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皇宮的馬車上,煊王問沈予桉道,“皇嫂進了宮之後要去哪?”他也不清楚沈予桉進宮的目的,問一聲好放心些。
“不去哪,就跟在皇弟身邊。”她原本是打算去東宮探看一下的,但方才想起一件事。冰燈節那天,阿尋說在宮門口撞上一名侍衛,身上便沾了一股香味~~
而那股香味夏洛洛說獨一無二,隻有她才有,如此關聯起來事情便明朗了,與夏洛洛私下往來的應該是一名'侍衛'。
但令她想不通的是,第一次參加宮宴那天,她分明在德儀殿宴客廳聞到了那股香味,不止她聞到了,夏洛洛也聞到了,而當時裏面根本不可能有侍衛。
這又讓人費解了。
所以沈予桉決定先跟着煊王四處轉轉,看看能不能再聞到那股香味,若不能,再想其它辦法。
煊王聽沈予桉說隻跟在他身邊,頓時放心了,之前始終有些擔心吊膽的。
兩人十分順利便進了宮,也沒人會留意煊王身邊的一個小内侍。
進了宮之後步行前往太和殿,一路上公公太監侍衛什麽的碰到不少,但都沒有問題。
來到太和殿外,煊王跟她使了個眼色便進殿内去了,沈予桉候在殿外。
不多時,各上朝的大臣們紛紛來了,另外太子、四皇子五皇子,都進了太和殿内。
殿外好幾位小内侍候在那裏,沈予桉也站在其中,規規矩矩埋着頭,心想若用這樣的方法查不出個名堂來,接下來要從何入手?想法子跑到東宮蹲守奸-夫麽?好像不大可能啊。
正想着,太子身邊的小林子用胳膊肘頂了頂她,“喂~~新來的?叫什麽名字?”他見過沈予桉可不止一回,此刻也是半點沒認出她,隻當她是個生得俊俏的太監。
沈予桉腦子一轉,尖着嗓門胡謅道:“咱們做奴才的哪有名字?我叫小沈子。’
噗~~看來咱們緣份不淺呐。”說着無比暖昧地又頂了沈予桉一下。
沈予桉脊背一麻忙躲開,公公之間也玩斷背?太難搞了。
不過他既然是太子身邊的人,又對自己有'意思’,先别得罪他,說不定還有用到他的時候。
便嗔了他一眼:“大庭廣衆的,也不害臊。”
旁邊幾名内侍見狀也小聲開起了沈予桉的玩笑,這時皇帝身邊的李公公出來了,見他們交頭接耳便怒斥了兩句,大家不敢再做聲了。
沈予桉埋頭繼續沉思。
冰燈節那天,夏洛洛對紀尋眼神暖昧欲言又止,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再有第一次宮宴那天,夏洛洛的話頭想引到她和夜王有私情上面,沈予桉當時沒搭理她。
這兩件事結合起來說明了什麽?難道說~~夏洛洛并不知道與她偷情的男人是誰?她認爲是夜王魏辰逸?
沈予桉暗吸了一口氣,冷靜了一下又開始反着推敲。
會不會是這樣的呢?冰燈節那天,一位功夫高強的神秘男子冒充夜王上了夏洛洛的床,沾上了夏洛洛身上的香味,之後在宮門口撞到了紀尋,導緻紀尋身上也有了這個味道。
之後在繁華街口馬車相撞擋了道,各路人馬聚集在那兒時,夏洛洛聞到了夜王身上的香味,認定那名男子是夜王,使勁對他放電
對對對,這應該便是真相了。
與夏洛洛有私情的男子既然隐藏在宮裏,那麽身份一定是不透明的,他若戴上玉面冒充夜王十分容易。
想到這裏沈予桉暗罵了一句,竟敢冒充她的夫君~~這簡直是侮辱阿尋呢,難道說夏洛洛到現在還不知道真相?
不不不,夏洛洛一定已經知道了,阿尋都離京這麽久了,除非那男人不再去昭姝宮。
可夏洛洛若是知道了男子的真實身份并非夜王魏辰逸,又怎麽可能從他呢?
沈予桉腦子裏一團亂麻,淩亂了一會兒決定向小林子打探一下東宮的消息,便向小林子靠過去,小聲問。
“喂,小林子,太子殿下眼下最寵誰?’
小林子對小木子“有好感,有問必答。
“自然是陌雲殿的鍾良娣了~~不對,昨晚太子殿下宿在雨绫宮路良娣那,路良娣許是複寵了。”
“那太子妃娘娘呢?’
“昭姝宮太子殿下偶爾去~~皇後娘娘壓着太子殿下開枝散葉,也不敢專寵哪一位,都是雨露均沾呢。“
沈予桉又随便問了幾句,見問不出什麽便也不開口了。
又在外頭等了會兒,散朝了,沈予桉跟着煊王離開。
“可有北疆的消息?”沈予桉最關心的自然是這個。
“路途遙遠,既然沒有三百裏加急,那便說明北疆沒事。”煊王安慰。
沈予桉嗯了一聲,把對紀尋的牽挂壓在心底,收回心神掃向莊嚴肅穆的宮殿。
“皇弟能否帶皇嫂去四處逛逛?欣賞一下皇宮的風景?“沈予桉小聲問。
“可以。”煊王點頭,“除了後宮和東宮,其它地方也是可以逛的。”
“好。”沈予桉專挑侍衛多的地方鑽,可聞了一路也沒有半點發現,看來這個路子行不通。說不定對方也察覺到這個香味會洩露秘密,便在這方面注意了。
既然查不出什麽,那就隻能空手而歸了。
兩人正準備往宮門口去,皇帝身邊的李公公從身後追上來。
“煊王殿下~~煊王殿下且留步,皇上請您前往禦書房說事。”
“好,有勞李公公了。”煊王答了一句,帶着沈予桉前往禦書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