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主義上差了,道德倫理上也有欠缺,去西岐投靠之人便想少之又少。
如此一來,姬發隻能儀仗西方教。
明婳和通天幻化出水鏡,觀察戰場上的境況;此次是西方教與截教弟子第一次發生碰撞,截教弟子素來擅長陣法,而姜子牙派出的十天君陣法上小有造詣,他們有十絕陣,第一個大陣天絕陣便将西方教的人困在了西岐的土地上不得寸進。
“不錯,還可以。”通天瞧着那陣法,勉強算是合格,“這些外門弟子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明婳對這一點是贊同的,卻也對他們的心性不滿,“天賦好是好的,但心性上不能忽視;十天君驕傲自滿,這一次少不得要吃大虧了。”
“應該不會,西方沒有擅長陣法之人;他們唯一的路便隻有暴力破陣,十天君好歹是太乙金仙,所設陣法困住大羅金仙不成問題。”通天凝眉,“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西方二聖出馬。
明婳輕笑,“誰知道呢。”
西方準提連算計人間帝王的事兒都做的出來,若是西方教沒有勝算,準提會冒出來她都覺得正常。
“如此,盯着他們,若是敢插手;本聖的青萍劍該見見血了。”
“看着吧。”明婳好整以暇盯着水鏡,西方教進去了三個人了,一個沒出來。
西岐之中。
西方教弟子愁容滿面,其中一人看向摩诃迦葉,“大師兄,三位修爲到大羅金仙的師兄進去之後沒出來,我們這群太乙金仙進去更沒法出來了。大師兄,此次得你出馬了。”
“不急,再看看。”摩诃迦葉滿身悠然姿态。
西方教其他弟子皺眉,對他的态度已是心生不滿;同門師兄弟被困在陣中生死不知,他竟是冷血到這等程度。
“大師兄,三位師兄也是準提師叔看重的弟子,若是在陣中出事,我們誰來承擔責任?”
“正是,即便要觀望,也要先将三位師兄救出再說。”
“不然,我等去請二位聖人出面吧,僵持下去不是辦法;我們的時間本來就少,西岐的兵馬糧草更經不提拖。”
摩诃迦葉掃他們一眼,并未将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二位聖人在須彌山關注這場大戰,你們想去請便去。”摩诃迦葉說完起身走了出去,他這般高傲的姿态,引得一衆師弟敢怒不敢言。
身爲大師兄,那是被兩位聖人教導過的,在西方教裏,他的地位比他們都高;這位師兄隻有大羅金仙後期修爲,底牌可不少,兩位聖人也給了他不少保命之物。
若是他願意去救三位被困的同門,十有八.九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他居然能做到八風不動,可見心是硬的。
“大師兄走了,我們怎麽辦?”一名西方教弟子無措的問道:“大師兄說話有恃無恐,應是猜到了聖人的心思,我們回去請聖人,聖人會來嗎?”
另一人道:“那就再等等吧,不是我們不想救人,是我們實在無能爲力;有能力的人又不願意,既如此,我們坐着多觀望一下。”
除了觀望,别無他法。
這一等,十絕陣中本來還有救的三個大羅金仙熬不住,命殒陣中,真靈被牽引進封神榜中。
“好家夥!”明婳驚訝的張了張嘴,原本的軌迹中,十絕陣起到的作用很大,也很小;畢竟沒能留下當時的闡教十二仙中任何一個。
這回,留下了三個西方教親傳弟子。
“玉宸,西方要瘋了。”
通天低頭瞅瞅她摩拳擦掌的雙手,默默收回視線,隻作未見,“無妨,才三個。”
明婳樂呵呵地盯着水鏡,舍不得移開眼;她倒是覺得西方二聖現在已經心痛到心肝脾胃都在疼了,西方教弟子看着多,真正能頂事兒的就那麽幾個。
“摩诃迦葉不适合做主帥,他太冷漠了;他的行爲不僅寒了同門的心,也讓西岐的将士看在眼裏。”
一個不将人命看在眼裏的主帥,很難得到将士的信服;不管咋樣,表面上得做做樣子吧,這人面子情都不做。
“他是西方大弟子,算是接引準聖共同的弟子,往日裏被看重的多;又不似多寶這般重情義,被養成了眼光于頂的性子,他即便在此次量劫中全身而退,後面也好不了。”
明婳點頭,“他的命已經注定了,西方二聖不是傻子;這麽一個不顧同門的弟子,自身确實挺強,卻無法撐場子,顧全大局。”
能做掌事弟子的人,絕非是這樣的人。
然而,西方教看錯了人。
想想他們截教,多寶便是掌事大弟子,也是弟子們的大師兄;他的爲人處事不說十分老練,但也出不了差錯,對門下師弟師妹是真沒話說。
再對比一下摩诃迦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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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摩诃迦葉之後的同門,在三個同門喪命的情況下,肯定會暴打他一頓;一場戰局,講究的是互利互作,而非獨善其身,仿佛一個局外人。
西方教死了三個親傳,須彌山上,西方二聖确實肉疼的慌;那可都是他們一點一點培養出來,驟然折了三個!
“師兄,摩诃迦葉不能擔當大任了。”準提心疼的直抽抽,“在那種情況下,他找不到營救之法,又不會向吾等求救;他太愛惜臉面,拖着反而把三個弟子拖死了。”
天絕陣不是不可破,關鍵是得有足夠的修爲和趁手的法寶。
準提想到此很後悔,心生痛恨;西方的靈寶太少了,去東方找靈寶也難,同爲聖人大教,他們手中的靈寶,除了證道的全給門下弟子了,還有些人分不到。
“别急,再看看。”接引即便肉疼,也相對冷靜許多。
“三個弟子啊!咱們費了多少心血才能培養出來三個大羅金仙。”準提冷靜不了,心緒波動太大,得失之心占據上風,“摩诃迦葉不知道須彌山發展至今有多艱難嗎?爲了他那點子面子,将同門師弟的命不當回事,可恨!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