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從神廟内走出來,皇子們到口的話沒能質問出口;紛紛側身見禮,“父皇。”
“方才你們說什麽?”皇帝輕輕颔首,繼續問道。
太子趙謙沒說話,其他皇子怕他告狀,一時竟噤若無聲,心裏頭還慌得很。
“說話啊!”
等的不耐煩,皇帝便來了脾氣。
皇子們支支吾吾的,太子輕笑,這群皇弟都是欺軟怕硬的;面對父皇時,竟是連話都不敢說,在他面前卻放肆的過分。
皇帝在衆人身上晃悠一圈兒,點名道:“太子來說說。”
“回父皇,兒子和皇弟們說着回去該怎麽如何安排接下來的事情;仙尊們給的種子我們不知是何物,也不知如何食用,兒臣正好跟皇弟們商量一下,到時一人分一種種子去種植。”
“你倒是大度。”皇帝欣慰不已,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對一衆皇子道:“日後好生輔佐你們太子皇兄,你們太子皇兄剛得了東西,還能想着你們;可不能辜負了太子的一片心意,若是再讓朕聽到你們跟太子生龌龊,朕便罷黜你們。”
“是,兒臣遵旨。”
一衆皇子不敢将心思露出來,一個個面上裝的乖覺;同時心生埋怨,當初他們也不是非要跟太子争,第一次第二次的試探皇帝沒有阻攔,他們就越發放肆了。
形成現在的成了習慣,他們已經習慣了什麽都要和太子争上一争。
跟太子的仇怨已經結下了,老父親突然警告他們,不要再跟太子作對。
他們隻想爆粗口。
早幹什麽去了。
弄的他們現在下不來台了,跑來警告他們了;就算他們之後什麽也不做,等太子上位,他們依舊沒有好日子過。
太子微微一笑,并不感謝皇帝;這些年經曆的生死、刺殺、下毒,是他老人家一句話就能平息的?想都别想。
一群皇子,各有各的心思打道回府。
回到京城後,皇帝便派來了暗衛接管神廟;因本界沒有截教的道統,也沒有截教的修行人,明婳和通天爲了方便省事兒,從凡間收了兩名記名弟子。
而這二人是從乞丐堆裏撿來的,确定他們身世清白,身上午打罪業;又是沉穩可靠的,才将其收爲記名弟子,帶在身邊教導。
“師兄,給他們取什麽名字好?”
通天教主道:“這兩人是給你的弟子,你來取名。”
記名也是記在明婳名下,不在通天名下。
明婳了然,他不需要更多弟子了,洪荒那上萬的記名弟子夠多了;如今的截教氣運穩固,确實不用收記名弟子了。而她名下是一個弟子都沒有的,這二人若是有機緣飛升洪荒,日後再收爲外門弟子便是。
想通後,明婳沉吟片刻,道:“大的叫朗月,小的叫霁風吧;至于姓氏就算了,我們也沒姓氏。”
“嗯,可。”不過是個名字,不必太過用心。
“那你們二人便叫朗月霁風,日後跟在我身邊修行;日後我便是你們的師尊,我名明婳,這位是我的師兄玉宸,你們得喊師伯。”
“是,弟子拜見師尊,弟子拜見師伯。”
二人齊齊跪下行禮,禮儀粗莽沒有固定的規矩;隻跪下磕三個頭便算是完成了拜師儀式,明婳和通天覺得這樣就行了,繁文缛節太多反而不好。
“起來吧。”明婳将上清仙法傳給他們,隻傳了到太乙金仙境的功法;剩下的需要他們飛升到洪荒去到截教才有,明婳也将話跟他們說明白,“我們二人不是此界的人,隻是來玩的;你們日後有機緣飛升到洪荒大世界,去截教找爲師,到時那時爲師再收你們爲外門弟子,修爲到了爲親傳,可明白?”
“弟子明白,弟子們牢記師尊叮囑教導,弟子謝謝師尊。”
接受了修煉之法,兩個前一刻還是小乞丐的孩子,這會兒明白他們撞上了仙緣。
“好了,不要繼續跪着了。”
“是。”
二人起身,一個十歲,一個八歲,身高看上去隻有一點點差别;但都比正常的六歲孩子矮上不少,可見他們之前的日子并不好過。
爲了給他們補身體,不至于讓他們的體質受損;二人沒回行宮,而是選擇在凡間村落找了個院子住下,一邊教導他們修行,一邊教導他們在截教的一些禮儀。
半年時間過去,朗月和霁風正式踏入修仙行列,成功進入築基期;此界靈氣稀薄到可憐,他們的築基修爲還是明婳用靈藥丹藥堆起來的。
這日,他們正在給兩人解惑,卻聞到了清香的味道;伴随着大宣王朝皇帝的聲音。
“啓禀明婳仙尊、玉宸仙尊,您二位給的種子種植出了果子;朝中無人識得,不敢擅專,不得已隻能鬥膽前來求二位仙尊現身一見。”
“啓禀明婳仙尊、玉宸仙尊.”
伴随清香,禀報的話一直在耳邊缭繞。
明婳和通天相視一眼,再看兩名弟子,知道是時候帶他們回京城了。
“你們去收拾一下,稍後我們回京城。”
“是,弟子遵命。”
朗月帶霁風回房收拾東西。
明婳和通天就不是那細心爲他們适時考慮周全的人,因此,他們說是收拾東西,也隻是帶上用品即可;兩身換洗的衣服,洗漱用品,隻有這麽點兒。
“走吧。”
一揮手,帶他們遁上雲端,駕雲而行。
小娃娃兩個不是第一次駕雲,抱着包袱被勁風吹的東倒西歪;仍咬牙加持着,緊緊依靠在明婳身側。
明婳見此,給他們丢了靈力保護罩。
“師尊。”朗月和霁風感動地淚汪汪的。
明婳有種虐待小孩兒的錯覺,她一個人行動習慣了;騰雲駕霧時自身防禦力好,習慣了,不會出現他們這種情況。
“咳,站好,片刻便到京城了;到了京城,爲師送你們去京城的神廟做事,照看神廟的同時不能落下修行,可明白?”
“是,弟子們明白的。”
“神廟之中你們隻負責供奉和管理神廟,有事由你上報,盡量不要讓皇帝上報;換下來的供品和供水你們都不用管;你們吃是可以的,不用避諱,但換下來後你們便不能再動,交給皇帝人即可。”
雖然不明白其中之意,他們還是點頭應了。
兩人滿心期待,雲頭落在紫禁城,惹得他們頻頻探看;見下方有人又忙端正身姿,生怕沒能維持住師尊教導的儀态。走下雲頭後,他們二人不忘相視一眼,看向跪在地上的一衆人和身着龍袍的皇帝;他們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麽人,隻能站在旁邊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