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姜蕠的靈侍絨絨其實才是‘家政第一靈侍’。
它身上的絨毛可以分成許多股,如同觸手怪一樣地到處‘擦擦擦’。
自從有了絨絨,姜蕠就再也沒有自己動手搞衛生過了。
而且它其實有很強的自淨能力,身上再的絨毛再怎麽髒,隻要有水沖一下就立刻幹淨了。
說起來,它和螢好像是絕配的樣子?
就像現在,螢看着這麽個髒兮兮的毛團團立刻就噴出了一口水槍,沖刷在絨絨的身上很快就将它身上的污垢給洗淨。
姜蕠見狀又是‘狠狠吸了口’懷裏的螢,才說:“絨絨這孩子太積極了,它很快又會把自己弄髒的。”
王離看着心中直呼厲害,媽媽教導處來的靈侍總是那麽奇怪。
這時葉牧扶着牆出門下來。
他看到王離也意外了一下:“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王離無語道:“我不是跟你說過要回來了麽?”
葉牧說:“我以爲你昨天才開始計劃着要回來,誰知道伱一下子就回來了啊!”
“怎麽樣,沒什麽後遺症吧?”
姜蕠眨了眨眼,安靜地站在一邊聽兩父子對話。
王離說:“沒事,我認識了許多照顧我的老前輩,他們幫了大忙。”
葉牧欣慰地說:“很好,我還擔心你這孩子沒怎麽和人交際過會顯得孤僻,現在看起來你人緣不錯,這我就放心了,有我當年的模樣!”
這一副‘老父親很高興’的表情做出來,立刻就收獲了姜蕠迷戀的目光。
王離差點沒忍住把真相給說出來。
講個笑話:葉牧的人緣?
不過當爹的要吹逼,他這個當兒子的就不戳破了,隻能捏着鼻子聽了。
一家人還算‘其樂融融’吧。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鈴忽然被按響。
他們家平時根本不會有什麽人來探望,那這時候來人是因爲……
葉牧當時就給了王離一個眼色,是問:你不是說沒問題的嗎?
王離聳了聳肩表示無辜,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姜蕠看着這父子兩個忽然就用眼神完成了交流,隻覺得哭笑不得。
他們這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一對配合默契的好搭檔、好兄弟,誰會知道他們其實是父子啊。
姜蕠起身準備去開門。
王離頓了一下,忽然間察覺到了一個‘家庭防禦體系’的破綻。
那就是,如果有壞人來敲門而姜蕠也這麽毫無防備地去開門了,那豈不是要遭?
他想到了這一層,就立刻起身搶在了姜蕠身前說:“還是我來開門吧,畢竟可能是來找我的。”
說着,王離在看媽媽沒有再靠近門口的時候,才自己打開了大門。
就是這麽磨叽又麻煩,誰讓他現在缺乏安全感呢。
然而開門的一瞬間他的臉色就變了。
他隻感覺門口忽然間矗立了一座巍峨的山嶽。
這猝不及防的,就像是一座大山冷不丁地蹦人臉上來了的那種感覺……問題是,誰正常的大山會這麽往人臉上蹦啊!
他的身上被這種氣勢一激,自然而然地就濺出了一抹動人心魄的靈光。
那純淨光潔的靈光綻放開來,令他的氣勢也悄然轉變。
“什麽人?!”
葉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這聲音初始時還正常,甚至在王離背後的時候還是正常人的聲音。
可當這聲音傳遞到王離身前,直面那來訪者時,就已經變成了一種‘隆隆’轟鳴的雷霆天音!
然而這一切都在眼前這個來訪者的面前消弭于無形之中。
來訪者就是個幹瘦的老頭,他眼睛微微睜大,似乎也處于吃驚之中。
“你是誰?”
王離調整過來了。
他體内的靈力已經處于極度活躍的狀态,這是他從有過的情形。
隻是因爲,眼前這個小老頭給他帶來了太大的壓力,讓他全身的靈力不由自主地一同激發。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在獵魔人們的眼中也已經徹底換成了一團光明,如同太陽神化身一般。
與此同時,王離的身邊猛地發出一聲‘嗡’地震響。
葉牧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而葉牧此時全身的靈力也處于激發狀态,那種暴躁的磁場如同壓抑中的火山,随時都會爆發出恐怖的場景。
可就在這個時候,小老頭自己往後退了一步。
那如同大山壓頂一般的恐怖壓迫瞬間就全部散去,這小老頭這時候看起來就顯得那麽人畜無害。
他說:“小葉牧,沒想到這麽多年沒見你長進了這麽多。”
“還有這孩子,就是你兒子葉離吧,一門雙超凡,不得了啊!”
葉牧見狀也收回了自己那看起來随時要暴走的電流磁場,但是眼中的忌憚還是不會少。
“會長大人,您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了?”
小老頭,正是有龍國獵魔理事會的會長,尉遲跋!
尉遲跋背負雙手笑吟吟地說:“怎麽也說是故人,就不能來看看你嗎?”
葉牧還想要說什麽,身後的姜蕠就已經詢問了:“阿牧、阿離,是誰啊?”
葉牧遲疑了一下,就說:“是一個以前認識的長輩。”
姜蕠就說了:“既然是長輩,那就快點請進來啊,來者便是客,有什麽話坐下來再說。”
尉遲跋聞言側頭對葉牧和王離背後的姜蕠點點頭說:“謝謝你了孩子,你是個好妻子,葉牧很幸運。”
說着尉遲跋一點也不客氣,直接擡腳往屋子裏走。
然而他這一隻腳才跨進去,下一刻又連忙收了回來。
他一臉尴尬地問:“你們家這麽吓人的嗎?這麽多靈陣,不是爲了埋伏我吧?”
神秘高人的感覺一下子就沒了。
畢竟,葉家的靈陣規模有些太吓人了。
王離說:“沒有,隻是一些常規防禦。”
這是常規防禦啊……
尉遲跋當時就有種很淦的感覺,這防禦級别比理事會總部還高了吧!
他要是知道,這是王離按照黑夜堡壘的标準在搗鼓,估計連門都不想進了吧。
不過現在他還是勉強進門了。
看起來是‘王離的安全感’給他帶來了極大的不安。
葉牧也就帶着尉遲跋走進院子然後在客廳内坐下。
也沒有什麽别的寒暄,葉牧直接問:“當年你一言說死我的前程,如今又來這裏做什麽?”
王離立刻豎起了耳朵聆聽,又是當年葉牧的故事啊。
尉遲跋說:“其實當年我就看出了你的超凡之姿,你簡直天生就是爲了掌控雷霆而存在的。”
“可是你隻是一味地依仗自己的力量肆意妄爲,脾氣暴躁隻會放而不會收,甚至沒有絲毫想要去學着怎麽‘收’的想法,當年我才會說你‘難當大任’。”
“現在不一樣了,沒想到你已經将自己的力量收放自如,也不再被狂暴的雷霆支配而脾氣暴躁,其實我真的很欣慰。”
葉牧眯着眼睛,并沒有因爲他的話而有多少信任。
畢竟,他曾被傷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