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予桉也有研究過祛疤膏的,各種藥材的用量和提煉方法她都非常清楚,回到沈家村後花了兩天時間,三瓶祛疤膏便制成了。
“早中晚各抹三次,先試試效果。”沈予桉把三隻精緻的瓷瓶交給白憶雪。
“好香啊!“白憶雪揭開瓶蓋聞了聞。
“這是用各種祛疤草藥提煉出來的精華,并且加了蜂王漿制作而成,效果也不是立竿見影, 疤痕完全祛除需要兩三個月或者半年時間,來,我來教你怎麽抹。”
沈予桉親熱地拉着白憶雪來到梳妝台前坐了,鏡中那張臉疤痕遍布不忍直視,白憶雪望了一眼不由低下了頭。
“沒事,很快就能醫好了。”沈予桉安慰着,邊給她抹藥邊提示, “藥抹上去之後用無名指輕輕打圈直至吸收,這樣藥效才能徹底發揮作用。”
頓了頓又解釋了一句:“爲什麽要用無名指?因爲這個手指的力度最合适, 不至于搓傷皮膚。’
“好,阿雪知道了。”自憶雪自己也沾了點藥膏,在疤痕上抹。
“沈丫頭?沈丫頭?“兩人正擦藥,周嬸在外面喊她。
“什麽事啊周嬸。”沈予桉應着,笑着從屋内出來。
“忙沒有?不忙去曬谷坪那邊,村長和族長召集大家開會。“
“不忙不忙,我這便跟你去,阿雪你看家。”說着沈予桉便跟周嬸出了院子。
路邊地裏土豆采收得差不多了,周嬸這邊正好有塊地,順道挑了一擔捆得結結實實的土豆杆子回家,拿來喂豬喂馬。
到了曬谷場,周嬸便把擔子放到一旁,和沈予桉朝人群走去。
曬谷坪上聚滿了人,大家正神情凝重地讨論着。
“昨天回龍村遭匪徒劫了, 整個村子都被搶了, 丢了不少糧食。’
“不止糧食,還擄走了幾位姑娘, 太可惡了!“
“孫具令不是派了一百多名官兵在那鎮守,還有一兩百民兵來着,怎麽還會被劫的?”
“哪裏抵擋得住?官兵民兵死傷好些,劫匪人數太多了,唉。”
“聽說這些劫匪是打西邊的塔葛爾部落來的,那個部落的人就是些強盜。”
正議論紛紛,村長站在高處開始講話,号召村裏漢子們報名,組成一支民兵隊伍,因爲沈家村挨着劉家村,而劉家村過去就是回龍村,距離落州也沒多遠,萬一劫匪突然來犯也好有點自保能力。
沈予桉算了下時間,按道理衛大将軍應該已經收到她的信了,再過個兩三天援兵就能抵達宛田縣,所以情況也沒大家想得這麽糟糕,衛良将軍的部下對付這群烏合之衆應該問題不大。
村民們都在曬谷坪這兒開會,王老太一家卻沒有來。
王老太把兒子媳婦召集在堂屋裏坐了, 眯起的三角眼中透出一抹陰狠。
“沈家村這些該死的村民,敢吃咱們六幹兩銀子,這回絕對叫他們連骨頭帶皮吐出來。”
上回爲了給沈薇薇隐瞞身份,他們給每家每戶塞了一百多兩。後來沈薇薇帶着太子來沈家村轉了一圈就走了,除了沈薇薇丢下馬車的金首飾,什麽都沒撈着,覺得虧大了,又家家戶戶去求,求他們把錢退回來。
可紀尋一早就叫村長叮囑過大家不要退,所以就沒人退,這可讓王老太一家懷恨在心。
“我跟香蘭通過氣了,香蘭說已經把消息遞過去了,明天戌時初必定到咱村裏來。”王老太扯了扯幹癟的嘴角,三角眼配上幹瘦的下巴,像隻狡猾的黃鼠狼。
香蘭是王老太的女兒,嫁在回龍村,王老太竟然叫她女婿給劫匪送信,說沈家村有的是糧食,隻要劫來的銀子歸她王老太,那麽糧食和女人任他們搶。不知真答應還是假答應,反正劫匪頭子居然答應了。
玉芬摳了摳嘴角的大痣,猶豫道:“娘,聽說那幫劫匪兇狠着呢,會說話算數?”說是說劫得的銀子悉數歸他們,可劫匪的話可信?玉芬總覺得不大靠譜。
“當然可信,你們姐夫不過是給他們遞了個消息就得了二百兩銀子的打賞,可見他們也是守信用的。”王老太回答得可肯定了,聽了這話大家就放心了。
“娘,錢拿回來說好還我一半,否則我就把這事捅出去。“稻花細聲細氣,可透着一股子狠勁。
“一半?你想得美,我說的是三千兩。”王老太狠狠瞪了稻花一眼,五十戶人家沒有個上萬兩?怎麽可能給她一半?
稻花扯了扯嘴角,“好好好,我隻要三幹兩,另三幹兩就當喂狗了。“上回堵村民們嘴巴的六千兩,全是她拿的,想起這事她不知有多後悔。
“你罵誰狗呢?”玉芬氣得雙手掐腰站起來。
沈雲萊也望着他婆娘狠狠咬牙,“你這女人,是不是拿了錢還想跑?若敢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王老太瞪了幾人一眼:”好啦~~錢還沒拿到手呢,錢到手了,過得下去過,過不下去離,大家都不虧。’
說着掏出一包藥,湊過去小聲道,“沈予桉和她身邊的醜八怪功夫不淺,明天做晚飯的時候得”幾人小聲嘀咕了一陣,商量出了一個萬無一失的好法子。
村裏曬谷坪,經過一天的登記忙碌,一支近百人的民兵護衛隊就成立了,并且請了阿雪教他們刀槍棍棒。
第二天一大早,護衛隊便在曬谷坪上操練開了,都是些握鋤頭的糙漢,哪懂打架?練得那叫一個亂。
好在白憶雪耐心十足,一個個細心糾正。
沈予桉則坐在曬谷場旁邊的大樹下看族長和二大爺五大爺七大爺他們下棋,族長下錯了一着非要悔棋,說五大爺不該在旁邊多嘴誤導了他。
二大爺可不準,他好難得赢族長一回呢。
幾個老頭争着争着快要練起武來了,沈予桉連忙去酒廠拎了半壺桃花釀,一碟花生米,把棋盤拿開把酒一擺,大家聞到香味不争了,棋也不下了,美滋滋地喝起了酒。
一天很快過去,快到傍晚的時候沈予桉回去做飯,白憶雪還在操練護衛隊,經過一天的刻苦訓練大家耍得也有模有樣了。
井口,每到做飯時間這兒就十分熱鬧,有來挑水的,有來洗菜的。
菜嘛,清一色土豆,别的也沒有。
沈予桉也拎了個籃子過來洗土豆,她空間裏種滿了青稞,也沒種什麽青菜,種了也不好拿出來,哪裏解釋得清?
來到井邊掃了一眼,看到稻花正在擔水,也沒多關注她,在二井這兒洗菜。
倒是稻花看她沒擔水桶,問了一句:“沈丫頭啊,你怎麽不挑水呢?做飯可得拿新鮮井水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