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龍短短幾句話,卻爲明婳鋪平了路。
褚姐喊來霞姐的助理,“去,把她的行李收拾了,馬上帶她回去;我這邊馬上聯系Lisa過來。”
“褚姐,霞姐”助理呐呐地。
“别叫褚姐,叫了也沒用,人家徐導親自開口不用她了。”褚姐氣惱又狠狠瞪上兩眼,“不争氣的東西,不會說話就少說啊!瞧你幹的是人事兒,顯得你能耐了是吧?一桌子人誰都沒說,就你奉承;瞧你奉承就奉承吧,還說話沒水平,人家徐導就想在内陸低調發展,誰也沒想着拆穿他真正的身份,就你能耐。”
霞姐已是吓得面無血色,本就濃妝豔抹的臉更白了;兩眼呆滞,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着。
“褚姐,真的沒有轉換的餘地嗎?霞姐拍完這一部戲說不定就能邁進二線了,多好的機會啊!”助理很不甘心,跟着有能耐的藝人,助理也會跟着水漲船高;像霞姐這種,她都怕哪天被人封.殺。
褚姐歎氣,“她是沒救了,回去我給你重新安排個人跟着,這次好好看着點兒,别再讓人把脾氣給漲起來了不知道收斂;幸好此次徐導沒追究我的責任,否則咱們都得玩完。”
“是,那我陪霞姐先回港島了。”
褚姐腳步急促,急切地奔出劇組,找了個能打電話的地兒;撥通公司電話,讓他們趕緊把手下的一個二線女演員Lisa調過來,要快,最好是三天後能看到人。
港台那邊的公司聽了緣由,當真把人打包送上了飛機;也不管人家有沒有通告,先把徐龍大佬這邊穩住再說。
下午兩點,明婳帶着蕭晨提前到地兒,徐龍和曲陽領着人正在布置拜神用的貢品;明婳在旁邊瞅了兩眼,台子上擺了關二爺雕像,在關二爺上頭還有一尊财神。
财神招财,關二爺護平安。
立于明婳身後的蕭晨低聲問,“以後每次開機都要來這麽一回?”
“不一定。”明婳搖頭,後世也不一定會祭祀,“看導演信不信這些吧。”
蕭晨若有所思,“信的人會設,不信的人開機儀式不舉行嗎?”
“開機儀式不止一種,不是非得祭祀開頭;港台那邊的商人很信風水之說,會祭祀也不奇怪。”
蕭晨沒見過,聽得一知半解。
明婳未曾再=多言,隻靜靜看四周的氣場;關二爺擺出來以後,關二爺在下,财神在上,這拜的有點迷。
猶記得後世有開機拜神的,但也隻拜關二爺或者黃大仙兒之類的;上面擺個财神是個什麽局?
她修行的時代還沒有财神之類的,關二爺都沒出生;她也不知道是個什麽說法,台上的氣場倒是挺平的。
“肖同學來了。”徐龍主動喊她過去,問道:“你見過開機拜神的嗎?”
“這輩子第一回見。”
萬萬沒料到她這麽實誠,徐龍不由哈哈大笑,“拜神是爲了保整個劇組平安,祈禱劇組内的道具、機器不出意外,同時也是求個心安;看你們站了有一會兒了,很好奇吧?”
“是有點好奇。”明婳大大方方回着。
“多參與幾次就好了。”習以爲常嘛!
徐龍道:“明婳同學演戲方面的演技怎麽樣?對何仙姑這個角色可有信心?”
态度太和藹,明婳心裏犯嘀咕,嘴上應答如流,“不說有多少把握,慢慢琢磨呗,盡量不給師傅丢人。”
“實誠孩子,現在跟你一樣看的通透,說話讨喜的孩子不多了呀。”笑意斂去,徐龍感慨道:“你的性子很不錯,希望你能一直保持吧;徐明戰那人瞧着對你不一般,要是可以,抓住他,你在内陸娛樂圈就穩了。”
明婳不知他是試探,還是真的就這麽想的。
“徐導,我年輕着呢,不着急交代出去;大把的好日子等着過,嫁人沒意思。”隻要有價值,不靠徐明戰和徐明戰背後的徐家一樣能站穩腳跟。
徐龍點點頭,也不知聽沒聽進去,“曲陽,明婳來了,你跟她講講拜神需要注意的事項。”
“跟着我們做就行,心要誠,沒什麽要求。”曲陽走過來淡淡來一句。
明婳:.
蕭晨:.
徐龍:.
就不該讓他說。
貢品上台,人員到齊。
徐龍取來三柱大香,曲陽取來的香稍微小一些;八個主演用的香跟曲陽的一樣大,其他人的要更小一些。
徐龍熟稔帶領衆人完成拜神儀式,待香燃完又舉行了一個儀式撤去貢品;拜神墊貢品的紅布被折成一朵大紅花,徐龍剪彩時用的就是它。
“好了,開機儀式完成,各司其職,準備開工;演員們今天先試試鏡頭找感覺,這期間有不懂的可以問我,也可以問曲副導。”
各自散去,忙各自的工作。
“肖同志好,我叫喬洋,你那邊收拾好了?”率先打招呼的是飾演藍采和的喬洋,剪了個大平頭,長相偏柔,有點男生女相的意思。
明婳循聲看去,遠處走來七個年齡不一的男子,“差不多了,幾位同志現在有空嗎?”
“有,我們是來找你對戲的,之後我們會有很多對手戲。”喬洋笑眯眯的說道:“對了,還沒給你介紹,我左手邊的這位是演呂洞賓的蘇國棟同志;依次是飾演張果老的甯建黨同志;飾演曹國舅的司馬雲前輩;飾演韓湘子的步雲航同志;飾演漢鍾離的胡宗停前輩;飾演鐵拐李的白戎前輩。”
蘇國棟意氣風發,風.流倜傥;白戎是個真有點瘸腿的人,瘦瘦小小的顯蒼老;胡宗停偏胖,身材較矮;甯建黨同樣瘦,大約有一米七七朝上的身高;喬洋長相偏陰柔;步雲航是一位陰郁少年;馬司雲長着國字臉,瞧着很嚴肅。
各有各的特色,辨識度相當高。
“各位前輩和同志好啊!我是肖明婳,飾演何仙姑一角。”
“肖同志好。”
“肖同志不用客氣,大家都是一個劇組的人,不用前輩前輩的稱呼;不嫌棄的跟他們一樣叫我老胡就成。”胡宗停胖乎乎的臉上揚着笑,讓他顯得體态穩重不失慈和。
“一樣,叫我老白,白戎都可以。”
“也别叫同志了,直接叫我們名字。”蘇國棟跟着點頭。
喬洋和步雲航附和,“對,叫名字方便些,我們也叫你名字可以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