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好夢。
清晨微明,四人起身收拾妥當,退房後買上早餐;一邊吃一邊往碼頭走,到達碼頭,早餐已經吃完。
取回寄存的東西,徐明戰摸出四張船票捏在手中,帶明婳等人進入候船廳;廳内有許多凳子和長椅,凳子可搬移,長椅固定在原地無法移動。
“坐下歇會兒。”在兩把長椅前停下,放下行李,徐明戰指着裏側的位置與明婳說話。
明婳走進去坐下,徐明戰于她身旁落座,擡手拭去額頭上的汗水;蕭晨、甯同志在明婳另一邊的長椅上安座。
蕭晨扭頭問,“明婳,渴不渴?我去買汽水。”
“不渴,你們渴了去買了喝。”搖搖頭,明婳擡頭看了看窗外碼頭,好幾艘輪船停在碼頭旁,“沒多少船呢。”
第一世去過一次港島,坐的飛機,沒坐過輪船。
“福田碼頭都是前往港島的船隻,一天有兩趟輪船;因此,船隻不多,外面有兩艘輪船是今天要跑港島的。”徐明戰開口解惑。
明婳了然,“難怪。”
“要不要去碼頭上轉轉?現在八點,不出意外,轉一圈回來就能上船了。”
“不了,我眯一會兒,有點困。”精力高度集中一個月,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她不打算用仙力滋養這具身體,自然老死是最好地選擇。
徐明戰點點頭,彎腰打開一個行李包,拿出一件灰色薄外套給她蓋身上。
“睡吧。”
她這麽一說,明婳翹起二郎腿,歪着身子用衣領遮住半邊臉,閉上眼睡了過去。
身邊人呼吸均勻,徐明戰微微側頭,垂眸瞅半張臉睡顔;臉輪廓逐漸柔和,蕭晨在旁瞟他們一眼,默默搖頭。
這樣怎麽能追到姑娘?
連她這個女漢字都不會考慮他,臉冷,性情冷清,嘴不甜還毒。
蕭晨壓低聲量,對他道:“徐營,你這麽追姑娘是不行的。”
“閉嘴,不要吵着明婳。”徐明戰眉目清冷,挑眼不悅瞧她一眼,又垂眸去看身側佳人。
“活該你追不到姑娘。”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好心好意想幫他出主意,人家還不領情。
蕭晨眼神躲閃,看徐明戰沒管她,籲了口氣。
徐明戰心思都在明婳身上,哪兒有心思去管其他人;這樣靜靜看着她睡顔的機會不多,珍惜當下才是真。
八點二十分,外面變得喧嚷。
蕭晨起身道候船廳門口伸頭看了一眼。
“可以上船了。”說完,疾步回來,搖醒沉睡中的人,“明婳醒醒,可以走了,我們該走了。”
“嗯?”
睡眼迷糊,明婳一個激靈睜開眼,坐直上半身往外頭瞧;确實喧鬧的很,“可以上船了嗎?”
“可以了,我們趕緊走。”蕭晨回長椅前提了東西,甯同志随之把剩下的提起來;而後,他們不約而同去拿了徐明戰本該提的東西。
蕭晨匆匆道:“徐同志,你護着明婳。”
自認在人潮之中可能護不住明婳,關鍵是,明婳迷糊着;與其如此,不如将人交給徐明戰,反正徐明戰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好。”徐明戰點頭應下,而後,伸手攔住明婳的肩頭,“得罪了。”
頭腦沒完全清醒,明婳被動跟随徐明戰的腳步走出候船廳;習習涼風吹來,精神頭好了點兒,睡意和慵懶被吹散了些,掙脫徐明戰的臂彎。
後面幾個人陡然撞來,明婳腳步倉促了一下,徐明戰不由分說又将人攬了過來。
“别亂動,先上船再說;人有點多,防止走散隻能冒犯了。”
兩人跟在蕭晨和甯同志身後,順利上船;他們二人提着大包小包在前面擠,爲他們争取了很大的前行空間。
找到船票上的座位,四個位置是連在一起的;有一個位置已經被人給占了,占位置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胖乎到滿臉橫肉。
“大叔,麻煩你讓一讓,這是我們的位置。”蕭晨直言不諱。
中年男子瞧她一眼,又看到她身後的明婳,眼睛發亮;然而卻賴在座位上不動,輕佻挑眉。
“你們是去港島投奔人的吧?大包小包的,後面那個小姑娘,你過來,我們說說話,我就把位置讓給你們。并且,到了港島之後,還可以給你們找一份工作。”
“艹,牲口。”一腳踹他肚子上,上前拉扯對方衣領,礙于對方的大噸位;蕭晨用上了全身力氣才把人從座位上拽下來。
“嗷!”
中年男子跪在地上,雙手捧着酒肚,痛到臉變型;那一瞬間,痛到骨子裏,鑽心的疼,感覺肚子要爆了。這會兒跟更不敢動,生怕動一動真爆炸。
蕭晨轉腳又是一腳,把人踹趴在地。
“什麽玩意兒,敢調.戲我家妹子,你是不想活了是吧?不想活了早點說,不介意送你一程。”冷哼一聲,行李塞進座位底下,“趕緊滾,别讓我再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瞧你那樣兒,黑的跟煤球一樣,穿的也就一般,裝什麽大人物?你這套騙騙無知小姑娘還行,想騙你姑奶奶我,做夢去吧。”
明婳眉心跳了跳,蕭晨那一腳踹的地方避開了五髒六腑,很刁鑽啊!
徐明戰松開了手,低聲寬慰,嗓音低沉,“别怕,他不敢動手。”
“嗯。”敷衍點點頭,她想親自上手的,好久沒動手了,手癢。
“是,嘶,是,走,走走。”
中年男人艱難爬起來,剛走沒兩步,蕭晨轉身又道:“把你那雙招子藏住了,再讓我看到一次,全給你挖出來信不信?”
“信”夾着尾巴狼狽走出十來步,再也忍不住痛呼出聲,“哎喲,哎喲”
一聲聲哀嚎着縮到了角落,那噸位,沒位置也就隻能找個稍微寬敞點兒的地方了。
蕭晨拉着明婳坐最裏面的位置,免得再被人沖撞了;她坐到了中年胖男人原來坐過的位置,徐明戰和甯同志順位而坐。
“沒吓着你吧?”蕭晨側目小心翼翼去問。
明婳搖頭,“沒有,這點陣仗吓不着我。”
“我覺着也是。”搖頭失笑,蕭晨覺得想多了,這位也不是一般人;相親時反手打相親對象,彪悍的很,踹兩腳色鬼能怕才怪,“不過,那人确實欠打,真以爲自己是個物什了;敢肖想你,沒打死他都是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