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三思。”追雲忙半跪在地,“方才我與那名男子交過手,他的功夫十分了得,我和逐月流光三人加在一起都未必打得過他。'
“你們還真是廢物。“魏元德怒罵了一句,“養你們何用?”
逐月跪下去道:“公子息怒,宛田縣三國交彙,藏龍卧虎也屬正常。”
“是啊公子。”流雲跟着跪了下去,“禮部聘禮不出幾日應該就能到大河鎮了,還是不要招惹這種江湖人士爲好。’
“罷了罷了,一個鄉下女子而已。”魏元德打消掉把沈予桉抓來占爲已有的念頭,“你們出去吧,本公子累了。
“是。”追雲三人起身出了屋子,把門關上。
沈予桉和紀尋出了縣令府,打泰安街回到鳳鳴酒樓。
鳳鳴酒樓前面的小巷經過改造,如今已經大變樣。
一進巷子便豁然開朗,右邊的宅院往内裏退回去幾十米遠,空出一塊百多平米的空地。
沈興旺是把整個宅子的前院全部挪出來了,比紀尋設計的要寬一大半,沈大叔一家的胸襟的确令人欽佩。
“阿尋,沈丫頭,回來啦?“沈大叔正拿石膏粉在細心地畫'車位’,看到紀尋駕着馬車過來,忙起身。
“麻煩大叔了。”紀尋下車,對沈大叔恭敬地勾了勾頭,把缰繩交到他手上。
“大叔,總共能停多少輛馬車呀?”沈予桉從馬車上下來,笑嘻嘻地湊過來。
大叔笑答:“二三十輛寬寬松松。“邊說邊把缰繩栓在牆上的鐵鈎上。
沈予桉一看,一溜過去打滿了鐵鈎,下邊一溜過去喂馬的水槽食槽擺放得整整齊齊,打掃得幹幹淨淨,大叔一家做事當真是用了一百分的真心啊!
進到院裏,一眼瞧見周大娘和白大娘說說笑笑地在辣白菜,沈興旺生意如今做得可精了,就說這大白菜,他号召縣裏附近不少菜農種值,采收後成車送到酒樓來,價格比零售還要高好幾文,互惠互利。
沈予桉每次回來總要跟周大娘白大娘嘻嘻哈哈說笑一番,之後來到大堂又和李掌櫃鬥幾句嘴,去後廚瞧瞧幾位哥哥,之後才和紀尋到二樓會客室喝茶。
第二天魏元德還在睡覺,孫官家便帶着一位公公急急進來。
“奴才見過太子殿下。”來的是宮裏的太監總管李公公,“禮部的聘禮已經運送到大河鎮了,今日便能裝車前往靈州城,還請太子殿下準備一下,好早些啓程。’
“這麽快啊?”魏元德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的疲憊。
“走水路的确是快。”李公公笑着回了一句。
魏元德便起床穿衣,再出縣令府時已經恢複了太子身份,孫縣令派了重兵護送。滿縣城的人都出來瞧熱鬧。
“哇,那是咱們大周國的太子殿下嗎?也太威風了吧。”
“是啊是啊,不過瞧着怎麽那麽面熟?我好像在街上瞧見過他。”
“我也覺得面熟,好像在鳳鳴酒樓碰到過好幾次。“
“别瞎說了,太子殿下是今天早上走水路來的宛田縣,你們瞧見過?淨瞎想。“
在萬衆矚目之下,魏元德出了宛田縣,外面已經停了幾十輛豪華馬車,幾千名官兵護衛,全部是坐船打京城來、準備前往大齊國向洛公主下聘提親的。
魏元德上了馬車,不多久,長長的車隊和護衛隊便開始往前移動,朝着靈州城方向出發。
“這個瘟神,總算送走了。“沈予桉和紀尋擠在人群中瞧熱鬧,瞧完熱鬧轉身的刹那魏元德恰好撩開車窗望出來,他狹長的眸子頓時生出一抹冷意。
“那個側顔,爲何那麽像他?”再定睛一瞧,人已經消失在人群中。
晚上在鳳鳴酒樓吃飯的時候,周大娘提到了沈大哥沈二哥和沈三哥的親事。
笑着道:“和各位親家商量了之後,成親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就是這個月的四月十六日,讓他們三兄弟同一天成親,熱鬧。’
沈予桉嘻嘻笑道:“就在鳳鳴酒樓辦酒席,方便省事,也倍有面子,宛田縣鳳鳴酒樓呀,有幾個人能包得起這個酒樓辦喜事的?嘿嘿~~“
“予桉,這幾天你和阿尋可不能回去,得幫着布置婚房。”周大娘樂呵呵地望着沈予桉。
“這麽大喜的日子我和阿尋能偷懶?必須留下來幫忙。”
白大娘笑道:“做辣白菜的事可以交給我,這段時間我也是完全學會了,周姐姐你給幾個娃籌備親事去。”
沈予桉點頭;“我覺得可以,白大娘做的辣白菜我嘗過,完全合格的。”
周大娘樂道:“那敢情好,要不全讓予桉和阿尋去操心,也怕累着他們。”
接下來的幾天,沈予桉和紀尋負責給幾位哥哥布置新房,周大娘則置辦喜餅,喜糖,喜被這些。
很快,新房就布置得差不多了,紅毯、紅綢~~繡球,大紅燈籠,喜燭三進三出的宅院布置了三處新房,每一處都喜慶精緻,頗費了一番心思。
望着喜氣洋洋的新房,紀尋有些感動,把沈予桉攬在懷裏認真道:“等予桉年滿十八歲,阿尋也十裏紅妝正正式式迎娶予桉,可好?’
“好。”沈予桉害羞了一下,推了紀尋一把,“好啦好啦,這可是哥哥們的新房,咱在這膩歪不合适。”
一眨眼,就到了四月十五日這天,酒樓裏一早就貼了告示出去,鳳鳴酒樓歇業三天,雖然大家提議歇業六天,讓幾位哥哥和嫂子度幾天密月,但哥哥們不同意,每天兩三百兩銀子的流水,哪裏舍得?
十五日這天下午,接親的馬車便在縣外大道上集合了。裝扮得十分喜慶,紅綢頂蓋,大紅繡球,十幾輛馬車一字排開,鑼鼓喧天鞭炮齊鳴開進了沈家村。
三個兄弟同時娶親,三戶人家同時嫁女,也是十分壯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