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井水冰鎮過後切成大小合适的塊裝碗,撒上花生碎,蜜棗、葡萄幹,每人捧上一碗,解署又爽口,吃得贊歎不已。
第二天,紀尋和沈予桉前往大河鎮,先去保和堂看了看,和柳大夫小程聊了會天,又盤了賬,之後去牙行裏打聽王家老宅的事情。
沒想到還真挂在牙行裏售賣,一詢問價格八十兩銀子,那麽大一座宅院才賣八十兩,那麽寬的地盤那麽好的位置,還有單獨的馬路通往宅院,八十兩銀子是真不貴。
沈予桉和紀尋當即将宅院買了下來,坐等兩三年,到時候沈家村變成了“桃源村’,那塊地有的是升值空間。
交了錢拿到房契地契後,沈予桉樂呵呵的收好,感覺自己快成地主婆啦,沈家村兩座大宅院,不是地主婆是什麽?
想想幾個月前穿越過來那會兒,還和紀尋紀風一家三口擠在東山腳下的山洞裏,這才多長時間就翻身農奴把歌唱了!美滋滋。
把這塊地買下來之後,紀尋和沈予桉趕着馬車去了縣裏,把那六幹兩銀票兌成了現銀。
第二天一早前往白家村,以清林書院姚院長的名義給受鐵礦場污染的農戶每家每戶分發了二兩銀子,好在今年雨水多,經過雨水一沖刷被污染的土地恢複得挺快,田地應該很快也能耕種了。
忙了一天,傍晚時分回了縣裏。
打秀衣坊經過時沈予桉特意探頭瞧了兩眼,沒瞧見三位嫂子,算着日子已經一個月了,出師了。
把馬車停好、跑到門臉那兒一看,果然開着門。
沈興旺現在生意是越做越精明,這些天他已經把鋪面裝修一新,各種布料絲線全都采購回來了,所有的東西都備齊了,就等着開張了。
“予桉妹妹,回來啦?“見沈予桉笑嘻嘻地走進來,三位嫂子開心地圍了過來。
“恭喜三位嫂子,今後就是手藝人了。”沈予桉也挺開心的。
沈采萱爽朗一笑:““二娘說咱們的手藝是她教過裏面學得最快最好的,瞧我們身上穿的?都是各自做的。”說着三人都拎着裙擺轉動了一下身子,給沈予桉欣賞她們的傑作。
沈予桉看過後覺得的确不錯,無論剪裁還是手工都非常合格了,就是款式和其它成衣鋪的一樣,沒有特點。
所以光有手藝還不行,必須在款式上面加以創新。
正想着,大嫂已經按捺不住地開口了:“予桉妹妹,手藝咱們可是學回來了,明天就準備開張了,我們隻管做,其它的可都交給你了。'
三嫂沈嬌這時拿了四份契約過來:“親兄弟明算賬,咱們嫂嫂妹妹還是頭一回合夥做生意,簽個契約也沒别的意思,就是顯得正式些,不是随意組合起來的烏合之衆。“說完大家笑了,契約自然是簽了,四個人平均分紅。
簽完契約後,問題又回到如何打開生意這個上面。
沈予桉笑着開口,聲音裏滿是笃定:“别擔心,先開張,開張之後我自然有信心讓生意好起來。’
話音未落有人接過話茬:“喲?沈姑娘這麽有信心呢?”來的是泰安街最大最華麗生意最火爆的采蝶軒的老闆,媚娘。
媚娘人如其名,丹鳳眼兒櫻桃唇兒,眸光流轉妩媚妖娆,高挑的個兒就是天生的衣架子,此刻她一身粉色交領襦裙襯得人比桃花豔。
媚娘之所以登門來,也是因着沈予桉的名頭,沈予桉盤下倒閉的青樓鳳鳴樓、改成鳳鳴酒樓一炮而紅,
做酒樓你就做酒樓吧,居然開起了成衣鋪~~這讓媚娘暗暗捂嘴偷笑,一個廚子~~噗~~雖然都是摸'刀'但相差十萬八千裏,這要是能讓她做得去,就是對整條泰安街的羞辱~~
媚娘似笑非笑一臉蔑視地注視着沈予桉。
沈予桉記得媚娘,記得采蝶軒,年前她給家人做衣裳的時候去采蝶軒問價錢,人家愛搭不理陰陽怪氣、好似鄉下人就不配穿她們采蝶軒的衣裳似的。
媚娘倒是把沈予桉給忘了,被她們趕出店的鄉下人多了去了,哪裏記得那麽多?
“媚娘老闆來咱們這,有什麽事嗎?”沈予桉眉目淡然地問,雖然不想得罪她,但同行是冤家,你生意差時人家看你笑話,你生意好時人家酸掉大牙~~做哪一行都這樣。
沈予桉想得還真沒錯,媚娘就是過來看笑話的,一進門聽到沈予桉誇下海口,說能讓生意好起來,她差點噗哧笑出聲。
盤活了一家酒樓而已,真當自己樣樣都會天下第一?好好的酒樓不做什麽都想摻一腳,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瞧着就不順眼!
媚娘一臉媚笑,聲音卻不見有多和善,“也沒什麽事,就是過來奉勸你們一句,别賠得血本無歸。”“
“你怎麽說話的?我們還沒開張呢,說這麽不吉利的話什麽意思?”大嫂沈采萱往前頂了兩步,壯碩的身闆差點碰到媚娘。
媚娘退出店外,嗤笑了一聲:“我也是好心提醒,别好心當做驢肝肺,倒閉了有你們哭的時候,對了,開不下去了布料可以三折賣給我,好歹回收點本錢。”說完擰着身子離開。
“什麽人呐這是,還沒開張呢就瞧人家笑話來了,心地可真是不咋滴。“二嫂咕哝。
沈嬌道,“既然這個媚娘這麽嚣張、咱們就把生意做好給她瞧瞧,下回也好損她兩句。”沈予桉朝媚娘的背影望了一眼,沒說話。
第二天一陣鞭炮噼噼啪啪過後,‘霓裳閣'正式開張了,都是自家人,放幾串鞭炮熱鬧一陣。熱鬧過後大家都漸漸散了,鋪子就隻剩下三位嫂子,冷冷清清的。
“予桉妹妹呢?”沈采萱問了一聲。
“回酒樓了吧?”沈慧細聲回答。
“不可能,她一定是去其它成衣鋪看行情去了,咱們先一人做身衣裳出來,放到門口做樣品。”沈嬌道,于是三人開始挑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