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小姐是天生的富貴命。”雷嬷嬷笑着安慰。
正說着,皇後帶着一群人冒着風雪進了院子。
“丁良娣,皇後娘娘瞧你來了。”内侍公公打起簾子。
丁小憐忙起身迎到殿門口:“見過皇後娘娘。“
“身子不方便就不用施禮了,起來吧。“周皇後邊進屋邊脫下厚厚的披風,徑直進屋來到主位坐了,看到旁邊的繡繃笑着誇道,“虎頭帽繡得不錯。”
“謝皇後娘娘謬贊。”丁小憐站在一旁恭恭敬敬,不敢坐。
“丁良娣,快過來坐下。”周皇後笑意盈盈地沖丁小憐招手,上下打量着她,也是暗暗佩服她争寵的手段,不過隻要她有本事懷上肚子,怎樣争寵她自然不會管。
丁小憐道了謝,過去坐了。
皇後指着一排宮女捧在手上的錦盒,對丁小憐溫和道,“這些首飾和補品全是賞賜給丁良娣的,好好養胎~~'
丁小憐要起身道謝,被皇後制止,便恭敬颌首,“皇後娘娘放心,妾身一定會養好身子,替皇上和皇後娘娘生個白白胖胖的皇長孫的。“
“皇長孫?”周皇後滿臉驚喜,“哪位太醫診出來的?”
“回皇後娘娘,是鍾太醫。
“鍾太醫診出來的?那就一定沒錯了。“周皇後愈加欣喜了,輕輕拍着丁小憐的手背柔聲道:“等太子殿下大婚之後,便冊封丁良娣爲側妃~~好好将養着。”
丁小憐忙道謝,竭力收斂住心中的狂喜與野心,皇後娘娘既然如此看重她肚裏的孩子,那麽一定和她料想的一樣.呵,正妃又如何?等将來太子殿下登基、封誰做皇後還不一定呢。
皇後走後,丁小憐的心情總算明媚了,胃口大開,接連喝了兩碗燕窩粥。
……
第二天太子大婚,紀尋和沈予桉身爲夜王和夜王妃,收到請貼進宮觀禮。
大雪紛紛揚揚,宛如天空有倒不完的棉花,街上的雪掃了不出一會兒又鋪上厚厚一層,隻能派一批護衛不停地在前面清掃,路邊堆了厚厚的雪堆。
沈予桉着月白色鑲狐狸毛的對襟比甲搭同色襖裙,披淺藍色毛領披風,和紀尋的衣裳顔色一樣,一看就是情侶款。
“冷嗎?”夜王把自家娘子裹在懷裏,下巴抵在她頭上。
雖然疤痕早已消除,但他習慣性的戴了玉面。
之所以戴玉面一是不想跟人解釋抹了什麽神藥、爲何那麽深一道疤痕短短時間便消除了,二是不想暴露完美容顔惹人垂涎,呃,自家娘子是個醋精,她的原話。
“不算太冷。”沈予桉捧着手爐,身後被自家夫君寬厚溫暖的胸膛護着,自然不冷。
“還說不冷?鼻子都凍紅了。”紀尋偏着腦袋望着她的小臉,心疼地捏了捏通紅的鼻頭,“沈家村雖說也下雪,但沒有京城一半冷。“
“不冷不冷,予桉想下車堆雪人。”沈予桉吸着鼻子,望着潔白柔軟大棉被一樣的厚雪就按捺不住想要上去打兩個滾,堆幾個雪人。
紀尋把她摟緊,貼近她的耳朵,暖味地吐着熱氣:“還堆什麽雪人?這麽鋪天蓋地的大雪,予桉一下馬車就變成一個雪人了。“
“哈哈,好像是哦。“沈予桉被撩拔得小臉一紅,輕咬下唇。
望着前面鏟雪的侍衛,的确差不多成雪人了。
他柔聲哄道:“雪一時半會不會停,明天帶着阿葉阿雪還有張能,大家在府裏盡情玩雪。’
沈予桉一雙杏眸泛着期待:“好,必須打雪仗,誰輸了往誰後背寒雪~~”
大雪封路,進宮的馬車一大半被堵在路上,等來到宮門口時排起了長隊。
一通耽擱已是上午十點多鍾了,新娘的花轎早已擡進了東宮,不時從宮裏傳來禮炮的聲音,想必已經禮成了。
雪下得太大,一切顯得匆匆忙忙。
等他們進到東宮,筵宴都差不多要開始了。
雨绫宮,丁小憐正捧着藥碗,藥都快涼了她還一口都沒喝。
聽着外面的禮炮聲情緒多少有些低落,自此又多了兩個女人和自己搶地位搶男人,誰又會開心呢?
可惜夜王殿下那麽專情,卻不喜歡自己!
正心中惆怅,雷嬷嬷打起簾子,在門口抖掉腳上的雪進來禀報。
“小姐,太子妃陪嫁的滕妾、大齊二公主帶着兩個侍婢在外面求見,說你們曾經是相識。”
“什麽?相識?“丁小憐困惑又詫異地擡起頭。
“她說她曾經的名字叫沈薇薇。”雷嬷嬷補充。
丁小憐的臉色刹那變得慘白,手中的碗‘啪'地掉在了地上,藥汁濺了她滿身。
沈薇薇,沈家村的沈薇薇?
她到底是有多倒黴,才會碰到這麽多知道她隐私的人?沈予桉變成了夜王妃,沈薇薇變成了大齊二公主?這~~這也實在太戲劇化了吧?
綠俏臉色也難看極了,湊到丁小憐耳邊小聲道:“小姐還是别見她了,她一定不安什麽好心。
“我能不見她嗎?若把她把我以前的事情”丁小憐眸子裏泛起深深的驚恐,她肚裏懷的是男胎,皇後娘娘才剛送來大批賞賜,她跟她肚裏的皇長孫前途無量.
不,她一定要想辦法堵住沈薇薇的嘴巴,就算花再多銀子也在所不惜!
當然,若拿錢堵不住她的嘴,她一定不會介意用别的方式方法讓她閉嘴!
“叫她進來吧。”丁小憐狠狠握了握拳頭,指甲嵌進肉裏也沒覺得疼。
很快,沈薇薇帶着沈英英和沈小麗進來了。
“喲?還真是你呢,丁大小姐。“沈薇薇一進内殿大餅子臉便擠滿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意味深長地望着丁小憐。
丁小憐早已把閑雜人等禀退出去,隻留了幾個心腹在外面守着。
“你就是大齊二公主?”丁小憐扯着嘴角望着她,語氣裏也不見得有多尊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