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剩下的外門弟子們,一個個都可以派出去;隻是,此行封神隻有三百六十五路,他們此去若是無法封神,便隻有兩天路可走,不是度過此,從此逍遙;便是生死道消,嚴重者灰飛煙滅。”
“那也是他們的劫數。”明婳出言冷酷,而後想到原本的軌迹是闡教找了替代上榜之人,不得不警惕,“他們渡劫可以,不能成爲别人的替代品,若是因旁人的劫數而死亡,太冤了。”
誰願意成爲旁人劫數裏的替身呢。
她是不願意的,也不想看到。
這麽一看,原本軌迹裏的闡教,二師伯也難;門下弟子不争氣,一個個修爲還不到家,盡會惹是生非,搞的闡教面臨紅塵殺劫。
二師伯不得不用三代弟子,和算計截教來保全闡教。
師尊因此大教覆滅,留存弟子小貓三兩隻。
“玉宸,你記得跟大師伯二師伯說一聲,讓門下弟子警醒些;切勿成爲他人的替身,也切勿因他人之言冒然入劫。”心累。
截教親傳全員準聖,闡教那邊懸。
廣成子、赤精.子等人腦子還不夠用;一個個不着四六,真被人算計去了,她都覺得正常。
“好。”通天傳訊給元始天尊,而後又給在天庭的雲霄傳訊,讓她派下幾十人去幫姜子牙;後期若是需要人手,全憑雲霄調遣。
别問爲什麽不是趙公明。
趙公明重情義,但性情有些沖動,不适合做掌舵人;雲霄性情溫和,穩重有成算,跟東華配合是最好的。
當天,雲霄便帶了四十個人去見姜子牙,人手送到;她轉道去了朝歌城,在雲巅之上看到了東華和火靈聖母。
同爲準聖,雲霄自然是能看清東華設下的迷障。
“東華,火靈。”
東華端茶水的手一頓,與火靈一道循聲看去,便見雲霄正朝他們走來;二人忙起來見禮,“雲霄師伯/師叔。”
“你們二人可真悠閑了。”說話間,雲霄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
東華幻化出雲凳,“雲霄師伯請坐。”
“嗯。”雲霄落座後,掃一眼桌上的悟道茶,靈果靈酒;不由一笑,調侃道:“瞧瞧你們,日子過的潇灑自在,比我在天庭還輕快。”
火靈聖母嘿嘿笑,“雲霄師叔是大忙人,天庭事務繁多,您怎麽有時間下來?”
“不下來能看到你們悠然度日?”雲霄一說完,又馬上轉移了話題,“此行是爲給姜子牙送些人手用着,西方教那邊的人臉皮都不要了,一群人窩在西岐;這是打算打群架呢,姜子牙作爲二代弟子,被壓制了這麽長時間才朝大師伯求助,可見是虧還沒吃夠。”
封神量劫,已經不是一教之事;乃是三教大事,三教同進退,姜子牙這一點做的不夠好。
“他是個古闆性子,可能是想試探西方教的底子。”東華開口。
火靈聖母冷笑,“拉倒吧,他就是能力不足,算了,有咱們截教的師叔們幫忙,他能力不足也會變得足。”
彌補缺憾。
想想就心塞。
這麽一個封神人選,頭疼。
“那你去!”東華頭也不回的怼。
火靈聖母呐呐兩聲,什麽也沒說出來;冷哼靠近雲霄,“雲霄師叔,您看看東華師兄,他就是這麽怼我的;不是一兩次了,動不動就怼我,一點都不友愛同門。”
“你不犯蠢,誰想怼你?”
火靈聖母:.我真的會謝。
雲霄忍笑很辛苦,這兩有點冤家對頭的意思,“東華性情穩重,你跳脫了些;有他在,你能放心曆練。”
“哼,他就是看我不順眼,要不是師尊叫我過來,我才不來呢。”火靈聖母摸了摸頭上的金霞冠,看似氣惱,實則她自個兒并不在意被怼。
雲霄搖頭,情不自禁笑了起來,“日後需要人手,東華直接聯系我便好;天庭還有事兒,我便先走了,火靈要聽話,東華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他不會害你。”
“我知道了,雲霄師叔,您放心去。”不過是抱怨一嘴,多的想法還真沒有。
雲霄給了東華一塊兒傳訊玉簡後離開。
東華收起傳訊玉簡,看向姜子牙所在的方向,對火靈道:“既然你這般無聊,便去幫姜子牙吧;他修爲低,不能服衆,你過去幫襯着,不可擅自動手。你唯一的作用是壓服前去的各位師叔師伯,不要逞能,有事兒有長輩頂着。”
一個小輩兒,什麽該摻和,什麽不該摻和,心裏得有個度。
火靈聖母如今便是大羅金仙了,天資好,又是聖人門下弟子;隻要不死,未來的準聖有她一尊。
“真讓我去?我是個小輩兒,也不一定能壓服他們。”截教出去的人,還是二代弟子,即便不是親傳,也自有他們的傲氣。
“壓服他們即可,好好聽安排。”
火靈聖母點頭應了,“我要去辦事兒了,東華師兄手裏的靈果靈酒是不是該給我一些?”
“你沒了?”東華詫異。
“有。”火靈聖母道:“不多了,東華師兄分我點兒呗。”
東華揮手把人送走,分她?不可能,别說門了,窗戶都沒有;鎖死,趕緊送走。
火靈聖母看清周圍的環境,她已經出了朝歌城,不知是哪一個諸侯國;惱的狠狠瞪了東華所在的方向,再打量周圍的環境,她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樹林,不遠處是一群難民。衣着褴褛,食不果腹。
她一身紅衣,着實顯眼;隻是面貌讓人看不清,但那通身氣度卻讓難民們看到了希望一般。
“姑娘,姑娘,給些吃的吧,我們好久沒吃過東西了。”
“姑娘,給點吃的吧。”
“姐姐.”
老老小小,目露希翼。
火靈聖母低頭看了看身上這一身衣服,明白是它惹的禍;都怪東華師兄,幹什麽突然把她送到這裏,一點準備都沒有。
“我出來的急,沒帶吃的;這樣吧,我帶你們去山裏找點吃的,山裏總歸是有一些能填飽肚子的東西。”
老老小小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他們居然無法直視對方;能看到的也隻有她頭上的金霞冠,和那一身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