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月捏了捏手指,心裏想着在将軍府中揍他們的小姐,自己逃出去的幾率有多大。
還沒等她想通,梁雲潔又開口說話了。
“怎麽樣,我相信這很好選擇吧,還是說要本小姐找人幫你跪下。”
姜稚月往後退了半步,選出了一個自己能将腿伸開的距離。
她邊退邊說道:“做夢!”
梁雲潔怒道:“你這土包子, 竟然敢這樣跟本小姐說話!”
“你們兩個,過去攔住她,再把她的衣服給本小姐扒下來,我看你還能不能硬氣的起來!”
她身後跟着的兩個侍女立馬就繞到了姜稚月後面想把她摁着跪到地上。
梁雲潔又對着那個跪在地上求饒的侍女命令道:“本小姐給你一次機會。”
那侍女趕緊擡起頭希冀的看向梁雲潔,“小姐你說。”
梁雲潔垂眼蔑視的看着她道:“你親手将那土包子身上的衣服扒下來,我就考慮一下要不要原諒你。”
那個土包子穿過的衣服,她才不會再穿。
可是原本屬于她的東西, 就算她不要也不會讓給其他人, 更何況這個土包子根本就不配。
一個被拍花子抓走的女人,說不定早就髒了,真是髒了她的眼。那侍女将眼神看向姜稚月,内心掙紮猶豫,場面一度寂靜下來。
“我這本來就是小姐你的衣服,我這就幫小姐你拿回來。”
說着那侍女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往姜稚月那裏步步緊逼。“啧~”
姜稚月翻了個白眼,耐心告罄,擡腳向梁雲潔胸口踢去。“啊啊啊!“
梁雲潔人随着聲音一塊飄遠,然後定格在了一顆大樹上。
“你你你,你竟然敢動手,我們老爺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着,那幾個侍女就趕緊朝着梁雲潔的方向跑了過去,站在樹下面急的跳腳也不知道怎麽把人弄下來。
姜稚月看着她們都跑了, 耳邊終于清靜下來了。
她揉了揉有些震得有些發麻的耳朵, 看向那個小侍女問道:“前廳在那?”
那小侍女捂着嘴巴往後躲了躲,指着走廊說道:“沿着這長廊走到盡頭再進一個院子就是了。”
姜稚月直接邁開步子就走了, 留下震驚的小侍女和不遠處着急的亂跳的梁雲潔幾人。
而在姜稚月走後, 長廊後面的拐角處露出一個穿着天藍色衣衫的人影。
那人小聲的對身後的侍女說道:“去喊兩個小厮過來,将三小姐救下來。”
“是。”
前面正廳,此時廳内已經坐了不少人。
看到姜稚月過來,萋萋直接就從闆凳上蹦了下來。
周薇看着姜稚月過來,也站起來熱情的将她往座位上引。
定西将軍府一共有三房,其中定西将軍主掌府内,也是府中大房。定西将軍和林氏育有兩子兩女。
二房爲梁無忌和周薇,兩人子嗣單薄,隻有萋萋一人。
三房是昨夜還未出現的梁無缺,妻子謝氏,還有兩房姨娘,所以也是府中子嗣最多的。
而在這正廳用飯,姨娘是沒有資格伴随的。周薇拉着姜稚月走了進來,向衆人介紹她。
而後又向姜稚月簡單介紹了一下在座衆人的身份。
除了姜稚月知道的萋萋、林氏、梁無忌幾人外。
姜稚月又和府中二小姐,四小姐以及五位公子打了招呼。
場間人還沒到齊,所以菜也還沒上。
萋萋要和姜稚月坐在一起,周薇歉意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将她安排在了萋萋的另一側。
在場的一個青年男子看向被周薇以禮相待的姜稚月, 開口問道:“若是沒有記錯,你這身上的衣服應該是三妹妹的吧。”
姜稚月直視他的眼神, 說道:“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衣服是府中拿給我的。’
雖然剛剛才經曆了那所謂的三小姐跟她要衣服的事情,姜稚月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奪了誰的東西。
男子被姜稚月的話頂撞,十分不悅,“你!”
周薇開口堵住了他将要說出口的話:“三哥兒這是什麽意思!姜姑娘是我的客人,我還不能拿身衣服給客人了?”
“侄兒不是這個意思。”
一向溫和的周薇卻毫不退讓的看着他,梁無缺輕咳一聲提醒,他隻好說道:“自然可以。”
謝氏适時接話道:“原來這位就是将咱們萋萋救回來的人,看着竟也這般可人兒,這等人無趣,不如姜姑娘說說你是如何将咱們萋萋給救回來的?’
話雖這樣說着,可謝氏心中不屑。
什麽救了萋萋那死丫頭的人,就她那樣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要是被那些拍花子逮了,哪還能全乎的出來。
也就周薇那女人,竟然将這麽個不幹不淨的人給請進府裏來了,還拿了她閨女的衣服給她穿。
姜稚月才不管她心裏怎麽想,隻客氣的說道:“三夫人過譽,隻不過是湊巧才将萋萋救回來。”
萋萋一聽才不依,她吵嚷着更正姜稚月說的不對的地方。
“才不是呢,稚月姐姐就那樣嗖的一下就把兩個人給踢飛了,然後..巴拉巴拉.再然後.
萋萋說的滿頭大汗,謝氏覺得無趣的擺弄起了新做的指甲。
不一會,剩下的幾人也陸陸續續的過來。
定西将軍趕來後就想問姜稚月昨夜的情況,不過還是按耐下來了,決定用過飯後好好的再問。
最後進來的是一個和林氏長相極像的女子。
女子穿着一身天藍色的衣裙,進來後對着衆人行禮。
女子眼神看向姜稚月,什麽也沒說,隻安安靜靜的行了一禮表示問候。
姜稚月也點頭回應。
她擡眼向四周掃去,發現應該隻有那所謂的三小姐沒來了。姜稚月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轉瞬即逝。
不過一直注意着姜稚月的天藍色衣裙的女子還是看到了這一幕。下一刻,外面穿進來了鬼哭狼嚎般的聲音。
“爹娘,你們要爲我做主啊!”
随之而來的,就是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的三小姐。
看到這滿堂的人,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她哭喊着就進來了,也不喊爹娘了,指着姜稚月就嚷嚷着讓定西将軍和林氏爲她主持公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