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月看着倒在自己腳邊的商子衍,笑嘻嘻的道:“承讓了。”還特别友好的伸出一隻手要拉他起來。
商子衍擡眼看去,隻覺得臉疼的厲害。
他朝姜稚月那看起來隻有一丁點大的手掌看去,滿心都是不解。
他娘嘞,這女人看着弱唧唧的,勁咋就嫩大。
商子衍覺得自己連個女人都打不赢還被那麽多人瞧見了,心中羞惱的厲害, 冷哼一聲翻身一骨碌就從地上跳起來了。
姜稚月也不惱,仍舊笑嘻嘻的看向商子衍,問道:“服不服,要不要再打一場?”
商子衍蚊子似的聲音傳出來:“服了。”
姜稚月故意大聲說道:“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底下的士兵也都哄笑一團,學着商子衍剛剛的話起哄道:“大個子你說啥,咋娘們唧唧的!”
商子衍一張臉爆紅, 要不是臉太黑都擋不住了。
“老子說服了!”
下面的人無情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笑啥笑, 有本事你們上來跟這娘們比比, 肯定連老子都不如!”
他好歹還和這娘們兒交手了好幾招呢,要是下面的那些人上來,指定連他都不如。
商子衍在比武台上吼完這一嗓子,就跳下去直接跑了。
姜稚月學着男子行禮的樣子,在台上朝下面拱了拱手,也直接跳了下去往歐陽明的方向走去了。
姜稚月仰起頭問道:“怎麽樣,我厲害吧。”
歐陽明笑起來,擡手往姜稚月頭頂輕輕拍了拍誇獎道:“稚月真厲害。”
歐陽明爲了看姜稚月比武,站的地方自然是全場視野最佳的地方。
比武過後大家也都沒離開呢,現在歐陽明和姜稚月兩人的一言一行相當于在幾百雙钛合金大眼睛的共同注視下。
許是現在的歐陽明看着比平日裏面對他們時面色溫和太多了。
歐陽明手下的那些兵膽子一上來,直接就起哄起來。“哦~主子,這是不是你給我們找的夫人啊。”
“呦,主子快别藏着了,你也給兄弟們介紹介紹。”
姜稚月聽着衆人起哄的聲音, 嗔怪的瞥了歐陽明一眼就打算解釋一下。歐陽明眼疾手快的将姜稚月即将要開口的動作阻攔了下來。
他看向那些起哄的人說道:“下去訓練場一人二十圈。”
“啊~~~’
衆人看着歐陽明立馬抱怨了起來。
“啊什麽啊,嫌少就再加二十圈。”
歐陽明這話一說,那些人都不敢再說什麽了,馬不停蹄的就跑了, 生怕真的要多跑上二十圈。
等那些人走後, 姜稚月和歐陽明又說了幾句話。
兩人無非是都不放心對方,又反複叮囑了一遍。
姜稚月在這留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再晚姜家人該不放心找上山來了。
歐陽明讓李達送姜稚月下山,而在當天夜裏,他就直接離開這裏前往了洛城。
洛城,将軍府。
梁無遐提前收到消息歐陽明今夜要來,便一直在書房中等着。
深夜,房門外傳來兩聲不大的聲響,梁無遐就趕緊站起來去開門。梁無遐打開門一看,就看到了虛弱的要靠人攙扶的歐陽明。
他連忙就将人往裏迎,問道:“這是咋整的?“
李達扶着歐陽明,還沒等歐陽明開口就說道:“四皇子的人找到主子,他們武器上抹了毒。”
就隻說了這麽一句李達就沒繼續說了,剩下的讓梁無遐自己想象。
其實沒誰手上是多幹淨的,爲了達成目的犧牲幾條人命那都是常事。隻是現如今梁無遐站了歐陽明的陣營,心自然也是向着他的。
再說了,大家都是武将,歐陽家被這樣對待難免讓他生出唇寒齒亡的感覺。歐陽明由着他想了一會,才開口道:“事情都安排好了吧。”
梁無遐沉重的點點頭道:“都好了,等明兒個天一亮, 咱們就按着計劃,剛好你這份算是做個掩飾。’
過了明天,那事一做下,他就相當于真的站了歐陽家的陣營了。
這做的是謀權篡位的大逆不道之事,隻希望歐陽家能知百姓疾苦,他的選擇也沒有錯吧。
歐陽明和梁無遐安排好的事情,就是找到歐陽明,讓他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世人眼前。
隻有這樣,他才能名正言順的回京,那些人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對着他下手。
翌日傍晚。
隻見幾個官差裝扮的人趕着一輛半舊的馬車往府衙的方向走。
邊走還大聲喊着:“快讓開快讓開,耽誤了咱世子救命你們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路上的行人不敢沖撞貴人,等馬車往前走了點才走在後頭朝着身邊人問道:“這是發生啥事了?“
“對啊,我咋沒聽說過咱這邊還有個啥世子呢?’
混在人群中的有歐陽明提前安排下來的人。
聽到有人問話,立馬就口若懸河的将提前準備好的說辭說了一通。
“啥,這就是朝廷一直在找的那個世子?”
“隔了大半年了,竟然還真讓人給找到了,命真大呦。”
“安王可是咱武朝的守護神,他就這一個獨苗苗,找回來還是好的。”
“這馬車是要往府衙去嗎?”
“走走走,咱也去瞧瞧熱鬧去,看看這世子爺是個啥神仙人物。”說走就走,那些人擁簇着不遠不近的墜在了馬車後面。
而剛剛說話的那幾個人,早已經掩在人群中沒了蹤迹。
這上面的二樓,白逸風對着身邊的姜稚月說道:“走,咱們也看看去?”
姜稚月在那日下山後的第二天也來了洛城,跟着來的除了白逸風還有大郎他們幾個。
在來之前姜稚月就跟他們說過了,如果聽到任何關于歐陽明的事情,就要當成一個不認識的人。
眼看着馬車走遠了,下面看熱鬧的人也嘩啦啦跟着走了,姜家幾個小子看向姜稚月詢問她的意見。
“走吧,咱們也去看看。”
聽到姜稚月松口,姜大郎說道:“那我走快點先去前面酒樓訂一間房,在二樓看得清。”
剛剛他們聽到那些人說,這馬車是要往府衙趕的,府衙對面剛好就有一棟酒樓。
說完,姜大郎就率先離開了這個酒樓,去前面的酒樓定位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