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團灰色團子裏有個靈識,而這個靈識應該是奪運系統的‘器靈’。
天道才不管,滿懷憋屈的把東西消化,變成天道本源;沒了奪運系統的存在,凡間的狄冽躺在醫院病床上剛醒過來。
羅甜甜關心的問道,“狄冽,你可算醒了,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狄冽頭疼欲裂,識海一片淩亂自然是疼的;想要修複識海可不容易,少不得天材地寶,奈何這個世界若非有天大的機緣,是得不到天材地寶的。
“我頭疼,你喊一下醫生。”
“好好好。”羅甜甜也不知是真關心還是假關系,走出房間後聽見手機來信通知;點開手機後就停在了原地,看到發信息來的是養父母,她攥緊了手機。
養父母又開始問她要錢。
從她畢業後,他們時不時問她要錢;可她一個窮學生哪兒來的錢,要不是一早榜上了狄冽,現在有點錢有一套房産了,她哪兒來的錢給他們。
可是,現在狄冽突然進了醫院,不知他是不是身上有不知道的病症;醫生檢查也沒檢查出來,這說明很多問題,他的隐形病症不容易被檢查出來,誰知道是什麽樣的病。
傳染的可能性也會有。
她總要留着錢給自己留一條退路,即便日後不跟狄冽在一起了;賣了房子去其他地方買一套房子生活也行,但是手裏的資産是絕對不能拿出去的。
這麽想着,羅甜甜回了信息,【我也沒錢了,剛辭職,沒工資。】
【那我不管,現在就要兩萬塊,趕緊給我打錢;不然我可就去你住的地方找你了。】
羅甜甜冷笑,什麽也不說了,拉黑。
跟狄冽重逢後,她就搬到了大平層這邊,原來租住的房子早就退了;他們去也要能找到人才行,看來她得趕緊賣房子了。
沒管狄冽,羅甜甜回家翻出房産證,以及自己的身份證,去往中介所。
從中介所出來,羅甜甜臉上帶着笑。
而狄冽在醫院沒等來醫生,跟識海裏的系統交流卻得不到系統回應;他頓時慌了,顧不得頭疼欲裂的腦袋,連連呼喚。
【系統系統,你在嗎?系統?】
【系統,你出來!】
【系統,說話!】
無論狄冽怎麽呼喚,系統都沒能給他一星半點反應。
狄冽頹喪地躺在病床上,仔細回憶暈過去時發生的事情。
開門之後,門外沒人,他關上了門;正要跟羅甜甜繼續親熱,可是,腦袋突然疼了起來,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拉扯他的腦子一樣。
然後,越來越疼,越來越疼,疼的他暈了過去。
“系統離開了?”
“爲什麽要離開?就因爲我這段時間沒能得到大量的氣運?”
狄冽到現在也沒往人爲因素上想,隻困惑系統爲什麽突然離開;一聲招呼都沒打,是放棄了他嗎?
“狗系統,你個過河拆橋的玩意兒,讓我一點準備都沒有你就走了。”
他身上的氣運已經低至百萬不到,以後要怎麽辦?
不對。
系統都走了,會不會卷走他的氣運?
他沒了系統,看到具體的氣運指數,更不會知道氣運究竟有沒有少。
狄冽煩躁扒拉頭發,可頭更疼了;越思考越疼,腦袋裏要炸裂一樣。
“羅甜甜怎麽還沒不回來!”
煩躁使人暴躁。
狄冽粗魯拍着腦袋,想要找到合适的方式使得頭不那麽疼;奈何,不管他怎麽拍頭一樣的疼,到後來,拍一下就更疼了,拍一下就更疼了,如此循環了幾次,他總算忍住不拿手拍頭了。
越來越疼,越是暴躁就越疼,想事情也不能想了。
疼到意識模糊,以暈過去沒了知覺。
再次醒來,狄冽依舊覺得頭很疼,沒看到羅甜甜,卻有一個醫生帶着兩個護士來查房,看到他醒來很是高興。
“先生,你可算醒了,可有不适的地方?”
“我,頭疼。”狄冽虛弱開口。
男醫生問道:“先生,給你做檢查沒發現你身體有疾病;麻煩先生說一說你的具體症狀,在暈過去之前做了什麽,或者碰到了什麽,方便我們做出判斷。”
狄冽如實回答,“什麽也沒碰,也沒做什麽;突然就頭疼暈了過去,腦袋裏像是有東西在拉扯,一陣兒一陣兒的疼,太疼了,醫生,給我開點止疼藥。”
“止疼藥不能随便吃,我們不知道你的病症,更不能給你開止疼藥。”
“不行了,疼的受不了了,醫生麻煩你了讓我先不疼。”
男醫生見他臉色越加蒼白,确定他不是裝的;而且,誰好好的裝病還要吃止疼藥?
“好的,我先給你開一份止疼藥,吃了之後麻煩先生好好回憶一下;我們需要知道您的病情才能做出正确的診斷,否則,我們無法正向針對性的治療。”
“知道了。”狄冽不耐煩的說道。
男醫生沒計較他的态度,病人疼痛時脾氣不好是正常的;他讓護士去拿止疼藥,他則是留下來給狄冽做檢查。
一番檢查下來,沒找到狄冽頭疼的原因;隻知道他頭疼的太厲害。
護士取了一片止疼藥過來交給男醫生。
男醫生遞給狄冽,狄冽也不問是什麽張嘴就服下;本以爲服下後能少一些疼痛,疼痛是少了點兒,頭腦卻更清晰了,趕制疼痛的能力更強了。
疼迷糊了反而沒那麽強烈的感知,止疼藥是讓他的疼痛改變了一點;耐不住,識海破碎,疼痛依舊存在,清晰到他能感覺到腦子裏什麽地方最疼。
之前疼的意識模糊後,疼的感覺是一片漿糊;現在是疼到像有一條條絲線在勒他的腦袋一樣的疼。
“先生,先生,您好點了嗎?”
狄冽瘋狂搖頭,企圖讓腦袋好受一些,然而這樣的搖晃隻會讓他更疼;甚至産生了嘔吐的迹象,這可不是好現象。
男醫生焦急萬分,這樣下去别把人疼死。
拍片子也看不出來他腦子裏有什麽問題,明明是人類正常的數值,數據和片子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