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煮過的虎肉好歹沾染上了一點兒鹽味兒,不至于一點味道沒有;至于虎骨,明儀找了個借口扔進林子裏,免得草地這邊被野獸們惦記爲借口,抱着虎骨到了林子後就收進了空間裏。
而他們得到了三頭大虎的肉,以及一些兔子肉。
四口大鍋的肉放開了吃,父子三人吃了個肚兒圓也隻吃了小半鍋;吃飽喝足後,他們将肉撈起來放石頭上陰幹,洗幹淨鐵鍋後燒水各自去林子裏洗了個澡,去掉身上的臭味和肉味兒。
收拾妥當,天色已然蒙蒙亮。
“你們在這邊守着肉,别被其他人看見了,爲父帶東西回去。”反正吃飽了,不怕餓着他們。
至于他們是怎麽打死老虎的,程元西也沒打算問;人多口雜,他少知道一些得好,免得說漏了嘴給兒女帶來麻煩。
他們在林子裏能找到這麽多肉食就知道,不用擔心他們了。
“遇到大東西也不要非得上,一切以自身安危爲重,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心裏是那麽想,作爲父親,程元西仍然忍不住殷殷叮囑。
明儀認真聽完,鄭重點頭應,“是,女兒聽爹的話。”
程明禮:
身爲哥哥,他就該承擔起妹妹遺留下來的鍋!
“爹,不用擔心我們,我和妹妹無意之中得到過一份機遇;在林子裏活動沒問題,隻要不是遇到太多大型野獸都能自保,您和娘不用擔心我們。”
程元西得了肯定的答案,印證了心中猜測;一開始他隻以爲二人是在林子裏挖陷阱,人機靈,靈活應變,保全自身應該沒太大問題。倒是沒想到,他們會有其他機遇。
“既如此,爹不細問,你們注意安全;我和你們娘隻有你們一雙兒女。”
“知道了,爹,我跟哥哥會給爹娘養老送終的。”
“你呀。”程元西寵溺含笑,對女兒的縱容似乎刻在了骨子裏,隻要她稍微軟糯一點就忍不住對她好,“記住你說過的話,不要沖動。”
明儀連連點頭應着是是是,好好好。
總算送走了老爹。
“可算走了,爹也越來越啰嗦了。”明儀吐槽一下,轉頭看向低頭朝她看來的哥哥,那眼神别有深意;明儀縮了縮脖子,不是慫是被寵愛的人都從心,“我是知道爲什麽哥哥那麽啰嗦了,原來是随了爹。”
“還說!”程明禮揚手往她腦門報複性揉兩下。
明儀有恃無恐微擡下颚,驕傲道:“本來就是,你和爹爹越來越像了,特别是在念叨的時候。”
“.”哥哥的威嚴不要的嘛?
“哥哥,你看着肉,我去玩了。”在程明禮再想報複她的時候,一溜煙跑沒影兒了。
程明禮望着人影消失在茂密草叢,回身坐到了原位;爹帶走了一把菜刀、鐵鍋,以及一些虎肉,帶回去的肉是給娘吃的。剩下的肉還有很多,整個石頭擺放的滿滿當當的,有的甚至用幹枯的大葉子擺放在草地上。
放在草地上和石頭上的肉很容易引來螞蟻、蚊蟲。
明儀在草地上肆意翻找,看到鮮嫩的野菜收一部分進空間,留下一部分在草地上自由生長;一路風跑,陸續找到了一些調料,如老姜、野生的蔥蒜。
看到的調料全部收進空間裏儲存起來,日後再做肉就能去一些腥味兒了。
可惜,鹽沒了!
草地走到盡頭,她就往林子裏去;林子幹枯黃的厲害,沒有植物可以吃,野味們也各自找尋出路,如昨晚遇到的三隻大貓,可能是小的那隻出生之後不宜遷徙才留了下來。
在林子裏轉悠了一圈,什麽也沒找到;回程時遇到斷掉的大樹幹也會收一些進空間以備不時之需。
往後的路誰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幹旱。
若是滅世天災來了,那不僅是幹旱一種災難,也會有其他的風雨雪等等的天災;甚至是地震、飙風、極寒極冷。
拾取柴禾的過程中,她看到了幹枯的人參葉子,上面的果子已經枯萎的不成樣子。
“也不知下面的人參還能不能用了。”疑惑着動手挖出人參,泥土又幹又松,挖人參倒是快了很多。
人參出土,看着還有點新鮮勁兒的人參,明儀不由笑了。
她又找到了一個賺錢的辦法了。
深山來的人少,人參應該不少;這株人參能保持一定的新鮮度,說明其他人參也可以。
有了這個想法,她就有意往更深一些的地方走,走走停停;拾取柴禾的同時搜尋人參蹤迹,還真被她又找到了三株。
一株五百年的,很大一顆。
一株兩百年的,成了人型。
一株五十年的,相較其他兩株,它就很小不夠看了;不過,拿出去賣倒是正合适。
至于挖到的第一株人參隻有三十年的年份,跟五十年份的可以一起賣。
其餘兩株大人參留下來,放在空間用玉盒保存下來;說不得日後能有大用處,畢竟,天材地寶是有數的,不可能随時随地都能找到。
明儀繼續在深山轉悠,程元西扛着鐵鍋回到譚邊兒,天徹底亮了起來;族人們已經起來了,看到程元西扛鍋子回來,紛紛目露疑惑。
“元西,你大清早的扛一口鍋去哪兒了?這是剛回來呢。”
“在别處看到了一個小水池,我家孩子想洗澡;這不怕打擾你們,帶他們出去洗澡去了嘛!”程元西面帶微笑,态度真誠,面色平靜,讓人看不出他話中真假。
“别是出去偷偷煮吃的了。”
“瞎說什麽呢,現在誰家的糧食不是有定數的,吃能吃什麽;不就是野菜嘛!野菜單獨吃一點味兒沒有,不至于。”
“那誰知道呢,你們可别忘了,他們家的兩個孩子抓野味厲害着呢。”
“這倒是不假。”
“那也是人家的事兒,誰知道他們什麽時候出去的;要真是去洗澡的也不一定,咱們水潭邊兒上人多,之前我們都在睡覺,人家怕打擾我們出去找個有水的地方洗澡也正常。”
族人們分成兩派見解,一派不管心裏信不信,明面上是信了程元西是帶孩子出去洗澡的;另一派則是覺得他們是出去偷偷吃獨食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