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四五個月了,能踢能動了,就這樣被鍾良娣給害了下來,隻要是個做母親的都會心痛。
雖然予桉姐在信裏寬慰她,叫她不要在這個牢寵裏與人争鬥,太子薄情又殘暴不值得,可她對鍾良娣還是克制不住的恨。
“怎麽?不甘心啊?“見孫萌萌面帶恨意地望着她,鍾良娣莞爾一笑,“有恨我的時間不如好好想想出路,皇後娘娘有意清理東宮,那些生不了孩子的也不知是橫着出東宮還是豎着出東宮
“管别人做什麽?不防想想自己的下場又能有多好。”孫萌萌冷笑地望着她,“光太子妃娘娘這坐大山你就鬥不過我會好端端地出宮,并且在宮外等着瞧你好戲的。“說完帶着月季轉身離開。
她相信予桉姐,予桉姐說了能讓她安然無恙地出宮,那就一定可以!
孫萌萌走後,鍾良娣狠狠咬牙,平靜了一下心緒,問貼身婢女巧兒:“這個時候正是太子殿下上朝的時間吧?'
“是的小姐。”巧兒回答。
鍾良娣眼珠一轉:”對了,梅園裏的梅花不知開了沒有,瞧瞧去。”說着把手伸向巧兒,“香粉呢?“
巧兒忙掏出一包東西交給鍾良娣,鍾良娣拽在手裏,這個可是好東西,有了它不愁得不到殿下的寵幸。
前往梅園要打昭妹宮經過,遠遠的,就瞧見太子魏元德打昭姝宮出來。
鍾良娣強壓下心中醋意,迅速把手裏的香粉撒了些在身上,快步上前屈膝施禮:“臣妾見過太子殿下。’
魏元德攙了鍾良娣一把,鍾良娣便順勢“跌倒'在他懷裏。
“你有了身子,不必多禮~~呃,鍾良娣的身子好香啊~~“魏元德聞到鍾良娣身上的香味,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忍不住朝鍾良娣的身上襲去。
“殿下怎麽這麽猴急~~”鍾良娣一臉嬌笑地躲開,“殿下若是想臣妾了,晚上就來陌雲殿,臣妾等着您!“說完攜着一陣香風款款離開。
當天晚上,魏元德果然去了陌雲殿。
昭姝宮,夏洛洛坐在火盆邊,一點睡意也沒有。
“公主是在等太子殿下麽?”宋珠上來添炭,試探性地問,“太子殿下待公主好似用了真心了,公主好好把握住機會,懷個兒子地位就更穩了。
夏洛洛哪裏是等太子?等的是另外一個人“夜王殿下魏辰逸。
昨天正和'夜王'欲罷不能,太子突然前來,也不知道'夜王殿下'是如何跑出去的。
不過'夜王'的功夫深不可測,悄無聲息地躲開侍衛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不知道他受了驚吓今晚還來不來。
“你出去吧,本公主要歇息了。“添好炭後,夏洛洛便把宋珠遣了出去,随後脫了衣裳上床。
她閉着眼睛假寐,支着耳朵細聽。
沒過多久就聽到屋頂一陣細碎的響動,似是瓦片被人揭開,果然如她所料'夜王殿下'是從屋頂下來的,難怪宋珠守在殿門口始終沒有碰到過他。
這狗男人~~
正想着,一個影子身輕如燕落在殿内,悄無聲息地摸了進來。
一進内殿就把宮燈熄滅,隻剩下外殿朦胧的光照進來。
男子正待脫衣裳,突然鼻子嗅了嗅,目光落在炭盆裏。
炭盆裏的銀霜香炭燃得正旺,整個室内彌漫着一股濃郁的香味兒。
“這炭有問題,不要再燒了。“男子俯身湊到夏洛洛耳邊,捏着嗓門啞聲開口。
夏洛洛一直裝睡沒動,所愛之人如此頻繁地溜進東宮夜夜與她做夫妻,她心裏不知有多激動,沈予按一定不知道吧?她的男人與别的女人在一起呢!
正美美的期待着呢,聽到這話也是詫異極了。
側過身望着那張朦胧的玉面,“炭有問題?有何問題?”
“裏面含有麝香。“男子邊說邊脫衣裳,老夫老妻似的揭開被窩鑽進去,在她耳邊低聲道,“麝香聞久了不孕,還想不想給我生兒子了?’
夏洛洛一臉震驚,“給你生兒子?'
“不錯,給我生個兒子,再把我兒子扶上帝位~~“男子的聲音始終是從喉嚨裏發出來的,雖然聽不清是不是夜王的聲音,但夏洛洛内心已經完全認定是夜王無疑了。
這一刻她心中一個強烈的念頭閃過,‘夜王魏辰逸原來心機如此深沉,要和她生個兒子再扶上帝位,如此不聲不響便把大周國天下拿到手了
一定是魏辰逸知道太子要置他于死地,用這種方式殘忍地報複太子。
讓太子給他魏辰逸喜當爹,給他魏辰逸養兒子,最終讓他魏辰逸的兒子當皇帝!
噗~~好一個滴水不漏的大計謀!夏洛洛覺得她真相了!
想了想,疑惑道,“可~~太子也時不時來昭姝宮~~你如何确定本公主懷的就是你的種?”
“所以從明日起,太子若來昭姝宮你便把這藥想辦法喂他服下去。”玉面男子拿出一隻精緻的藥瓶,“隻要服下這個藥,他寵幸了你你也懷不上~~隻需要放一錢,别放多了引他起疑。“
“好。”夏洛洛把藥瓶順手塞在枕頭低下,一臉嬌媚地在男子臉上捏了一把,“太子時不時地來,夜王殿下就不吃醋麽?’
“他有心疾女人又多,能和我比?”男子低聲說着,大掌撫了上去。
殿外,宋珠又聽到内殿傳來響動,吓得忙站起來,趕緊吩咐一衆心腹守好殿内殿外。
這個該死的男人到底是誰?逮着自家公主不放了麽?
這裏可不是大齊國啊,公主殿下怎麽可以如此随心所欲?如此下卻一旦被太子殿下察覺出端倪,那就完了!
宋珠再擔心也無用,主子的事她一個婢女哪有資格管?膽顫心驚地守在殿外一夜不敢合眼。
第二天清晨,宋珠料到那個男人應該也已經走了,這才走進内殿。
“公主殿下,今日是前往玉鳳殿給皇後娘娘請安的日子,該是時候起床了,若去晚了,皇後娘娘一定會給您臉色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