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屬牛的吧?“紀尋拉過沈予桉攬在懷裏,修長的手指梳理着她的秀發,聞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沉醉得很,剛想一親芳澤,沈興旺撞了進來,見氣氛暧昧忙退出去。
“王老太來了。’
“她出獄了?“沈予桉坐直身子,心道婚羊毛的來了!不過應該沒到時間吧?提前放出來啦?
“是啊,人已經到後院了。“
紀尋和沈予桉便下樓,往後院去。
周大娘一家都是聰明人,知道這些人嘴裏肯定沒好話,便都不往那邊去。
後院大門外,王老太帶着大媳婦玉芬和二媳婦稻花、在沈薇薇的攙扶下挎着包袱,滿臉堆笑地等在外頭。
一見沈予桉和紀尋過來,王老太親熱地喚了一聲,“阿尋啊,予桉啊,好久不見可想死奶了。
嘔~~厚顔無恥!!沈予桉差點兒被惡心吐,可笑地望着她們:“你們誰啊,我認識你們麽?”
沈薇薇大餅臉子仰了仰,雙眼一瞪脫口而出:“沈傻子你眼瞎呀’
“住口,就你話多。”沈祚榮媳婦玉芬一巴掌抽在沈薇薇嘴巴上。
“娘,你打我?“沈薇薇嘴角被打出血,玉芬是真的下了狠手,來的路上千交待萬交待不要惹惱沈予桉,這丫頭豬腦子嗎?一開口就是難聽的話,這樣還怎麽打動沈予桉讓她們進酒樓?
不進酒樓怎麽把沈泰林這家子吸血鬼給趕出去?怎麽把這家生意火爆的大酒樓弄到自己手裏?這個傻貨女兒就不懂得忍一忍?該打!
玉芬懶得理沈薇薇,轉頭望着沈予桉笑得肌肉直抽抽,嘴上那顆黑痣像隻大跳蚤似的上下彈跳,滑稽極了.
這副皮笑肉不笑的親熱勁瞧得夠惡心人的,沈予桉也不說話,倒要看看這幾人的嘴臉有多醜陋。
“予桉侄女啊,你開這麽大一酒樓肯定缺人手吧?這不娘家人不就幫忙來了?還不趕緊把門打開?哪有把自家人關外面的?”說着還遠遠地剜了沈大叔一眼。
不開門是沈予桉交待的,沈予桉早料到有這麽一出,隻不過沒想到王老太這麽快就出獄了。
“可不?大侄女可得分清楚遠近親疏,别讓外人給坑了。”稻花說話細聲細氣,微微低着頭眼底裏卻全是算計。
見沈予桉一直沒說話,王老太眼珠子骨碌碌的,心裏樂壞了。
她在牢裏一天裝病叫死叫活,孫縣令怕她死在牢裏半個月前就把她放出來了。
這些天一直隐忍蟄伏着,就等着沈泰林一家和沈傻子鬧矛盾呢,前兩天不是見沈予桉和紀尋回沈家村住了好幾天麽?就猜測着應該是爲了銀錢起紛争了。
這人啊,爲了利益打得頭破血流的都有。
沈泰林一家六個,沈予桉和紀尋兩個,一旦鬧起矛盾肯定孤立無援,這個時候她們介入沈予桉一定不會拒絕,可得抓住這個機會把沈泰林一家趕出去,屆時酒樓不就落入自個兒一家手裏了?
王老太越想越得意,腦海裏已經浮現出天天數錢的畫面了。
望着沈予桉竭力流露出一抹慈愛,“予桉啊,總算見識到人心險惡了吧?好心拉人家入股,如今人家一家人把你們的酒樓給霸占了不過放心,你奶是你奶你叔還是你叔,咱啥錢都不要,鼎力助你來啦。’
“滾!”
“你這孩子.……
“滾!’
“你,你你你“王老太氣得直翻白眼。
“快滾,死在這兒定叫野狗啃得你屍骨不剩!“
沈予桉說完拉着紀尋轉身離開,在紀尋耳邊嘻嘻一笑道:“這種人不用跟她講道理,越講道理她越來勁。’
紀尋捏捏她的小鼻子,”予桉說得對。“小丫頭,發起火來奶兇奶兇的。
沈予桉還不忘大聲招呼沈大叔,“大叔,以後再看到這些人不必理會,省得污了自己的眼睛。王老太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這,這幾個滾就把她給打發啦?她沒跟沈泰林一家鬧翻呢?那前些天咋的回沈家村住了那麽久?奇了怪了。
“這賤丫頭實在太可恨了,白養她那麽多年。“玉芬氣得手帕差點撕爛。
“娘,你剛才還因爲沈傻子打我”沈睛睛哀怨地望了玉芬一眼,“你瞧她?不還是個傻子嗎?把錢全給外人賺,腦子不是有毛病?“
王老太氣得半響才緩過氣,狠狠道:”好,好,叫我滾是吧?這賤丫頭我一定要她好看,她娘那死賤婦的屍首還埋在咱菜園子裏,回去我非給它挖出來喂野狗。“
玉芬眼珠子惡毒一轉:“娘這主意好,就清明節那天挖,叫所有人瞧瞧這個白眼狼的笑話,把她娘的屍骨拖出來暴曬’
幾人越說越惡毒,狠不能把沈予桉母親的屍骨從墳墓裏拖出來、鞭撻三天三夜才解恨。
春天雨水多,好難得放晴。
這天午後沈予桉和紀尋坐在二樓飲茶,燦爛的陽光打窗外照進來,曬得人暖洋洋的。
“那天金鳳樓出事也沒瞧見楊大叔來驗屍,咋回去這麽久呢?“酒樓開張前兩天,沈予桉叫人往大河鎮給楊大叔帶信,那人後來回信,說楊大叔回鄉下老家了,這麽久了還沒回來沈予桉心裏挺牽挂的。
紀尋答道:“馬上清明了,想必過了清明就會回的。”
“也對。”沈予桉點頭,想了一下道:“清明節酒樓估計得歇業兩天,大家都要回家掃墓祭祖呢。”
“必須的。“紀尋點頭,把沈予桉攬在懷裏,思緒飄到了遙遠的京城。
身爲夜王時,每年清明都會去皇陵祭祀,而如今.
“喲~~金鳳樓解封了?”紀尋正走神,沈予桉從他懷裏坐了起來,便順着沈予桉的目光望出去,隻見幾名衙役和一個矮矮胖胖的男子來到金鳳樓門口,把貼的封條撕了。
随後見他們說了幾句,衙役就走了,矮胖男子開門進了金鳳樓。他樓上樓下把所有窗戶推開,估計是要把樓内血腥味兒散出去。
又過了不久,便拎着一張告示出來張貼。
“走。”沈予桉沖紀尋挑了挑眉,起身。
“這丫頭”紀尋随沈予桉下樓。
“房主大叔,免幾個月的租子啊?”沈予桉來到金鳳樓門口笑着問,像這種兇宅很難租得出去,房主肯定會先免一兩個月的租金,等慢慢有了人氣之後大家也就把之前的事情忘了,兇宅自然變成了良宅。
房主也是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人來問,回頭一看是沈予桉和紀尋,貼好告示後便笑嘻嘻地走到他們跟前。
“既然是紀老闆和沈姑娘,那在你們轉出去之前都不必交租子。”
房主精明着呢,若是别人來問他鐵定會說三個月,但在紀老闆和沈姑娘面前可不能這麽說,别說三個月了,指不定過幾天就被他們盤出去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