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茶樹喊來雲霄，“你叫什麽名字？”
“晚輩雲霄。”
“你身上是否有一樣獨特的東西？”
明婳看了看雲霄師姐，“爺爺，您的意思是？”
“我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他這麽一說，明婳便明白了。
雲霄将目光轉向明婳。
明婳搖頭道：“雲霄師姐，我也不知是何物，你認真想想；若是可以，我用東西和雲霄師姐換。”
“我身上能有什麽？”仔細回想，混元金鬥不可能，斬屍之用的東西也不可能是；那便是她很多年前不曾拜師時得到的一根翠綠的法杖。
雲霄将法杖拿出來，悟道茶樹激動的搖晃着枝丫，“就是它。”
“這是爺爺本體身上的。”明婳一眼便認出了這東西，悟道茶樹本體上下來的一截斷肢，不知何故竟是成了一柄可以催動木系生機的法杖，“當年爺爺受傷了，這東西是從爺爺身上掉下來的；原來如此，本體不完整，傷勢痊愈了，也無法化形。”
“原來是爺爺要化形，那邊送給爺爺吧；爺爺也送了悟道茶葉給我，本該回禮。”雲霄二話不說将法杖送到了悟道茶樹面前。
悟道茶樹接了過來，“丫頭，我身下有息壤，取一些給雲霄。”
“好。”她彎腰扒拉尋找，隻在悟道茶樹根莖下找到了一團息壤；擰下一團交給雲霄，“雲霄師姐收下，息壤不會減少，這一點拿回去溫養着，不過萬年便可成一片；想來是足夠師姐培養靈植了。”
息壤供養先天靈根都沒問題，何況其他靈植。
雲霄大大方方收了。
雖未說出口兩清的話，彼此都知曉；他們之間因果兩清了。
送走了多寶等人，明婳和東華回到後山，隻見悟道茶樹在煉化得回來的枝丫；天道也是缺了大德，這支枝丫有悟道茶樹的本源，偏偏給人家煉制成了靈寶。
如今，悟道茶樹要将裏面的本源提煉融合自身，方能化形。
東華瞧的仔細，“師尊，太公是不被允許化形？”
“嗯。”明婳微微颔首，“按照天道的軌迹，我也是不被允許化形的；天道沒錯，看看我如今，天道可能捆住我？爺爺一旦化形修行有成，天道一樣困不住他。”
“困不住的是爲變數，天道心裏不安。”她一一爲東華講解。
東華聽後沉默螓首，隻盯着悟道茶樹一點一點提煉出法杖内的本源；而後本源化爲星星點點吸納進樹内，轉而被融合在他的靈體内。
二人守在悟道茶樹前，靜等悟道茶樹化形。
這一等便是上千年，盯着悟道茶樹也不合适；師徒二人相對而坐，明婳爲東華講述斬三屍證道之法，以及法則證道之法。
東華聽完道法，陷入頓悟之中；再睜眼，修爲成功晉爲大羅金仙巅峰，隻差斬三屍靈寶到手，得一個機緣便可斬屍。
待他睜眼，眼底劃過紫芒，東華含笑問道：“師尊，法則證道好，還是以力證道好？”
“你覺得呢？”
“盤古大神以力證道殒落，可見以力證道雖爲衆道之最，殒落危機也爲最。”
明婳給他個贊揚的眼神，“如是，以力證道，法力最強；法則證道次之，但隻要找準修的點兒，修到極緻，何嘗不能與以力證道比肩？”
“那師尊呢？您和師祖是三屍證道，還是法則證道？”
“我們啊”明婳眸光悠遠，微微一笑，“雙重并重。”
他們都明白，斬三屍證道相對簡單，但他們都明悟自身道；自然是将法則一起證了，她的法則是以心爲本，同時修空間、時間、滅世法則。
之後穿梭其他世界，又參悟了天道規則；應該說，她和通天所修的法則多，也雜。
即便雜，也有一個主修法則。
通天爲劍道。
明婳爲心道。
東華颔首，“那我走師尊走過的路便可，以力證道需要傳承；這份傳承在天道之下不能擁有，日後若是有機緣得到傳承，以力證道也不是不可以。”
誰也沒規定，證道隻能證一次。
“不錯。”這個徒弟沒收錯，“那麽，你的道是什麽？”
東華淺笑，“吾道爲生死，生死之間，生死輪轉。”
“怪不得你要用洛河圖書和天書，隻是，若修生死之道；斬屍最好用地書、天書、人書。”
“請師尊指點。”
“洛河圖書一主生一主死，雖然斬屍也好用；但是，對應你的法則并非最佳斬屍靈寶。”明婳款款而談，“你修生死，又要讓三書可融合，那邊隻有天地人三書。”
明婳擡手爲瀛洲島再加一層結界，繼續說，“天書爲封神榜，還沒出世，不過也快了；地書爲天地寶鑒，在鎮元大仙手中給，若是想要得做過一場；人書爲生死簿，在地府，若你确定要用此法，需用以一屍爲地府打工，爲酆都大帝。”
“地府是後土娘娘所創，酆都大帝有人做了吧？”東華不确定的問道。
地府創造至今，除卻天道聖人，其他人對地府的了解并不多。
明婳也沒認真了解過，更沒去過地府。
地府輕易不能去，若是惹了後土娘娘，沾染一身業力，很難抵消。
“當下的酆都大帝是巫族大巫，巫妖之時的大巫是沒有神魂的，因此，他們無法斬三屍；隻能算是代理，一旦有人以生死簿斬三屍，酆都大帝的位置便會易主。”
路已經說明。
東華明白其中艱辛，鎮元大仙爲早起準聖，現在應更是法力深厚，不是他一個大羅金仙能抗衡的；做一場就隻能師尊出面。
天書沒出世，可以等一等。
生死簿在地府，師尊擅自去地府是不可能的；唯有拜托師祖，才能達到目的。
但生死簿是地府重寶，萬萬不能輕易讓出；所以，他用一屍給地府打工是最好的局面，就看後土娘娘願不願意要他。
“師尊，弟子會去求師祖帶弟子走一趟地府，不管成不成都要一試。”洛河圖書雖好，确實不如天地人三書好。
天地人三才，可見三書的重要性。
他聽進去了，明婳開懷，“天書不急，此次你師祖歸來，想來封神榜便會出現了；到時讓你師祖出面，一樣能拿到手。”
“是，弟子聽師尊的。”東華心胸滿懷浪潮，那是對未來的期許和渴望。
證道混元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