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二大爺五大爺七大爺等幾位大爺,正在曬谷坪旁邊下棋,看到沈予桉過來,大家望向她。
族長捋着胡須笑眯眯地道:“這丫頭,你們說她是傻呢還是聰明?”
二大爺肯定道:“個個說她傻,我看是聰明,想把生意做大,必須懂得用人,你見過哪個大老闆樣樣親力親爲的?'
“嗯,有道理。”五大爺和七大爺也跟着點頭。
“族長,二大爺五大爺七大爺,下棋呢?”沈予桉笑嘻嘻地湊過來,目光望向棋盤。
這盒象棋是她特意給族長和幾位大爺訂做的,紫檀木,香味濃厚,色澤深紫光亮,被他們盤得都快包漿了。
“可不是下棋?“族長捋着胡須一臉笑意,“自打用了你送給我們的紫檀棋盤,下棋時再也沒人打瞌睡了,夜裏睡覺都安穩了,老家夥們對不對?
“對對對,的确是這樣,這棋盤神奇着呢。“二大爺五大爺七大爺,使勁點頭,滿臉笑意。
“紫檀有安神作用,常聞有助睡眠。”沈予桉笑答,說完望向二大爺,“二大爺,您會釀酒麽?”見沈予桉這樣問,二大爺挺了挺腰闆,“這還用問?那當然了。”
二大爺瞧着挺有自信,爲了不打擾其它幾個老家夥下棋,便和沈予桉坐在一旁說。
“沈丫頭,真的回來釀酒啦?被沈泰林趕出酒樓啦?”二大爺聽到外面鬧得沸沸揚揚,便笑着問。
“二大爺,您信麽?“
“不信。”二大爺搖頭,“沈丫頭的聰明别人瞧不出,你二大爺瞧得清清楚楚,沈泰林的人品别人不相信,但是你二大爺卻是絕對的相信。“當年二大爺進山打獵中了獵人的套子,被吊在樹上整整一周,連家裏人都放棄了,可沈泰林一家硬是沒放棄,帶着四個十幾歲的兒子又找了兩天,才把還剩最後一口氣的他背出了山。
這樣重情重義的一家人,縱使金山銀山擺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會動心。
沈予桉不知道這些過往,隻覺得二大爺眼神犀利,默默給他點了個贊。
“二大爺,我沈大伯和沈二伯也都會釀酒對吧?我想聘請他們幫我釀酒。”
“說啥聘請?讓他們幫着你去弄就是,我這就把他們叫來。”二大爺說完背着雙手,略弓着背往家去了。
很快,沈大伯和沈二伯便來了,都是憨厚老實的莊稼漢子。
沈予桉把釀酒的事一說,兩人便一口答應,眼下還沒到春忙的時候,都有時間。
釀酒是一門繁瑣的手藝,沈予桉知道原理,但沒有實踐經驗,聽沈大伯和二伯說了一番之後,她決定把這樁活交到他們手裏,她負責出主意,搞配方,大伯二伯實際操作。
講定之後,又讨論了一下起酒竈的位置,大伯二伯家附近恰好空地,就選那了,也方便他們幹活。
講清楚之後,沈予桉便去井口找紀尋。
紀尋擔着釀酒的器具來到井口,恰好碰到沈文媳婦素蘭在那洗衣裳,素蘭一見高大俊郎的紀尋過來了,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沒人知道她喜歡紀尋有多久了,那個時候沈予桉口口聲聲要合離,她就一門心思盼着紀尋和沈予桉和離,盤算着到時候和沈文也和離,嫁給紀尋。
這會兒見井口沒有其它人,心道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撩撥一下紀尋。
雖然紀尋之前拒絕過她,但如今他和沈予桉成親這麽久了、新鮮感應該也過了,說不定正想換個新鮮的玩玩呢?
“紀尋哥,挑這麽多東西來洗啊?我幫幫你。”素蘭主動起身,去接紀尋肩上的擔子。
“不用了。”紀尋冷冷地回答,挑了個泡米的大桶遮擋了視線,放擔子下來時突然手肘就碰到了素蘭。
紀尋隻覺得手部一麻,整個人都不好了,重度潔癖突然達到了極緻,對這個女人惡心到不行。
可偏偏又不能對她怎麽樣,隻能把擔子挑到她對面,放了下來。
沈傻子還真是有福氣!
素蘭望着紀尋,心中蠢蠢欲動,又想往那邊靠過去。
“若再過來,恐怕明天井裏就會浮起一具女屍。”紀尋聲音冰冷得駭人,他此刻是真想殺人,重度潔癖或許被沈予桉治愈了,但,他還有重度情感潔癖,除了他想碰的女人,别的女人一旦碰他他都隻有一個念頭,殺了!
素蘭也被駭住了,悻悻地退了回去。
“有人眼睛莫不是瞎了?沈傻子有什麽好的。”素蘭端起洗好的衣裳邊上階梯邊哼道,“又蠢又傻又醜還惡毒,免費送給我家沈文他都不玩,
素蘭話未說完一塊石子'噗“地擊中她膝蓋,痛得她哎喲一聲撲倒在台階上,接着被人'噼噼啪啪從台階上拖下來,直接摁進水裏,被灌了滿肚子水快厥過去了才被人松開,浮出了水面。
“今後若再敢對我家娘子不敬,你就會變成一具女屍。”紀尋收回抵在她身上的扁擔,他的女人容不得任何人亵渎、說說也不行。
素蘭嘴巴鼻子在台階上拖得鮮血直流,吓得魂飛魄散,披頭散發水鬼一樣從井裏爬起來,哆嗦着撿起打翻的衣盆,把沾滿泥沙的衣裳收進盆裏,洗都不敢洗就捧着走了。
沈予桉恰好過來瞧見這一暮,好奇道,“沈文嫂子掉水井裏了?怎麽這麽不小心?“素蘭頭都不敢擡,左腳打右腳地走了。
“阿尋。”沈予桉嘻嘻笑着下到井口,“已經談妥了,所有的事情外包給二大爺家的沈大伯和沈二伯,咱們光負責想點子、出主意,當甩手掌櫃,嘿嘿。
“我家予桉真聰明,一定能想出好主意,釀出好酒。“紀尋說着扭過頭,覺得她娘子光看着就順眼,就滿意,世上無人能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