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指着沈薇薇身邊的嬷嬷,“去,給你們公主渡氣。”
那位嬷嬷也是皺着眉頭下了莫大的決心,給沈薇薇渡氣。
魏元德蹲在一旁瞧着,内心也是挺緊張的,當然不是緊張救不過來,而是緊張沈薇薇被救活,他可是下了不少功夫才把她弄下水的。
心髒按壓了十幾輪之後,沈薇薇吐出幾口水醒了過來,一睜眼看到魏元德蹲在旁邊瞪大眼睛望着她,頓時感動極了,一下扣住他的脖子趁其不備就親了上去。
“太子殿下,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否則又怎麽會這麽擔心我?’
魏元德猝不及防被沈薇薇親了嘴唇,惡心得都快要吐了,可大齊侍衛在這他又什麽都不能說,狠狠瞪了沈薇薇一眼、抹着嘴唇拂袖而去。
沈薇薇一骨碌從地上坐起來,視線一掃看到沈予桉,沖她撅了下嘴,“李嬷嬷,打賞她一兩銀子。”說完拖起濕答答的裙子朝魏元德追了出去,“殿下等等本公主,本公主來了~
魏元德見沈薇薇追了上來,厭惡道:“流光,你代替本太子送她回大齊,路上注意她的“安全’。’
“是。”流光應了。
“殿下是不打算親自送洛公主回去了麽?”追雲問。
“對,我還有别的事要忙。“魏元德勾了勾唇角,咬牙道,“那個鄉下女人竟敢壞我好事,找機會把她給我綁了,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她。’
追雲神色一凝忙道:“她夫君的功夫深不可測。’
“那又怎樣?總有不在身邊的時候吧?我在落州城碼頭等你,綁了丢船上直接帶回京城。'
追雲忙勸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太子殿下三思。’
魏元德怒道:“三思?有什麽好三思的?我是太子哎,将來的皇帝,整個大周的女子都是我的女人,一個鄉下女子我能瞧上她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份!”
“可她夫君一瞧就不像普通人,說不定因此會惹上麻煩.'
“嘁~~一對鄉下夫婦.大不了玩完了之後多給他們些錢,還能有什麽麻煩?照吩咐去做就是
追雲知道說再多也沒用,隻能應了聲是。
在鎮上割了幾斤肉,買了些蔬菜什麽的,沈予桉便和紀尋趕着馬車回家。
太陽西下,天空被夕陽塗抹得特别豔麗,兩人心情美美哒,欣賞着美景回家。
進了村之後大家也和平常一樣跟紀尋打招呼,不同的是笑容裏都多了幾分真誠。十幾天沒回來,北山腳的院子已經成形了。
廊橋、魚池、涼亭,桃林,彎彎曲曲的青石闆小道,兩旁種滿花草,寬敞靜谧而又雅緻。
就隻剩下圍牆沒砌,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沒收拾妥當,整體已經非常賞心悅目了。
宅院右邊還修了間馬廄,紀尋過去把馬栓進去,又細心地割了一抱草放進馬廄裏喂馬。
“阿尋阿尋,小兔子生寶寶了呢,快來看快來看。”沈予桉招呼紀尋,這些天,這窩兔子也是被大叔大伯照顧得妥妥的,還把寬大的兔籠子隔成了一大一小兩間,讓産崽的母兔帶着四隻粉嫩嫩的寶寶單獨住,這些莊稼漢子可真細心啊!
紀尋走過來把沈予桉攬在懷裏,學着紀風的口氣道:“兔寶寶的寶寶都生寶寶了,予桉什麽時候給阿尋生寶寶啊?'
“予桉還小,等過個十年八年吧。“沈予桉随口回答,望着幾個紅乎乎的小肉球拱來拱去覺得特好玩。
紀尋溫柔地捋着她的秀發:“過個十年八年?那時候阿尋都三十了,别人都當爺爺了。”
“噗~~不會吧?”在現代這個年紀沒成親的大把啊,在這兒當爺爺了~~天哪!
“嗯,所以等阿尋正正式式娶了予桉之後,就努把力,早些把孩子生出來!”
“哦,知道啦!”沈予桉乖乖地應了,光想想生孩子要經曆些什麽,又紅了臉。
“要是生的是女兒,就叫.“紀尋連忙打住,頓了一下笑道,“害~~還早呢,到時候就讓予桉來取。“魏字差點脫口而出,幸好及時住了口。
“嗯嗯,予桉取乳名,大名讓夫君取。”
晚上睡到半夜,依舊進空間裏學功夫。
這些天雖然一直在霓裳閣裏忙,但她的功夫可一點兒沒拉下,經過半個月的學習輕功和劍術都已不容小觑。
第二天同紀尋進山,在山裏一塊空地上練劍。
劍如自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遊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紛崩。
“不錯。”紀尋提起另一柄劍換了個劍花,“從今天開始,練習真人打鬥。“說着身形猛然躍起,淩空撲殺而下。
“好。“沈予桉應了一聲,劍光一閃迎了上去。
在鄉下一呆就是十一天,還有幾天紀風就修沐了,恰好那兩天是端午節,紀尋打算帶沈予桉和紀風去大河鎮看劃龍舟。
這天一大早就收拾好,回了宛田縣,給姚院長和孫縣令送完酒後就回了鳳鳴酒樓。在鳳鳴酒樓吃過午飯,紀尋便上二樓會客室喝茶,沈予桉和幾位嫂子去霓裳閣盤賬。
扣掉所有本錢,一個月時間進賬一幹多兩!把所有人高興壞了!忙高高興興地分紅、每人分了二百八十多兩銀子,美滋滋。
此時在霓裳閣對面的一家小客棧,胡子拉碴的追雲看到沈予桉,流出了激動的眼淚。
他已經在這兒等了十天了,三次給太子殿下去信請求取消任務都被太子殿下拒絕,看來太子殿下是鐵了心要把沈姑娘弄到手啊!
鄉下地方可不好綁人,一露面就被發現了,他隻能在縣裏死等,怕日後露出馬腳窩在客棧裏也不敢随便露面,尤其是鳳鳴酒樓就在旁邊還不能去一飽口福,也是受盡了折磨。
“終于出來了,還是一個人,這就想個法子把她綁了,好向太子殿下交差。’
追雲咕哝着,迅速拿面巾蒙上臉,一把抓起桌上的劍蹬蹬蹬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