看。
前面幾間都沒有收獲,等到躍上東邊一處殿頂時,發現了異常,有一處的幾塊瓦片似有揭開過的痕迹。
沈予桉心中一喜,伸手過去,不過很快縮了回來,想了想,躍下殿頂,不留痕迹地從窗戶翻了進去。
殿内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不過沈予桉一進到裏面就聞到一絲熟悉的味道,不錯,正是夏洛洛愛用的'香水'味兒,她要找的地方肯定是這兒沒錯了。
沈予桉吹燃事先備好的火折子,火光照亮了殿内景象。
這兒閑置已久,到處布滿了蜘蛛網,地上鋪滿灰塵,好在沈予桉把淩波微步'這招學了個淋漓盡緻,從地面掠過去竟不留絲毫痕迹。
掠進内殿之後,她發現了異常,撥步床邊的桌面下有一處地方特别光滑,沒有一點灰塵,這便十分反常了,說不定密室就在這個下面。
沈予桉找了許久也沒找到開啓的法子,又擔心黑衣人會回來,正有些着急,突然看到有兩個桌角似乎不大一樣,像是經常觸摸的樣子。
便試着抓住兩個桌角使勁一扭,地面霍'地被旋開,一股熱氣撲面而來。
拿火拆子一照,發現是條直通地下的台階,這,應該就是黑衣人經常光顧的密室了。沈予桉連忙鑽進密道。
進了密道之後,又看到旁邊有個按鈕,抓着按鈕用力一旋'轟'的一聲密道再次關上。
沈予桉舉着火折子,沿着台階一步步走進密室之中。
昭姝宮,玉面男子不知睡了多久,隻覺得夢裏一腳踩空猛然驚醒,愣了一瞬後覺得在此熟睡似乎不大妥當,忙起床穿衣,見夏洛洛沒醒也沒跟她打招呼,躍上殿頂往慈甯宮掠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