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傅安這邊喊了林記送一桌好菜過來,他又出去給買了好幾身換洗衣裳;有他的,也有明婳的。
洗漱用品一樣買了一些帶回去。
買回來以後,他利用家裏的洗衣機将衣服洗出來烘幹,挂曬起來,方便明日穿戴。
明婳一覺睡到傍晚六點過,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目的是陌生的環境,懵怔地閉上眼又睜開;這次她确定了,她到了一個沒來過的地方。
在她滿心莫名時,宴傅安推門而入,微笑詢問,“醒了,可是餓了?”
“餓。”摸摸餓扁的肚子,做凡人就是這些不好,生理反應太多了,“對了,我怎麽在這裏?”
她記得在他辦公的休息室裏休息來着。
宴傅安道:“見你睡着了,便帶你到這邊來了;爸媽那邊我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他們會照顧好好喵喵的。這裏是我買的一套大平層,就在公司外面,走路也就二十多分鍾左右。”
明婳明顯放下心來,神色之間就帶了出來。
“那好吧,我餓了,想吃好吃的。”
“有的,喊了林記的飯菜,還有佛跳牆呢;來,我帶你去浴室洗漱一下。”
明婳伸出手讓他抱,在沒人旁人的家裏,她自在了很多。
宴傅安輕笑,抱起人走進浴室。
一進去明婳就看到了挂在牆上的毛巾,洗漱台上的洗漱用品;以及挂在馬桶旁邊挂的衛生紙盒子,該準備的都準備齊全了。
“你什麽時候準備了這麽多東西?”他應該沒在這邊住過吧?
“這裏裝修完後就閑置着,每天會有保潔打掃衛生;爲房子清清空氣,咱們可以擰包入住。”爲她拿了杯子接好水,牙刷上擠了牙膏遞給她,“快洗漱,飯菜早在一個多小時前就送來了;放在桌上溫着的,再不吃就不好吃了。”
明婳連連點頭,快速刷牙洗臉;又覺得身上不舒服,把宴傅安趕出去洗了個澡,再出來整個人神清氣爽。
“走吧。”她一出來,宴傅安就放下了手裏正在整理的被子,牽着她往外走。
二人走出房間,宴傅安牽着她坐到桌前,佛跳牆霸道的鮮香撲鼻而來;因桌面有保溫系統,佛跳牆相當于是被慢炖的效果,香味兒更加濃郁。
“真香啊!”明婳湊到一桌子菜前仔細瞅了瞅,說話的時候重新坐下了,沒有對着桌上的飯菜說話。
一個人最基本的飯桌禮儀,不要對着任何飯菜說話;說話的時候,誰也不能保證有沒有唾液噴灑而出,若是被人吃到他人的口水,是個人都會惡心。
爲了避免這樣的情況,就要從小,甚至是長期保持良好的教養習慣。
宴傅安笑着爲她盛上一碗佛跳牆放她面前,“知道你愛吃,特意給你定的;今天多吃一些,吃完了我們去小區散步。”
“小區不好玩,附近有夜市嗎?”
“夜市?”
明婳理所當然的說道:“對,夜市,夜市人多好玩;還有好吃小吃賣,我們去吃小吃。”
“那你多吃一些,我們出去找找看有沒有夜市。”他也不确定這邊是否有,沒去過。
“你也吃,不要隻管我。”
明婳說完也給他盛一碗,把宴傅安樂的眼底盈滿笑意。
夫妻倆開開心心吃過晚餐,碗筷放進廚房交給洗碗機;宴傅安帶她換上情侶裝,就是兩套一大一小的休閑裝而已。
穿着同樣的衣服出門,宴傅安嘴角輕勾,走出小區笑容也沒能壓下去。
緊緊拉着明婳的手,兩人走出很長一段距離,大約三十多分鍾才走到了一片普通小區;又在周圍找了半圈兒才找到了一處擺夜市的地方。
習慣了買東西就去大商場,或者品牌專賣店的宴傅安,第一次走夜市;人來人往,人擠人,大家在小攤子上吃東西是毫無顧忌,說說笑笑,是一種很放松的狀态。
明婳許久沒逛過夜市,來到這裏就感受到了熟悉的配方;各種小吃攤子轉一遍是逛夜市的基本操作,然後是買賣各種小東西的攤子。
吃喝玩樂,書本文玩,啥啥都有。
不過,這裏的東西少有真正的好東西,不過是圖開心。
逛到晚上九點過,琢磨着明天還要上班,宴傅安勸着明婳一起回家了。
到家時已是十點,明婳推着宴傅安去洗漱;她則是坐到了沙發上看電視,該玩的都玩了,該解決的都解決了,剩下的她打算等宴傅安去上班後,悄悄研究一下系統的構造,然後将它交給天道處理。
吸取了本世界不少人的氣運,總歸是要還給天道的。
第二天,她故意賴床,不跟他一起去上班。
宴傅安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想帶她一起去,明婳就耍賴,死活不去,理由是她累了想睡覺。
宴傅安沒辦法,人哄不起來,硬抱走也不行;隻能讓汪特助把文件送到這邊來,他在家裏處理公務,順便盯着明婳。
過了半個小時,汪特助抱來兩箱子文件後又走了。
明婳在床上打了個滾兒,眼睜睜看着他把文件搬進了卧室的書桌上;那裏是平常寫、放東西方便才安置的,現在成了他的辦公地點。
明婳:狗還是他狗。
居然想得出這種辦法。
盯她,他是專業的。
她不甘心放棄研究系統,但她答應了宴傅安;悄悄研究還不行了,他就跟算準了她的下一步棋一樣。
越想越無語,軟趴趴匍匐在床邊,懶懶開口。
“安安,你不相信我,我好難過哦~”
嗓音略帶沙啞,慵懶到似在撒嬌。
“安安,你不理我嗎?那我要出去玩了。”
忙着處理公司事務的宴傅安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計,擡頭朝她看過去。
“你是不累了嗎?”
瞅他眼底泛起的欲.火,剛要脫口而出的話生生又給咽了下去;她要是說不累,她很相信他能拉着她狠狠胡鬧一回;她要是說累,不就得繼續睡了。
最後,她放棄掙紮,翻身躺平;拉起被子捂住頭,默默罵宴傅安狗,爲了防她研究系統,防到了這種地步,一點機會都不給。
罵着罵着本來就沒怎麽清醒,又睡了過去。
睡着的她,夢裏也在罵人,甚至嘴上秃噜了兩句出來。
“安狗,你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