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劍很快點點頭表示了認可,立馬隐去竹安安的命格與體質,後者感知到這一點稍稍挑動了一下柳眉,倒是沒多說什麽。
這個時候,趙元帥開了口:“你們元魏與我們劉宋肯定沒有問題,但血溪聖宗的人都是瘋子,從不按照套路出牌,如若将這位甯教主引薦給他們,或許他們還會生出别樣的心思。”
“到了那時候,隻怕我們非但沒有将甯教主推上高位,反倒會害的甯教主白白搭上一條性命,要知道,血溪聖宗現任血子可是出了名的瘋子、狂徒,他從來不會講究什麽情分,隻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行事。”
聽到這一席話,江明再度挑動了一下眉梢。
這個所謂的血溪聖宗的血子,竟然是如此瘋狂?連堂堂趙王孫元帥都害怕?
江明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這位趙元帥也是金戈鐵馬、沾滿鮮血的勇士,同時也是個足智多謀之人而非什麽純粹莽夫,這種人眼中的瘋子那絕對極其可怕!
趙王孫察覺到江明的眼神,當即歎息一聲,尤爲認真的說道:“甯教主,不是我瞧不上您,實在是血溪聖宗那位太瘋了,我擔心您……”
“無妨!他是瘋子,我甯采臣也不一定是什麽好招惹的貨色,他若是好好的招待我,我自然會十倍客氣的對待他……可他若是瘋魔的話,那我不介意比他瘋上一百倍!”
江明淡然開口,言語之中沒有絲毫的懼意,在其他人看來江明無疑是在口嗨,實際上江明早有了準備。
“别忘記了,不是現在去見血溪聖宗的人而是以後,隻要我的實力足夠強大、底牌足夠恐怖,想必血溪聖宗的人也會安分一些……所謂的瘋子,不過是在雙方勢力差不多的情況下來一場瘋魔,而一旦陷入實力差距極大的情況下,那所謂的瘋子也隻能當一條小狗。”
江明再度開口,嘴角的笑意令所有人一怔。
尤其是廖不凡,他的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江明,半天後才微微一笑。
“甯教主所言沒錯,如果實力差距足夠大甚至能形成碾壓局面的話,血溪聖宗的那些瘋子終究是一群小醜罷了。”
“在任何時代在任何事情上,拳頭硬才王道,如果有任何的東西是你的實力無法擊潰的,那隻能說明你的拳頭還不夠硬挺!”
廖不凡徐徐開口,旋即大手一揮,“甯教主,那接下來可就看您的了。”
“放心吧,我出去之後會在短時間内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擴張自己的勢力,讓自己在人間界的實力足夠強大,到那時候自然會幫助你們推翻整個青獠冥廷!”
江明沒有絲毫的遲疑,一頓承諾下來,趙王孫也是啞口無言,他不明白江明到底是哪裏來的底氣。
哪怕這個所謂的甯教主是那位天化聖人欽點之人,可想要成爲新一代的羽皇也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那麽江明的底氣到底來自于何處?
“不過,甯教主,我們最多隻能再支撐一百年,甚至時間更短,如果你無法在一百年内成爲羽皇的話,那我們的協議便算作廢,您也無需擔憂我們……另外,我想要請求甯教主,替我們照顧好少帝殿下。”
廖不凡第三次開口,言語中盡是對元奎的擔憂與寵溺。
元奎一怔,猛地瞪大眼珠子。
“廖帥,您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您不打算和我們一起出去了嗎?”
江明撇撇嘴,說道:“廖帥他們都是陰兵陰帥,是陰魂之軀,你覺得他們該如何走出去?”
這一下,元奎不禁愣了好一會兒,緩緩的歎息一聲,說道:“我明白了,那麽廖帥,我一定會盡全力變強,讓我們元魏的榮光再度重現人世間!”
這一次,江明稍稍蹙眉,先是赫連西夏,然後是慕容北燕,現在倒好,連元魏少帝都冒出來了,他總覺得這次的事情要糟糕透頂,自己到底該如何完成羽天化的囑托,保證整個羽國與周遭地域不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罷了!
江明長歎一聲,很快随着衆人離去,也是這時候,陰陽古教的人忽然出現在了眼前。
“甯采臣?!”
陰陽古教的領隊盯着江明,臉龐上盡是不可思議之色,“你不是死了嗎?爲何會出現在此?”
在他看來,被追殺的江明必死無疑,畢竟出手的可是李長老,一位元嬰期的大修士,哪怕再廢柴,斬殺掉區區一個金丹又有何難?
“難不成是朱厭宮的人出手幫襯了你?朱阿肆,你口口聲聲說不會出手幹涉,難不成是背地裏做了什麽肮髒的勾當?”
古教領隊怒視着朱阿肆。
這個時候,墨老走了出來,臉色平靜的開了口:“朱阿肆是我們的人,而我們朱厭宮向來風評極好,是有什麽做什麽,除非我們一開始的計劃便不是如此……但我可以保證,你們那位李長老的死亡與我家阿肆無關,明白了嗎?”
“墨老!”
看到這位出面,古教領隊的臉色當即泛起變化,半天後才深吸了一口氣,不由得壓低聲音說道:“墨老,您何必如此在意一個小小的甯采臣?他隻是個金丹修爲的小修士,就算天資再厲害也算不得什麽啊!”
這個世界上,天資強大的雖然不多,卻也不在少數,其中能成長起來的卻是少之又少,大多數都夭折在了半路上,那麽這位墨老爲何如此看重江明?
“呵呵,這是老夫的事情,就不勞煩你們陰陽古教的各位高人挂心了。”
墨老摸着胡須,哈哈大笑幾聲,并走到江明的跟前。
“甯小友。”
“墨老!”
江明露出了恭敬之色,他不知道這位墨老爲何如此看重自己,甚至派出天驕強者朱阿肆來庇護自己與蘭若教,可既然人家給了笑臉,那自然不能擺出一個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