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停泊好車輛,陳伯和管理小花園的人快步走了過來。
宴傅安推開車門,對二人道:“東西在後座上,基本上吃完了,麻煩陳伯收拾一下。”
“好的,少爺。”陳伯打開車門,往車裏瞄了一眼,見到熟睡的宴清他便笑了笑,取背包離開。
花匠緊随其後,這裏沒有他幫得上忙的地方了。
自從宴傅安等人住過來,他的工資就隻有一份了;不過,每年的獎金和平時主家給的獎金很豐厚,竟是比他以前得到的兩份工資還要多。
宴傅安先繞過車頭,去副駕打開車門,“婳婳,我去叫醒喵喵,你下來活動一下身體。”
“好。”慵懶伸個懶腰,明婳解開了安全扣,走下車動了動身體。
坐久了全身不舒坦。
宴傅安已經打開後座車門,彎腰推醒兒子,看他雙眼迷蒙,一副不在狀态的樣子,手癢癢往他臉頰上捏了一把,喵喵被捏的臉頰立時變得通紅。
“喵喵醒來吃口糧了。”
伸懶腰的明婳動作微頓,之後當作未曾聽見,邁步走幾步離他們遠一點。
“爸爸,我不是貓咪,是你兒子,用不着吃貓糧。”
宴傅安眸光不動,隻道:“當初給你取名喵喵,就是因爲你像一隻小貓咪。”
“爸爸,我叫宴清,不叫喵喵;麻煩您以後能記得,您四十歲不到,可不能太健忘哦。”
“喵喵說的對,爸爸一定記住喵喵的名字,不會健忘的。”
伸手拉出兒子,宴傅安将人放地上,關上車門;轉身朝妻子走去,牽住她的柔荑,輕聲詢問。
“婳婳,你說喵喵的小名是不是因爲小貓咪才取的?”
明婳低頭,正好與兒子的目光對上。
“咳。”
“那什麽,咱們進去吧,你爺爺奶奶應該等了許久了。”拉上宴傅安趕緊走。
宴清撇嘴,盯着宴傅安的後背,滿是幽怨。
他的小名是媽媽取的,就算是小貓咪也好聽;可是爸爸太壞了,一次次提醒他,明明提醒過他很多次不要再叫小名,依舊我行我素。
壞爸爸。
他跟在二人身後走進堂屋,一眼看到了宴方宏、餘有儀夫婦,他們氣質儒雅;常年熏陶的良好的将養仿佛刻在骨子裏,讓他們看上去就是比其他人多了幾分内在涵養。
“爺爺奶奶,我們回來了。”
“我的清清可算回來了,玩的開心嗎?”餘有儀迎上去将人抱在懷裏親了親,宴清羞紅了臉,連連點頭,“奶奶,我和爸爸媽媽玩的很開心,我們爬了很長很長的長城;爸爸帶了水、點心和睡過,我們在長城上都沒餓肚子呢。”
“你爸爸這麽大年紀了,該考慮周到的。”餘有儀笑眯眯的摸摸大孫子的後腦勺,對明婳說,“婳婳一路辛苦了,等會兒吃了飯好好洗洗休息一下。”
明婳含笑颔首,“媽媽和爸爸玩的開心嗎?”
“我們出去吃了幾頓,倒是沒去其他地方走動;一直想着你們在長城是不是開心,有沒有吃的,是否餓着。”
“我們都很好,陳伯準備了很多東西,安安都帶上了。”明婳笑眯眯的說話。
餘有儀這才算是真的放心了,“那就行,安安是男人,本就該考慮的周全。”
說話的檔口,陳伯走進堂屋,“先生、太太、少爺、少夫人、小少爺,晚餐準備好了;知道小少爺今天肯定會回來,給小少爺準備了愛吃的紅燒肉、紅燒排骨、牛排。是否現在上菜?”
“上菜。”
“好的。”
陳伯退出堂屋。
宴方宏和餘有儀帶大孫子去洗手,宴傅安也帶明婳去另一個洗手間洗手。
坐到餐桌前,飯菜陸陸續續上來。
桌上擺了兩湯、五葷、四素。
分别是,菌菇山藥炖大骨、青菜湯;紅燒肉、紅燒排骨、牛排、涼拌鹵肉、酸菜魚,清炒的四個小菜。
每一道菜都不一樣,看似簡單,卻各有關竅。
就連清炒小菜也有一些小訣竅,若是把握不當,很難做的好吃。
“真豐盛,辛苦廚師了。”明婳笑的眉眼彎彎,一天沒吃主食,突然看到這麽多好吃的自然是饞了;再饞也沒忘記爸媽的辛苦,“辛苦爸爸媽媽,謝謝您們一直以來體諒包容我和安安;若是沒有您二老,我和安安可沒有那麽多安逸日子過。”
至少在帶孩子這一點上,他們是全依仗二老的。
他們沒有養孩子的經曆,宴傅安也不願意兒子跟在他們身邊當電燈泡;好在有兩位老人願意幫忙帶,她知恩也感恩。
“你們小兩口感情好,我和你爸爸都開心;清清跟着我們,我們能多出許多樂趣,若是在你們身邊,我們退休了反而無事可做。”
餘有儀這麽說,明婳不會這麽聽;她是真正受了這份好,不管對方的出發點是什麽,她就是受了。
“那也是媽媽對我們好。”
“你啊!年紀長了,性子沒變。”餘有儀開心輕笑出聲來。
宴傅安對媳婦兒哄人的能力信服,一家人開開心心吃過晚飯;宴清被餘有儀領走,宴傅安和明婳則回房清洗一番,從頭洗到腳,整個人輕松一頭。
頗有神清氣爽的感覺。
這兩天運動量大,宴清洗完澡就睡了;人小身體弱,玩的還嗨,累的倒頭就睡。
宴傅安躺在床上,懷裏摟着媳婦兒卻睡不着。
“婳婳,明天我們就回去,好嗎?”
明婳不問原因,他想回就回,“行,明天一早,我們順道送兒子去學校;然後你去公司,我陪你公司玩。”
“好。”宴傅安放心了,一隻手抓着她柔荑,一隻手拍着她的腰身,似在哄着人入睡。
明婳習慣了被哄,疲累的心神一放松,很快便沉浸在甜美的夢鄉裏。
她呼吸均勻,宴傅安也就心安了,抱着她很快睡了過去。
一.夜好夢。
次日一早,宴傅安陪着家人吃過早餐,接過送兒子的任務;帶明婳離開家門,他們走的沒什麽感覺。
目送他們的離開的餘有儀反而心有不舍。
身爲枕邊人,感情很好的夫妻,宴方宏即便不看她的臉也知道她此刻的不舍,拍了拍她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