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多謝周嬸。’
三個人說着話,一塊兒進酒廠瞧了瞧。
鳳鳴酒樓給他們那麽高的價,沈大伯和二伯也是做得勤勤懇懇,争取每一缸酒品質都是最好的。
“阿尋,沈丫頭,我有樣好東西給你們嘗一下。“紀尋和沈予桉坐在酒廠外面的樹下喝茶,沈大伯拿着酒杯、拎着酒壺笑嘻嘻地出來了。
沈予桉吸了下鼻子:“咝~~這香味,可真好聞,這是什麽酒啊?”
“桃花釀。”沈大伯邊給他們倒酒邊介紹,“前段時間桃花開那麽豔,我就摘了些,釀了一鍋桃花釀。“
紀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不由贊道,“不錯,這酒不但有毛台的甘洌綿長,又帶了桃花的清香,比毛台更具特色更有回味,若能量産價格能翻一倍。”心道若能賣到京城,定會成爲候門貴府争相購買的頂極美酒。
“更絕的是這酒喝完了之後,酒杯裏的香味還能殘留四五天。”沈大伯笑道。
“嗯,的确是極品好酒。”紀尋有些遺憾,“可惜沈家村桃花少,要不倒可以大量釀造。”
大伯道:“我後山有幾塊荒地準備種上桃樹,村裏好幾戶人家山上有地荒着,我動員動員他們一塊兒種上。
他倆一時聊得暢快,卻沒注意沈予桉喝得也暢快。
她邊喝腦子裏邊閃過一個念頭,香味兒能殘留四五天.那能不能做成香水呢?據她所知香水裏也是含酒精的,在這種古代若能想法了制造出香水的話,不知道會有多暢銷。
想着想着一杯酒不知不覺就被她喝光了,又倒一杯。
喝光了,又倒一杯.
等到紀尋發現的時候她臉紅撲撲的,眼神迷離醉眼朦胧。
“滿上!!嘻嘻。“
“這丫頭,偷酒喝。”沈大伯忙把酒壺撿走。
“大伯别拿走啊,你釀的酒太~~太好喝了,再~~再來一杯。“
“唉呀,這丫頭,瞧我都幹了些什麽?“沈大伯自責地嘀咕了一句。
“沒事啊大伯,我這就帶予桉回去。”紀尋說了一句,把沈予桉背在背上,剛走兩步沈大伯又追上來,往他手裏塞了一罐蜂蜜。
“這瓶蜂蜜拿上,沖水喝解酒。”
“謝謝大伯。”紀尋拿着蜂蜜背着沈予桉往家走,沈予桉在背上不老實,盡說胡話,路過曬谷坪時還非要下來跟大爺們下棋。
大爺們知道她醉了,都不搭理她,注意力都在她攜來的那股香味上。
“這丫頭喝的什麽酒?怎麽這麽香?“
“嗯,是香,趕緊上酒廠那邊瞧瞧去。”
一群老頭弓着背往那邊湧去了,留下二大爺一臉無奈,這丫頭,害得他好酒藏不住了。
“阿尋呐,照顧好沈丫頭哈。”說着跟在後面往酒廠去。
沈予桉一路醉話胡話,被紀尋背着回家,路上碰到洗衣裳洗菜的婦人們個個一臉羨慕,自家漢子咋沒有這一半溫柔咧?
沈予桉鬧了一晚上,第二天迷迷糊醒來,發現有點不大對勁,身上衣裳呢?身子蹭了蹭發現紀尋也不着寸縷。
完了完了,被這家夥吃幹抹盡了,她神聖的初夜啊就這樣莫名奇妙沒了?
“阿尋,你做了嗎?嗯?“沈予桉狠狠咬牙瞪過去,還想對他動手,被他一把摟住。
“沒有。”他的聲音慵懶好聽帶着一絲誘惑,沒睜眼,長而卷翹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陰影,高挺的鼻梁,好看的唇形~~每一處她都很喜歡。
“沒做?你哄我呢?我的衣裳哪去了?别以爲你長得好看我就不跟你生氣,哼。”
“這可得問予桉了。”紀尋睜開眸子,眸中波光潋滟,似有萬分柔情又有萬分寵溺,“你的衣裳、我的衣裳~~都是你扒的,你纏着阿尋~~要洞房~~“
沈予桉捧着腦袋想了一會,腦子裏立即閃過幾個香豔的畫面,她太主動了,簡直.不過似乎的确沒動她,阿尋的克制力扛扛的。
當然,她不會承認的,迷糊道:“還有這事?阿尋可别誣賴我,好了好了,這事一筆勾銷了,起床起床。’
說完鑽出被子,邁開大長腿下床去撿衣裳,紀尋兩管鼻血湧出來。
穿好衣裳洗漱完畢做早飯,“阿尋想吃什麽?予桉給你做。”沈予桉望着鼻血有些止不住的紀尋滿含愧疚。
紀尋:“吃什麽補血?我昨晚流了很多.
吃過早飯紀尋正喝湯,周嬸子來了。
“喲~阿尋你這湯怎麽那麽像給孕婦補血的湯?“周嬸子一眼看到紀尋喝的湯,奇怪了一下,随後去找沈予桉談事。
“山頭和田,一談就成,價格也合适,就是桃林素蘭咬死了不賣,說自己喜歡桃花才種的,今後說不定還會把屋子遷到桃林裏來。
紀尋聽了這話眉頭蹙了蹙,哼,這個女人!
沈予桉道:“那先把山頭和田買了,我這就收拾一下去簽契約。”
“好,嬸子帶你去。’
很快,沈予桉拎着包袱出來,跟紀尋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
七大爺自家人,非要把山頭送給沈予桉,沈予桉不肯,給足了價錢簽下了契約。
沈大沈二也沒有漫天要價,雖然比别人要得高些但也能接受,成交了。
辦完這些沈予桉謝過周嬸回了家,紀尋總算緩過來了,昨晚仿佛遭受了一夜的酷刑,這丫頭~~等将來做了真正的夫妻定要她夜夜彌補。
“阿尋,我去找一下沈文,看看能不能說服他。“沈予桉把契書收好,又準備出去。
紀尋拉住她的手,“我和你一道去。”
“可,可你走路好像有些打飄~~别人瞧了會不會誤會~~”
“誤會什麽?”
“誤會,誤會你昨晚~~昨晚次數太多,走路扶牆。”
“予桉再敢和昨晚那樣玩,下次走路扶牆就名副其實了。”兩人鬥着嘴往沈文家去。
走到沈文家門口的小道上,就碰到沈文牽着牛、背着犁過來了,褲腿高高卷起腿上滿是泥,像是剛犁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