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剛被扯出門的梁雲潔不悅的看着身邊的女子,不高興道:“你拉我作甚,我還能怕了她們不成。
圓臉女生齊琳看梁雲潔不高興的甩袖子,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哼,剛剛把她拉出來的時候也沒見她怎麽反抗,這都出來了又裝模作樣的。
她看着梁雲潔讪笑道:“那慕柒柒剛歸家不久,聽說在慕家受寵的很”
梁雲潔最聽不得誰誰誰在家中受寵的事了,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
齊琳很快就注意到了梁雲潔微沉下來的臉色,經常跟着梁雲潔做跟屁蟲的她深知說什麽才會讓她高興。
她便立馬笑着改口道:“一個土包子一個商賈之女,哪配你跟她們生氣,她們那種人啊,給雲潔你提鞋都不配呢。’
果然,齊琳這話一說,梁雲潔面色就好看了不少,還頗爲傲氣的揚了揚下巴。
“你說得對,本小姐才懶得和那些土包子計較,走吧,不是說繡坊來了新布匹,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梁雲潔面色平靜的走在前面,可是掌心中的帕子都被她捏皺巴了。
想到姜稚月剛剛朝她撞來的那一下,不知爲何,她忽然就想起了那日在府中被姜稚月一腳踹飛了老遠挂在樹枝上的事情,還狠狠地瑟縮了一下。
呵,就先暫且饒過那土包子一回,等她回去與哥哥商量之後再狠狠地教訓她一頓。
梁雲潔走在前面,齊琳也很快的就跟了上去。
看着略微快她半步的梁雲潔,齊琳無聲冷笑一聲。
她隻是府中的庶女,并不受寵,根本混不進那些嫡女們的圈子,這才借着一張會讨好人的嘴和梁雲潔混在了一起。
隻是她也十分看不起梁雲潔,簡直就是一個愚蠢沒有腦子又善妒的人。
心中想的并沒有在面上顯露出來,齊琳快步跟上了梁雲潔,和她說說笑笑的坐上了馬車。
另一邊,等梁雲潔等人走後,慕柒柒讓掌櫃将她和姜稚月剛剛挑選出來的胭脂水粉包起來送到府上。
而她則和姜稚月走出了鋪子往成衣鋪子走去。
路上,慕柒柒悄聲問道:“稚月,你剛剛往那讨厭的人身上撒的什麽?”
姜稚月知道慕柒柒說的讨厭的人是誰,先是俏皮的一笑,便也如同她一般低聲的說道:“是你留給我的藥粉,粘到身上便會立刻浸入毛孔,皮膚開始瘙癢破爛那個。”
姜稚月這樣一解釋,慕柒柒就知道她說的是哪個了。
姜稚月知道慕柒柒對這些很有研究後,就拿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藥材讓她煉制了藥粉。
整蠱的或者真正能傷人的都有。
而姜稚月剛剛撒到梁雲潔身上那種,雖不會讓讓她喪命,可也會讓一個視容貌爲命的女子生不如死了。
而且若想解這種藥粉,無論是内服還是外敷,藥材原料都極盡令人作嘔,相必一般人還真忍不了。
姜稚月和慕柒柒交頭接耳的走在一起,不斷竊笑出聲。
慕柒柒想起剛剛那梁雲潔說姜稚月時,說她搶奪了她的衣服。
雖說知道這事實肯定不如梁雲潔所說,可慕柒柒還是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等問清了緣由,慕柒柒更加無語了。
還将軍府的三小姐呢,竟是這般的小氣。
不說那衣裳是府中下人拿來的,而且,就是一件衣服,大不了再做一件就好了。
慕柒柒小手一揮,豪氣的道:“走,誰稀罕她那一身破衣服,咱們自己買去。”
到了成衣鋪子,慕柒柒完全就将姜稚月當成了一個布娃娃,一件一件的往她身上套衣服。
每件看着都順眼,全都讓小厮裝了起來。
而另一邊,梁雲潔正專注的看着店内新來的幾匹布料和衣裳款式,也沒注意到身上時不時傳來的瘙癢。
而齊琳看着梁雲潔脖子上抓出的紅痕,詫異的問:“怎麽撓成這樣。“
梁雲潔不解的問道:“什麽?’
齊琳指了指梁雲潔的脖子解釋道:“你脖子上啊,都快抓出血了,找張濕帕子擦一擦吧。”
梁雲潔這才反應過來她的手還正停留在自己的脖子上呢。
這樣被一提醒,梁雲潔忽就覺得脖了上和手臂上癢得厲害,甚至還有一點點刺痛,是被她抓的狠了,都抓出了紅血絲。
“嘶!”
梁雲潔輕呼一聲,皺着眉頭将手放下來擺了擺手道:“怎麽回事。”
已經有侍女取了沾了涼水的帕子過來遞給梁雲潔,将濕帕子蓋在發癢的地方,那癢意果然好了不少。
看着梁雲潔皺眉不悅的樣子,齊琳寬慰道:“應該是出門沾上了什麽髒東西,回府後沐浴更衣一番,想來就不會有事了。,
梁雲潔自動将齊琳話中的髒東西替換成了姜稚月的身影。
嫌棄的揮了揮手,嘟囔道:“果真是髒東西,遇見就沒什麽好事,真是晦氣。”
盡管用濕帕子簡單擦拭了一下,可那癢意還是緊接着就越發厲害了,梁雲潔眉間燥意更甚。
瞬間沒了再看衣裳的興緻,梁雲潔直接轉身就道:“先回吧。”
看着梁雲潔轉身就走,那抱了不少衣裳料子的夥計連忙賠笑道:“梁三姑娘,你看這些料子”
齊琳落在後面,看了看被夥計抱在懷裏的那些上好的料子,猶豫着追上了梁雲潔。
那些料子都是京城來的,她可拿不出那麽多的銀子。
梁雲潔原本都說好送她一匹青翠色的布匹,這若是忽然走了,她的布匹豈不是也沒了。
她笑着攔住了正要踏出門的梁雲潔,委婉道:“那些選好的料子,若是就這樣走了,那些夥計怕是要狗眼看人低了。”
感受着越來越癢的脖頸和手臂,梁雲潔不耐煩的轉身說道:“都記在我的賬上。”
齊琳和夥計臉上都有了喜色。
齊琳裝模作樣的安慰了梁雲潔一番,就道:“雲潔你先回去吧,等夥計将這些布匹和衣裳裝好了,我讓跟我來的小厮給你送去。“
“知道了。”
說完這句,梁雲潔就焦急的坐上了馬車,一上馬車她就掀開自己的袖子看向自己的胳膊。
胳膊上面已經被她抓的紅痕累累,讓她煩躁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