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萋萋怒了,“正經的,媽的薄域今天回家了,有呼吸能說話行走正常,你說死了的人怎麽突然就詐屍了?”
“妹夫回來了啊!”
沈之溯語氣有些驚訝,但又不是一個人死而複生後的那種驚訝。
沈萋萋形容不出來,就是覺得沈之溯這語氣怪怪的,就好像知道薄域沒有死一樣。
剛準備詢問,一轉身,就看見薄域端着她的水杯靠在門框,桃花眼含笑,意味深長看着她。
沈萋萋心髒突突一跳,險些從椅子上摔下去。
“你,你什麽時候來的?”
“不是萋萋吩咐我幫你倒杯水?”
沈萋萋杏眼一眯,陰恻恻道:“你剛叫我什麽?”
薄域走過去将水杯放在書桌上,“萋萋,有問題?”
不是,大哥,咱倆還沒熟悉到直接用這麽親昵的稱呼。
“不然,換個稱呼?”
薄域還真仔細想了想,“夫人?”
“換個。”
“那就太太吧。”
沈萋萋覺得下一個他可能會說媳婦。
“算了,就萋萋吧。”沈萋萋擺擺手,單手托着腮幫子将薄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真是活人?”
“或許萋萋希望我是死人?”
确實希望。
見沈萋萋垂着頭在思考問題,長腿一邁,薄域走到沙發處坐下。
“詐屍,鬼,看來萋萋對我還活着這件事有些不滿意。”
沈萋萋咳嗽了聲,“倒不是不滿意,這不是覺得太過驚訝一時間無法接受,那麽,薄總從頭到尾就沒有死過?”
“可以這麽理解。”
“那……”
剛想問問這婚還離不離的成,轉念一想,薄域沒死自家爺爺會第一個跳出來阻止她離婚。
媽的,薄域爲什麽沒死啊,她寡婦的日子還沒有體驗夠啊!
搓了搓臉頰,端起水杯一飲而盡,沈萋萋這才轉身,“那啥,我就不打攪薄總你休息了。”
人剛走到門口,身後,薄域的聲音再次響起,“聽說,萋萋很喜歡當寡婦?”
沈萋萋回頭,一臉憤怒反駁:“胡說八道,究竟是誰在造謠,哪個女人希望自己當寡婦的?”
雙腿交疊,一隻胳膊搭在沙發背上,薄域盯着沈萋萋似笑非笑,“嗯,說的在理。”
“那,薄總還有别的事嗎?”
薄域擺擺手,“沒有,麻煩萋萋把門帶上。”
沈萋萋皮笑肉不笑,關上門的瞬間,她迅速沖進房間撥通付長安的電話。
付長安剛接通,就聽見沈萋萋的咆哮聲。
“卧槽卧槽卧槽,付長安,卧槽薄域沒死,薄域竟然沒死!”
“啊?你不是堅定的說他死了嗎?”
沈萋萋捶胸頓足,“死個屁,死個錘子,今天老子正在勸薄萱學會放下,媽的薄域突然出現在我身後!”
付長安咽了口口水,“你的意思是,薄域不僅沒死,現在就在薄家!”
“對。”
付長安不厚道的笑起來,“如此看來,你這婚一時半會兒怕是離不成了。”
“廢話,哎呦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