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酒樓大堂,那名紫衣女子伸手競價時衣袖下滑,露出手腕上繡着的一條盤繞吐信的蛇,這是大齊國一個著名殺手組織血煞’的标志。“
正因爲發現那名女子是殺手,紀尋才刻意躲開,雖然斷定不可能是大齊公主夏洛洛派來刺殺他的,但這種殺手還是不要與她們碰面的好。
“那此人會是什麽身份?”沈予桉給傷者包紮好,開始擦試他臉上的血迹。
這樣滿臉是血衣裳又被血水泡透,的确瞧不出是昨晚六人當中的哪一位。
“是何身份不知,但一定不簡單。“紀尋說着湊過去察看此人的臉,沈予桉把血擦幹淨後,紀尋認出了他。
“他是昨晚那一行人的主子。”不看也能猜得出來,能從'血煞'殺手手中逃出來的,除了他們的主子還能是誰?
“所以在路上時你不打算救他,是怕殺手不會善罷甘休尋到這裏來?”沈予桉神情凝重。
“此人既然是此次行刺的目标,你覺得那些殺手會善罷甘休麽?隻會派更多的殺手來宛田縣尋找。”
沈予桉聽完才感到後悔,還真是救了個大-麻煩回來。
“那咱們趕緊給他治好,讓他盡快離開。“沈予桉急忙低頭解傷者衣裳,看看還有沒有其它緻命傷。
“讓我來。”紀尋還是忍不住吃醋,他的女人,隻有他能碰。
傷者不止胸口一處緻命傷,後腰還深深地中了一劍,瞧這樣子恐怕紮中脾髒了。拿手一探,氣息奄奄。
“怕是沒救了。”紀尋開口。
“帶都帶回來了,盡力一試吧,我去取點藥來。”沈予桉說着回了正屋,把門栓上進了随身空間。
随身空間裏種了兩顆魔法神花,果實恰好成熟,珍珠般點綴在紫色的葉片上,白色光點萦繞。
沈予桉把其中一顆魔法神花的五枚果實采摘下來,放在錦盒之中拿了出來。在紀尋的幫助下掰開傷者的嘴,塞入一顆果實讓他吞咽下去。
果實如此珍責沈予桉是真不舍得五顆一起給他服用,先服一顆瞧瞧效果。
魔法神花的果實服下之後,一柱香的功夫傷者呼吸就變強許多,看來有效,沈予桉咬咬牙,剩下的四顆也給他喂了下去。
等了一段時間再探,原本細若遊絲的脈博漸漸變得有力,呼吸也逐漸平穩。
傷者的命是吊住了,但一直昏迷不醒。
第二天,紀風該回書院了,紀尋便把紀風送進書院,之後又去酒樓跟周大娘和沈興旺說了一聲,說要在鄉下住幾天再回來。
傷者一直昏迷,到第四天的時候才幽幽醒來。
沈予桉和紀尋沒日沒夜地照顧他這麽多天,此刻見他醒來也是松了口氣。紀尋神情淡然地注視着他,等着他主動把身份來路說清楚。
“多謝二位相救。”傷者傷重動不了,感激點了點頭。
沈予桉和紀尋沒答話,等着他繼續往下說,然而傷者卻不再開口。紀尋勾了勾嘴唇:“你是大齊國皇室?”
傷者聞言眼睛驟然瞪大了一下,充滿了警惕與戒備。
紀尋把他的反應收入眼底,繼續開口:“你昏迷不醒五天了,你的命是我娘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救回來的,你沒有必要對我們隐瞞。“
傷者默了默,微微點了點頭。
“不錯,我的确是大齊皇室,大齊國皇長子夏顔。”
紀尋聽了面色沉了沉,夏顔?夏洛洛的長兄?呵,瞧本王都救了誰啊!
沈予桉眼裏則滿是驚訝,皇子?皇帝的兒子?她一個鄉下屁民竟然無意中救了這如此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
咝~~這是不是意味她要飛黃騰達了呀?
她成了皇子的恩人,若這位皇子要報恩的話,一定要帶着阿尋和阿風去皇宮看看,看看古代的皇宮究竟有多富麗堂皇!
見沈予桉望着傷者一臉亮光,紀尋心裏不爽了一下,湊到沈予桉耳朵咬了她耳朵一下。“娘子是我的人,休要對外男放電。'
沈予桉嘻嘻一笑湊到紀尋耳邊,“夫君别誤會,我不是救了他嗎?他若要報恩我便讓他帶我們去皇宮開開眼!“
夜王無語
夏顔頓了頓恢複了一下力氣,接着道:“我昨晚在青樓被殺手追殺身受重傷二位既然救了我,想要什麽金銀珠寶都可以。’
“他們爲何追殺你?你來宛田縣所謂何事?“紀尋追問。
“這個,就沒必要交待了吧?”
“有。”紀尋道,“你若說出來,說不定我們能幫你,若不說,那你的傷縱使治好了,依舊逃不過殺手追殺,你回不去大齊。
他骨子深處到底沒忘記自己是夜王,對大齊的秘密還是十分感興趣的!何況此人還是夏洛洛的親兄長!
夏顔又是一陣沉默,之後望向紀尋,“若我說出來,你确定可以幫我離開宛田縣?”他比誰都清楚,此刻宛田縣一定聚集了大批殺手在搜尋他,隻有離開這兒才安全。
“對。”紀尋回答得十分肯定,“我知道離開這兒的一條絕對安全的路。“
“好,我相信你,我來是爲了找一個人,大齊國太子。
沈予桉覺得可奇怪了,“你們大齊國的太子爲什麽跑到大晟國來找?是不是搞錯了?”夏顔瞧了沈予桉一眼,沒答話,而紀尋也沒有再往下問。
沈予桉莫名其妙地聳了聳肩。
時間又過去兩天,聽人說,附近村莊出現不少陌生人。
夏顔的傷還沒有養好,隻能扶着下地走路,但紀尋知道不能再拖了。
當天清晨便帶着夏顔打後山悄悄進了森山老林,而沈予桉則趕緊把傷者用過的東西被褥迅速處理幹淨。
做完這些沈予桉正坐在堂屋裏喘氣,院外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家裏有人嗎?”
沈予桉冷汗瞬間冒出來,本想不搭理的,可院裏晾着衣裳,竈房裏門都沒關,若不應聲豈不是不打自招?
連忙深吸了兩口氣,強壓下心中驚慌來到院門口。
“姑娘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