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和族長等人也是靜靜地候在一旁。半盞茶後追雲帶着人回來了。
“殿下,沒有錯,連會說話的三歲孩子都知道薇薇公主是姜氏的女兒。”
太子臉色黑成了包公,又過去問了村長和族長等人幾句,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氣呼呼地上車便走,連招呼都沒跟沈薇薇打。
“這~~太子殿下就這樣走啦?不,不說是回來感謝咱們養育之恩的麽?“王老太從頭涼到了腳,還想着會有大批金銀珠寶送給他們呢,誰知道一文錢沒撈着,三角眼瞪得滾圓。
忙上前拽住即将上車的沈薇薇:“薇薇啊,你可不能白來一趟啊’
“把她拉開。”沈薇薇見王老太拖她的手沾滿泥,一臉厭惡。
旁邊随從便上前把王老太給拖開了,王老太簡直不敢置信,她花了六千兩銀子封了整個村子的口,這會兒一分沒撈着他們就要走了?這可不行。
忙沖華麗麗的馬車大喊,“沈薇薇,沈予桉回來了呢!你說不定在路上能撞上她。'
車上啪地丢下來一支金钗!
王老太繼續喊:“奶一把屎一把尿養你這麽大.”
啪地一聲,一支金手镯砸了過來。
王老太便這樣跟在大齊國公主的車隊後面,一路喊一路撿,沈薇薇身上的金銀首飾全扔光了,王老太還在喊。
沈薇薇沒辦法,隻得探出淩亂的腦袋沖王老太道。
“你們對本公主的撫養之恩本公主記在心裏,到時我會求父皇給你們賞賜的。”
得了這句話後王老太這才停止追趕抱着一衣襟的首飾往回走,嘴裏罵道:“不孝的東西,翻臉無情的白眼狼~~那六千兩銀子算是白花了。“
大齊公主和大周國太子在沈家村露了一下面,又走了,村民們也是恍如一夢。
也有人感慨道:“這個假公主,呵~~也是祖上冒青煙了,讓她撿了這麽大個便宜。”
族長怼道:“便宜什麽?沒瞧見太子殿下對她那個态度?今後有的是苦頭吃。’
村長也接話:“沈丫頭根本就不稀罕當什麽公主,她和紀尋夫唱婦随多好多幸福?”
其它人也道:“大家以後對沈予桉尊重着點,她可是真正的皇家公主呢,多尊貴的身份。’
大家說着也都散了。
王老太一家則滿心不甘地追着馬車走,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有多舍不得沈薇薇離開呢,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有多不甘心,這兩天大家每天挂在嘴邊的,就是太子殿下會給他們送來多少金銀珠寶,猜測最少五萬兩,到時候大家怎麽分,誰知道.會是這種結果。
這廂一見王老太捧着一堆金首飾過來了,稻花玉芬都貪婪地撲了上去。
玉芬一把抓過去:“我可是薇薇親娘,這我得分一半。
稻花瞧着細聲細氣,下手也不比誰慢:“你們可從我那拿了六千兩銀子啊,這些全得歸我。”
王老太哪肯依:“這是薇薇給我的,你們倆敢來搶?我跟你們拼命。”三人搶作一堆。
大河鎮,保和堂。
柳大夫正給病患瞧病,沈予桉和紀尋坐在一旁喝茶。
瞧完病給患者開好藥,柳大夫拿着賬本過來,“紀公子沈姑娘,咱們藥堂裏瞧着生意不錯,可賒賬的窮人也挺多,這是上個月的賬本。”在這樣的鄉下地方,藥堂裏的大夫也兼顧掌櫃,都是這樣。
“沒事,反正藥材價格拿得低,隻要碰上拿不起藥的窮人就賒給他們。”沈予桉開口,紀尋在一旁點頭。
“好。”柳大夫點頭,覺得總算跟對人了,身爲大夫懸壺濟世又怎麽可以因爲錢财罔顧人命?
坐了會兒中午了,沈予桉便去做了一鍋蔥油面,把小程樂壞了,一個人幹了兩大碗,湯都喝了個精光。
用過午飯又坐了會兒,覺得太子應該也差不多上船離開了,紀尋便招呼沈予桉準備回沈家村。
還沒走出大門呢,便看到一群侍衛擡着個人一路喝斥着往這邊過來,身後跟着的明顯是大周國太子魏元德。
魏元德的注意力全在沈薇薇身上,圍觀的人又多,倒沒瞧見沈予桉和紀尋。
被擡着是沈薇薇,上船沒多久她又落水了,這回落水的地方有一旋渦,人被吸進去了,費了好大功夫才把人救上來,聽說保和堂的大夫能救溺水之人,侍衛們便把沈薇薇送了過來。
沈薇薇濕漉漉地被六七個侍衛擡過來擺在大堂地上,實在太重了,有床也搬不上去。
滿身的肥肉攤在地上,顯得四肢短小軀幹粗壯,宛如一隻胖乎乎的蛹,眼睛鼻子都快淹沒了。
沈予桉不由感慨,這才幾個月?光顧着吃山珍海味去了吧?
大齊侍衛生怕自家公主出事,忙招呼大夫救人,沈予桉便在沈薇薇面前蹲了下去。
“是你?沈姑娘?“太子魏元德這時認出了沈予桉,在她旁邊蹲下,一雙狹長的眸子裏滿是意味不明的笑意。
沈予桉淡定道:“太子殿下請讓讓,容我給夏公主把脈。”說着拉過沈薇薇的手,沒脈搏了,心跳也沒了,要想救人得做心髒複蘇。
“公主可還有救?“魏元德見沈予桉分明沒探到脈博卻沒說人無救了'這種話,眸子頓時眯了眯,射出一道寒光。
“我家娘子醫術高明,自然有救。“紀尋在身後答話,讓沈薇薇占着太子妃這個位置挺好的,省得魏元德拿這個位置拉攏朝臣,攪亂朝政。
聽到紀尋的聲音魏元德愣了一愣,霍然起身望向紀尋,刹那看到的,是一道從下颌插入是角的恐怖疤痕,便扯了下嘴角收回目光。
“那沈姑娘就趕緊施救吧。“魏元德勾了勾唇,氣都沒了就不信能救回。
沈予桉本來不想救沈薇薇的,可聽了紀尋那句話便開始施救。
把沈薇薇口鼻裏的泥草弄幹淨之後,開始心髒按壓,按了十幾下後對太子魏元德道”:“還請太子殿下給您的未婚妻口對口地渡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