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麽樣啦?爹?”趙默趕緊帶人上前,見趙老爺隻有出氣沒有進氣,吓壞了,忙七手八腳擡着趙老爺送大夫去了。
丁刺史望着被氣得吐血的趙高義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籌謀了這麽久合着就是把自家招牌給狠狠砸了呢?他真想撂挑子走人,可除了第一名,其它幾個名次還沒決出來呢,這會兒這些大廚個個在那議論紛紛。
重新比一次是不可能的了,樂陽公主提議,“要不就用天底下最簡單、又最公平的方式來決出第二三四五名吧。’
“什麽方法?”丁刺史問。
樂陽公主笑道:“抽簽。”
丁刺史點頭道:“抽簽好,抽簽的确是天底下最簡單、又最公平的方式了。”
詢問過後大家都沒有意見,于是二十七位大廚排隊抽簽。
二十七根小竹簽,最短的爲第二名,第二短的爲第三名.依此類推。
輪到周禦廚抽簽時,抽到了一根最長的,丁刺史忙偷偷給他掐斷了一截,于是最終周禦廚好歹得了個第二名。
名次決出來之後開始頒獎,第一名獎品别的不說,光銀票就有五千兩,沈予桉盤了那麽多家店正覺得手頭緊,這回也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原本定好的贊助商打廣告什麽的全都省了,張羅了這麽久給别人做嫁衣,哪有心情繼續折騰。
給第一名頒獎的嘉賓原本定的是太子殿下,不過太子殿下走了,換成了樂陽公主。
樂陽公主笑嘻嘻地湊到沈予桉耳邊小聲地叫了聲嫂子,随後又大聲誇了一句,“天下商行大東家,厲害,廚神非你莫屬。'
的确非她莫屬,她還從未喝到過那麽好喝的雞湯呢。
周禦廚垂頭喪氣地領了獎品、狠狠剜了沈予桉一眼,走了。
人多眼雜的,樂陽公主也不好說什麽,沖紀尋和沈予桉笑了笑,也離開了。
其它參賽的大廚有開心的也有憤怒的。
抽到第三名的是一位寂寂無名的小酒樓廚師,抱着獎品淚流滿面:“光宗耀祖,光宗耀祖啊~
去年廚藝大賽的冠軍和那位大齊宮廷出來的禦廚則兩手空空,氣憤大罵。
“什麽狗屁大賽~~根本就是抽簽大賽,丁刺史還真夠丢人的。“
“可不?也不知道想動些什麽手腳讓周禦廚得第一呢,可惜~~~一敗塗地不說還連累了咱們。”
“就是,依咱們的水平第一名争不到,但第二第三名怎麽都沒有意外,誰想到?呵~~”
大廚們有人笑嘻嘻、有人罵罵咧咧很快走完了,圍觀的人們也三三兩兩地散去,這場廚藝大賽便這樣結束了。
别人不管,反正天下商行成了最大的赢家。
第二天太子魏元德就帶着丁小憐,同樂陽公主一道回京城去了,不過在樂陽公主的冷嘲熱諷下,‘廚神'的牌匾太子還是吩咐人去打造了。
忙了幾天後,五家朋來酒樓重新開張了,沈予桉把沈二哥沈永安從鳳鳴酒樓調了過來,擔任朋來酒樓'總掌櫃,所有大廚由他一手調-教,烹饪水平扛扛的。
'朋來酒樓'開張不到三天,醉仙樓的客人就被搶了個精光。
另外茶樓在廖掌櫃的張羅下又增加了四家,共總八家了,壟斷了整個靈州城。
這天一大早,一塊挂着紅綢大花的鎏金牌匾敲鑼打鼓地送到了'朋來酒樓“廚神'兩個大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引來無數人圍觀。
“你們在朋來酒樓用過飯沒有?每一道菜都是美味,沈大東家可是名副其實的廚神啊!”
“是啊,比醉仙樓的口味好十倍不等,這下趙家恐怕是要垮台了。”
也有人持不同意見:“趙家家主趙高義多精明的人?總能想出辦法應對的,想擠垮他怕也沒那麽容易。”
“喲~~你還不知道吧?趙老爺子大賽那天不是被氣吐血了麽?癱了。趙家二爺三爺趁機分家,整個趙家土崩瓦解了。“
“是嗎?這~~垮得有點兒快啊。“
“趙家垮是垮了,不過沈大東家恐怕也得罪了趙家背後的大人物。’
“這個我倒不知道,趙家背後的大人物是誰?'
“永盛商行啊~~”那人面目凜然道,“永盛商行大東家慕容弘是趙家家主趙高義的妻弟~~這口惡氣,恐怕永盛商行記下了。”永盛商行,大周國第一商号,把握着大周國的經濟命脈。
“害~~永盛商行的生意在京城附近~~靈州城天高皇帝遠的,恐怕也鞭長莫及。
在大家的議論聲中,‘廚神'牌匾很快就被高高懸挂在'朋來酒樓'大門外,熠熠生光。
五天後打京城裏來的管理人員也到了,還真是巧,竟然是打鐵礦場裏逃出來的一名将士,叫何金的。
何金本就是商家出身,家族産業被永盛商行打敗後,他便投了軍,如今擔任天下商行靈州分行東家也算重操舊業。
何金來了之後當即租下一間臨街的樓子,裝修成“天下商行靈州分行,倒沒把“天下商行靈州分行'設在雲來客棧,也是打定主意在靈州城把生意做大做強。
如今天下商行在靈州城共有八家茶樓,六家客棧,九家酒樓,并且還在不斷擴大中。
後來又沒過多久,醉仙樓徹底被擠垮倒閉了,趙高義舉家搬往京城投靠妻弟慕容弘去了。
趙瀚和趙克來向沈予桉和紀尋倆人辭過行,也是去往京城。
趙高義癱瘓後,他的繼室慕容氏直接把趙瀚和趙克逐出趙家,将他們驅除出趙家族譜,他倆倒是輕松了,兩兄弟神采飛揚地來辭别。
“予桉這段時間打理生意,辛苦了。“雲來客棧二樓露台,紀尋把沈予桉拉進懷裏。
“不辛苦,阿尋可辛苦?”沈予桉把臉埋進他胸前蹭了蹭。
“還好。”紀尋拿起一塊紅棗糕,他有苦難言,沒人知道他每天晚上忍得有~多辛苦。
“那阿尋,明天我們就去大齊找積雪草吧,莊子的話反正要打那經過,到時候順便瞧瞧就好。”
紀尋應道:“好,都聽予桉的。”
第二天兩人準備了一下,打算出發前往大齊,背着包袱剛走出雲來客棧準備上馬車,便上前好幾個人把馬車擋住。
一位管家模樣的上前一拱手:“車上可是沈予桉沈姑娘?我家主子花大價錢請你前往給她瞧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