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傅安想到了小時候,“八歲,冬天,你們大嫂白胖的很可愛。”
“哈哈哈,大哥,你的話敢到大嫂面前去說嗎?”
宴傅安白他們一眼,那肯定是不敢的。
“大哥,請一口氣說出大嫂的十個愛好。”
“琴、棋、書、畫、舞蹈、搞研究、聽歌、放空心思天馬行空、跟家人聚會、出去玩。”
合理懷疑,後面三個是湊數的。
然而,宴傅安對明婳的了解可謂全方面的,從精神到身體力行上;她的一些小愛好,他都知道。
“大哥,後面三個是什麽情況?你不會是在敷衍我們吧?”
被質疑,宴傅安面不改色,“敷衍你們有好處?”
“有啊!放你進去還不是好處?”
宴傅安:無言以對。
“不行,大哥重新說三個,這三個不算數。”
十嫂走了下來,看到他們起哄個沒完,眼看時間不早了,她不得不走上前往說話的人後腦勺上一拍。
“哎喲,誰打我?”
“你伯母我。”十嫂闆着臉。
被打的小夥子臉色一變,不過瞬息之間,臉色絲滑切換,殷切帶笑。
“十嬸兒,您怎麽下來了?不在上面陪大嫂嗎?”
“還陪呢,你們都要翻天了,看看時間,錯過吉時小心你們家母親大人棍棒伺候。”
在場的小子姑娘們齊齊變臉,生來就在嫡支兩位哥姐的光環下掙紮;小時候掙紮求生,長大了還擺脫不了。
依照他們家母上大人雙标到理直氣壯的态度,他們十有八.九少不得一頓揍。
“十嬸兒,我們可沒搗亂,正常爲難新郎而已。”
“就是啊!十嬸兒,您可不能跟我們媽媽說;大哥是我們的大哥,大嫂也是我們大嫂,我們也是大嫂娘家人對不對?”
“對對對,十嬸,您不能不讓我們給大嫂把關呀。”
十嫂好氣又好笑,這一群機靈鬼。
“你們有些人是跟着你們大哥來的,臨陣脫逃,還反叛了;這樣的行爲叫什麽?你們知道嗎?”
“我們這叫棄暗投明。”
“之前的我們是明珠暗投。”
十嫂氣笑了,“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現在,立刻,馬上,讓開道。”
“十嬸兒”
“别叫我。”十嫂被他們氣到動手捶就近一個小輩。
“十嬸兒别打别打,我讓還不行嘛!”
一個個瞧着長輩動真格的,不敢再攔着,順勢讓開了道路。
宴傅安唇角噙笑,路過他們的時候朝十嬸道謝,‘謝謝十嬸救場。’
“快上去吧,這些小子姑娘的也不知道誰給的膽子,時間到了也不管了。”
“沒事兒,今天高興,讓他們鬧。”
十嫂笑眯眯點頭,“快上去吧,大嫂在上面等半天了。”
宴傅安面帶微笑穿過堂弟堂妹們形成的圍堵圈,可把這群弟弟妹妹給氣的夠嗆;礙于長輩在場,他們還不能發作,一旦發作,回家迎接他們的一準是雞毛撣子。
這些長輩們都一個樣兒。
喜歡優秀的孩子。
他們不夠,他們不配得到偏愛。
多年以來早就習慣了,除了心酸還是心酸;明面上幹不過宴傅安,私底下更幹不過,隻有他們受傷的成就次次成功達成。
“十嬸兒,你們太偏心了;我們好不容易抓到一次機會,名正言順爲難一下大哥,你還這麽快就跳出來救場。”
“哼。”
“十嬸壞蛋。”
“就知道欺負我們。”
十嫂不以爲意,“你們好好跟你們大哥學學,什麽都有了;學不好就得做好被人身攻擊的可能性,這麽多年了你們還沒适應,适應能力不太強,我會跟你們爸爸媽媽說的,給你們加強培訓。”
說完,十嫂走了,留下一群風中淩亂的小輩兒。
就現在他們都覺得夠苦了,爲什麽還要培訓?
說是培訓,其實是揍吧。
培訓的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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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婳,我來了。”
踏進酒店套房,宴傅安的眼神黏在了一身婚紗,妝容精緻的明婳身上;即便早就看過她穿這一身,依舊很驚豔。
明婳凝目而笑。
餘有儀調侃道:“在下面耽擱這麽久,有什麽想法?”
“往日裏打擊的不夠狠。”宴傅安話一出口,惹笑了屋内所有人。
嬸子們可巴不得家裏的孩子讓宴傅安多帶帶,這些孩子慣是會享福的;有宴家在,有嫡支支撐,他們能享得起福,但也少了幾分耀眼的光芒。
不怪他們喜歡宴傅安和明婳,他們倆都很有魄力,頭腦手段樣樣不缺;再低頭去看自家兒女,算了,辣眼睛。
跟人家一對比,沒一個拿得出手的。
但跟其他人家比,他們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傅安這話說的對,以後你弟弟妹妹交給你,該怎麽教怎麽教;我們做父母的不管,隻要不死就行。”
宴傅安眼底閃過笑意,“各位嬸子放心,隻要堂弟堂妹們願意學,我一定好好帶他們。”
“傅安真懂事,那就拜托你了,他們交給你嬸子們放心;快帶你家新婦下樓,快到吉時了,好在場地離的不是很遠,這會兒趕過去正好。”
“多謝。”
宴傅安一一道謝,走到明婳身前,沒有多餘的考驗環節,他順利抱上了新娘;橫抱起新娘往外走,餘有儀和嬸子們檢察有無落下的東西,一并帶走。
之後就不過來了,下樓的時候直接退房就行。
來往的親戚,要麽就在四九城工作,要麽在四九城有房産;少數幾個情況特殊也可以住到家裏其他房産裏,不用另外準備酒店給他們居住。
“大嫂好漂亮啊!”
宴傅安抱着人下來,一群堂弟堂妹蜂擁而上;主一個誇誇誇。再主一個踩踩踩。
“大嫂這麽好的人,便宜大哥了。”
“唉,誰想能到大嫂能看得上大哥那麽狗的人呢。”
“大哥配不上大嫂,大嫂溫柔善良,美麗能幹;大哥呢?除了會賺錢啥也不是。”
“大嫂要不要給我們換一個姐夫?”
“大哥可以沒有,姐夫可以換,我覺得可以。”
宴傅安一言不發,把人抱上車,關上車門隔絕這群攪屎棍的視線;轉頭直面他們,眸光犀利掃過他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