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切都安靜了,仿佛時間停止了一般。
“啊呀,咱阿尋姐夫怎麽這麽狂放的呀,羞不羞羞不羞?“伊裏沙雙手蒙住臉,邊嚷嚷邊眯着眼睛從指縫裏偷看。
人流熙熙攘攘,他們就那麽肆無忌憚,旁若無人。
“看習慣了就好。”張能若無其事地繞開他倆,徑直往前走了。
“太狂熱了,沒眼看沒眼看。”伊裏沙連阿尋姐夫長啥樣都沒瞧清,忙朝張能跟過去,“張大人這麽淡定一定是過來人,嘿嘿~~'
張能撓了下腦門,“什麽過來人,我看了一百八十遍了,早習慣了。”
伊裏沙大笑,“哈哈哈,可憐,被虐了一百八十遍。”
兩人邊說邊走到來到附近台階上坐着等。
那邊沈予桉被紀尋親了個天昏地暗,就差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裏了。
可還是無法宣洩完心中濃烈的思念,缱绻情深的吻密密地落在自家娘子嬌美的小臉上,眼中滿是柔情蜜意。
半晌才放開她,溫柔地替她整理淩亂的秀發。
“一天三個親親,予桉欠夫君多少個親親了?”俊臉帶着笑意,聲音溫柔得能讓人融化,“欠債還錢,欠親親還親親,予桉可得記住了。’
沈予桉強按下狂亂的心跳,捂着被親得有些紅腫的嘴唇眨巴着秋水長眸,“還不起了還不起了,阿尋離開了近兩個月,幾個百親親怎麽還?一筆勾銷吧。”
“不行。”紀尋霸道地把她扣在懷裏,擡手勾起她的下巴,一張俊臉帶着一點點壞笑,目光從她紅唇下移,“或許可以~~換個地方?~”
沈予桉忙警惕地抱胸:“阿尋休想,我還沒長大呢。“
“不嫌予桉小~~’
“夫君壞,欺負人!嘤嘤嘤。“
兩人邊鬥嘴邊走出碼頭,朝伊裏沙和張能走去。
伊裏沙望着漸漸走近的兩人,緩緩站了起來。
“夜王殿下?”她眨巴着濃密如羽扇的睫毛,瞪大眼睛。
若她沒認錯的話,予桉姐的夫君竟然是大周國的大皇子,她即将訂親的夜王殿王魏辰逸?
伊裏沙站在秋風中淩亂了。
張能聽了伊裏沙的咛喃也站了起來,一臉困惑地注視着她,“沙沙姑娘認識夜王殿下?那沙沙姑娘的真實身份到底是.'
“阿沙公主?”牽着沈予桉迎上來的紀尋突然頓住腳步,他曾經出使西域多次,認識西域公主尉遲阿沙,況且他離京時西域王便已經派人送來了畫像,到處在找她。
所以眼前這人一定是尉遲阿沙沒錯了。
“你爲什麽會在這兒?”紀尋面色沉了沉,俊臉上的笑意立時收斂住。
見張能站在阿沙公主身邊,紀尋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難道是尉遲阿沙聽到了些什麽傳聞,刻意去找予桉的茬?想逼着予桉和他和離?太可惡了,紀尋緊緊握了握拳頭。若尉遲阿沙敢這樣他定不饒她。
沈予桉此刻也明白了伊裏沙的身份,愣在那裏有些發懵,沙沙之前所說的進京投奔親戚指的是夜王殿下?她的相公紀尋?
這~~這也太戲劇了吧?她一直把伊裏沙當親妹妹啊,可不想跟她争男人,這下難搞了。
“予桉你聽夫君解釋.”紀尋見沈予桉神情不對,大手覆上她的後腦,把她整個人摁在懷裏,“我決不會同阿沙公主聯姻的,今生唯予桉一妻,絕無二人。“
“夜王殿下這話沙沙可就不愛聽了。“伊裏沙生氣地瞪眼,“你真以爲本公主想嫁給你?本公主千裏迢迢曆經千難萬險來到中原,就是要告訴你不要答應這門親事的,既然你成親了,那你自己想辦法拒絕哈.”
說完笑嘻嘻地朝沈予桉跑過去,親熱地挽住她的手臂:“阿雪姐姐不說咱姐夫是獵戶麽?怎麽變成夜王殿下啦?'
說着一臉心疼地望向沈予桉,跟她小聲道,“予桉姐可别被夜王殿下騙了,聽說夜王殿下是個對女人沒興趣的斷袖。”邊說邊瞟向沈予桉右手,“我說予桉姐成親這麽久了怎麽守宮砂還在呢,看來傳言是真的,要不咱考慮一下和離?'
“和離?”沈予桉挑了下眉,“難道西域還有比我家阿尋更誠實可靠、更俊美無雙的漢子?”同床共枕那麽久,阿尋能不能行自己能不懂?套阿沙公主話呢。
伊裏沙仰起小臉燦爛道,“當然啦,譬如西域大将軍拓撥昊,他就比阿尋姐夫誠實可靠,比阿尋姐夫俊美百倍..’
“咝~~聽沙沙的意思,你喜歡他?’
“呃~~這算是喜歡嗎?總之拓撥大将軍在阿沙眼裏,是天底下一頂一的真漢子~~有機會你見見就知道了。“
“好,有機會一定見。”
沈予桉和伊裏沙親熱地挽着手臂,撂下紀尋和張能徑直走了。
紀尋臉黑成了包公,再不把自家娘子的守宮砂去掉這傳言可就得坐實了,爲難!回頭瞪着張能,“京城裏真有這樣的傳聞?'
“嗯,就是這段時間出現的。”張能小心地點了點頭,“傳得比這更難聽,說夜王殿下毀了容之後心裏受創,變得冷酷殘暴無情誰嫁給他都會被虐待死殿下别生氣哈,屬下猜測應該是大齊國夏洛洛公主刻意敗壞您的名聲來着。’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或許也是不想讓殿下跟西域聯姻,否則西域公主不可能聽到這種傳言。”
“呵~~這個毒女。“紀尋眼中閃過一抹冷厲,夏洛洛的占有欲多強隻有他知道,正因爲她得不到他,才會不顧一切地要毀了他。
想必也是得到夜玊要與西域聯姻的消息,才放出那樣難聽的話企圖阻止這場聯姻。
不過她這樣做至少可以證明一件事,她并未認出在祈北城皇家别苑給景元帝醫病的沈予桉的夫君、就是夜王魏辰逸。
但必須防着,這個女人過于毒辣。
“太子的親事訂在一個月後,屆時夏洛洛或許會來送嫁多派些暗衛守着我家娘子,别讓夏洛洛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