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間的氛圍十分詭異,薄萱臉頰又紅又腫,眼眶也是紅紅的,身上衣服淩亂,就跟去了趟叙利亞戰場。
秦擇元猶豫了下,還是主動走過去,目光将薄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需要我幫你看看?”
身爲醫生,他還是很稱職很厲害的。
薄萱猛搖頭,“不用。”
嘴上說着,眼睛一刻都沒從沈萋萋身上離開過。
見沈萋萋走到沙發上坐下,翹着二郎腿,雙手環胸,一副準備興師問罪的樣子。
薄萱哆嗦了下,求救目光投向薄池。
薄池直接别過臉,眼觀鼻,鼻觀心。
二哥你好樣的,下次你有求于我我肯定也會像你這樣幸災樂禍!
于是,在秦擇元不解的目光中,在薄池鄙夷的目光中,薄萱小步挪到沈萋萋跟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邊哭邊說。
“大嫂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不聽你的話跑出去,大嫂你怎麽罰我都行,但是别打斷我的腿好不好?”
薄萱這次是真的哭慘了,上氣不接下氣的。
她打了個嗝,試探性的伸手去扯茶幾上的抽紙,見沈萋萋沒反對,果斷多扯了幾張。
“大嫂,你也說了我除了臉一無是處,現在我的臉也腫了,肯定像個豬頭特别難看,你在打斷我的腿,那我就是真的廢人了!嗚嗚大嫂,我真的知錯了!”
“……”
薄池背過身子,薄萱是豬嗎?
瞧瞧她說這些話,簡直給他們薄家丢臉。
秦擇元沒想到一向刁蠻任性的薄萱竟然主動跪在沈萋萋跟前求饒,所以,薄萱失蹤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大嫂,我知道是我活該,你都那麽叮囑我了我還不聽話,我,我還偷偷溜出去,我罪該萬死!”
看着眼前哭成淚人的薄萱,沈萋萋嘴角抽了抽,不知情的還以爲她把薄萱怎麽了。
剝了個小橘子放進嘴裏,沈萋萋揚眉,“薄萱,你昨晚怎麽下來的?”
“啊?”
薄萱愣了愣,半響才反應過來,“哦,就是把房間的床單被套綁在一起在綁到陽台圍欄上,順着那麽一滑,就下來了。”
深怕沈萋萋聽不明白,薄萱還專門比劃了下手勢。
單手摩挲着下巴,沈萋萋起身,“毛管家,去搬把椅子到後花園去,記得對着薄萱的窗戶。”
毛管家立馬照辦。
随即,沈萋萋又把視線投向薄萱,“去,給我表演個。”
“什麽?”
“你語文不好叙事能力太差,我想看你親自表演。”
薄萱抽噎了下,磨磨蹭蹭站起來,“哦。”
沈萋萋等人剛到後花園,薄萱已經在她房間的陽台上站着了。
綁在欄杆上的床單早就被傭人取下來,薄萱正拿着新鋪的床單被套在那打結。
很快,薄萱準備完畢,探着身子朝樓下的沈萋萋揮了揮手,“大嫂,我準備好了。”
沈萋萋颔首,“嗯,用你說的方式滑下來吧。”
不得不說,别看薄萱平時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這‘滑’的姿勢還挺順溜的。
隻見她動作麻利翻出圍欄,雙手緊緊拽住床單,雙腳也纏在上面,‘咻’的一下,人平安落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