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姑娘安好啊!”蘇添兒起身見禮,對眼前這個矮矮小小,卻靈氣十足的小姑娘很有興趣。
肖明婳讪笑,忙側身讓開,“公公怎可向我一介草民行禮呢。”
“應該的,應該的,頒旨過後您就不是草民了。”蘇添兒笑眯眯地展開聖旨, “各位跪下接旨吧。”
明婳摸了摸膝蓋,不太想跪;奈何,這個位面的規則如此,對帝王确實得跪。即便她神魂強大,也不能擅自更改這一界面的規則。
她幹脆用裙子半遮住腿做隐藏,虛跪;好在她矮小,真跪假跪隻要做好了,并不惹眼。
“草民, 肖明婳接旨。”
“草,民,接旨。”
三位長輩顫顫巍巍的跪下,匍匐在地;下人們跟随而跪,整個庭院跪着十幾個人。
蘇添兒高聲宣旨,前面都差不多的形式;後面的内容變了,“.肖氏女明婳,進獻有功,于社稷有功,特賜二品縣主爵;賜封号昭陽,另賜縣主服一套,各類首飾、布料若幹,欽此。”
“草民領旨謝恩。”明婳起身接過聖旨, 這個爵位于她而言可有可無;不過是有了爵位之後, 能更好的庇護家裏人罷了,行走在外也不用見官就跪, 敲重點!
不用見官就跪, 遇到憑借長者亦可行半禮;唯獨進宮之後, 那裏沒法躲。
“肖姑娘,哦,不,現在該喚您昭陽縣主;您若是有空啊!明日記得進宮謝恩,若是不知宮中道路,可以讓徐首輔帶您進宮。”
明婳從身上拿出一張百兩銀票,塞到他手裏,“多謝公公提點,這些您拿着喝水茶水;明日進宮再行謝您。”
“不用不用。”明日進宮不用謝,别暴露了他在背地裏給各方覺得能賣好之人賣好的行爲,“您進宮之後,隻觐見陛下,若是有人讓您去什麽地方千萬别去。”
銀票收了,再賣個好。
送走蘇添兒,随蘇添兒來的宮人們放下東西也随之走了,看着他們走遠,明婳才想起來沒問公公名号;轉念又放下了,能出來頒旨的公公, 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問問師傅就知道了。
人一走,肖老爺子笑的見牙不見眼, 直勾勾盯着明婳手中的聖旨,直拍手。
“好,好啊!我老頭子這輩子居然見到聖旨長什麽樣兒了。”
肖老太太沒那麽重的上進心,隻去盯着宮人們留下的珠寶首飾去了;那各式各樣的款式,看的她一個老太太都心動,情不自禁就伸手去摸一摸。
肖樂氏見之,道:“娘,您可别亂摸,這些都是陛下賞賜的;若是損壞,是要殺頭的。”
肖老太太猛然縮回手,與之前的癡迷判若兩人;神思也清明些許,“真要殺頭?”
“那是當然,兒媳聽相公提過,有一戶人家就是把皇家賜下的東西損壞了;結果損壞之人直接入了大牢,那還不是陛下賞賜的,隻是一位皇室中人賞下的。”
肖老太太摸不準肖樂氏話中真假。
肖老爺子卻覺得兒媳婦說的是真的,她的話并沒有多少考究性,一問便知;由此,他出言勸老妻,“看看就行,看看就行,既然是陛下賞下來的,那就給三丫送到她的院子裏去。咱們家沒其他女孩兒,也就三丫能用上這些,孩子他娘啊!咱們家有聖旨了。”
回歸原點,肖老爺子激動的湊到明婳跟前去看,“三丫,能打開聖旨給爺看看嗎?”
“可以的。”明婳展開聖旨。
肖老爺子盯着看了好一會兒,那花樣,玉玺蓋章的圖樣,字體無一不彰顯莊嚴氣派。
“真好,我們肖家一族可算是要崛起了,要是讓族長和族老們知道,不知得高興成什麽樣兒了。”可惜,他們不在老家,這份聖旨不能讓他們第一時間看到了。
明婳笑了笑,“爺可以寫信回去告知族長,至于聖旨,咱們單獨開辟一個祠堂;先供上,祠堂内暫時沒有牌位,隻能日後再說了。”
主要是供聖旨,不是供牌位。
“好,聽你的,都聽你的;咱們家三丫可真是出息了,日後是有爵位的姑娘了,走出去爺爺不怕你再被人看不起了。”在京城少不得與權貴相交,她的兩位師兄雖然沒見過,卻也從之前的言論之中知道,家世不一般。
他還想着,人家那麽好的家世,能看得上他家孫女嘛?交好怕也是看在孫女的師父面子上;現在好了,孫子憑本事掙回來一尊爵位,日後走哪兒都不怕低人一等了。
這隻是肖老爺子一人所想,單純又樸實;肖老太太在高興過後,又覺得不該将爵位給一個姑娘家,出嫁了可就什麽都沒了。
“三丫,你什麽是進獻東西的?沒聽你們提過啊!”
肖老爺子看她一眼,皺了皺眉頭,眼底盡是不悅;大喜的日子,說這些做什麽。
“三丫辦事有分寸,你問這些幹什麽?”
肖老太太嘀咕道:“這不是不知道什麽進獻的嘛!有這好事兒,她要是說了也能爲她兩個哥哥争取一份好處來;現在可好,功勞全在她身上去了,爵位也在她一個人身上。”
看來看去,整個家裏,唯有她一個人得了好處。
肖老爺子滿臉不愉,“跟你說過多少次,三丫也是我們肖家的孩子;誰得了都是得,這麽計較做什麽?你是想把咱們三丫的心傷透了,心寒了,你才甘心,是嗎?”
“功勞是三丫的,進獻的東西也是三丫的;她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咱們雖然是長輩,可也不能硬要求她該怎麽做。三丫起來了,日後康康平平同樣不會差,偏你要斤斤計較。”
“你要是再這樣掃興就會鄉下去,我讓老大派人送你回去。”
“人家都說家和萬事興,你再鬧騰下去,還能家和嗎?”憑她今天這些話,說不定會讓康康平平入心的,這樣的想法就要不得;更何況是說出口,老婆子是越老越糊塗了。
肖老太太不平,卻不敢再自持己見,悻悻閉嘴。
明婳見此,松了口氣,這才開口,“爺,咱們去選一個房間做供奉吧。”
“好,這就去。”
爺孫走遠後,肖樂氏不知該不該去攙扶老太太,實在是紮心的很;自從老太太來了京城,惦記着二房,一不順心就說幾句堵心的話。以前的孝順心思,現在她都不敢給多了,生怕她老人家覺得她好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