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人都懂,男人最猛的是二十來歲的時候,陽氣重得遇到女鬼都能一夜七次郎,給對方搖魂飛魄散。
三十歲以後,雄激素降低,欲望慢慢也就低了。
當然,也有部分人說是經曆多了,定力變強了,其實就是自己騙自己。
從醫學和自然規律來說,三十多歲的男性欲望肯定是不如二十多歲的,這是事實。
女人就不一樣了。
剛好相反。
現在的情況是,高媛媛一夜七次郎,差點沒把丁修搖散架。
當然了,就算再被怎麽榨,丁修也不至于一點課外作業的精力都沒有。
單純的敷衍範彬彬而已。
“你這就不行了?”範彬彬抿嘴笑道:“我這是小看高媛媛了,還是高看你了?”
丁修拱手:“随你怎麽看吧,伱高興就好,我最近準備養生了,你找别人禍害吧。”
範彬彬一巴掌拍他手膀子上:“說什麽呢,我是那種人嗎。”
“啊對對對,你不是,怪我說錯話。”
也對,她這種咖位,再餓也不至于随便吃路邊攤。
兩人在角落聊了一會,就見新郎官黃小明笑着走了過來。
今天是他大喜日子,現場賓客那邊多,招待不過來,但有些賓客還是得必須打招呼的。
丁修和範彬彬這麽大的咖,不可能任由這兩人一直閑在這。
“修哥,彬彬姐,不好意思,有點忙,沒來得及招待你們。”
“沒事,理解理解。”
“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謝謝,一會多喝兩杯。”黃小明連連道謝,接着道:“裏面他們在打麻将,還有不少熟人,你們要去玩玩不?”
“好啊。”範彬彬拉着丁修就起身:“走,一起過去。”
丁修無奈,被拖着走。
黃小明有點懵,他倒是沒想到,這兩人關系還挺好。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範彬彬和丁修就合作過一次蘋果。
内場有不少包間,丁修過來後确實看到很多熟人。
黃小明在圈子裏口碑不錯,出了名的老好人,有誰需要幫忙找他頭上,都是能幫就幫。
慈善事業也沒少做。
本人更是沒什麽負面新聞。
抛開忽高忽低的演技,他這人确實沒什麽可以批評的。
加上這麽多年人氣一直高居不下,這次他結婚,圈子裏能來的都來了。
華宜的王總,導演馮小鋼,演員陳道名,這些都是大咖。
他北電出身,九六級又是明星班,同班同學也來了不少,丁修就看到麻将桌上趙微正在大殺四方。
和她一起打麻将的是幾個二線演員,估計是怕得罪人,都不敢胡牌。
“呦,這不是丁修嗎,好久不見!”
再次見着面,趙微主動和丁修打起招呼,隻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耐人詢味。
上次的慈善晚會,丁修沒少坑她,倒貼上千萬不說,還被觀衆罵慘了。
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敢出門。
付了不少公關費才把那件事擺平。
看到丁修,她牙癢癢。
“是啊,好久不見了,來兩把不?”丁修也是微微笑着回應。
隻是微姐也不叫了,很是生分。
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大家都撕破臉了,也沒什麽客氣好說。
一提到賭,趙微就想起傷心事,她哪裏是丁修的對手,再下場不是送錢嘛。
“沒興趣,不打了不打了。”
麻将一推,趙微起身離開。
見着丁修就跟見掃把星似的。
“謝謝讓座,正好我手癢。”丁修一屁股坐下去,笑着道:“來來來,繼續。”
剛走沒兩步的趙微氣得七竅生煙。
這小子是真會惡心人。
……
打完麻将,吃完席,丁修走人。
都沒在魔都停留。
明天就要進組,他沒時間,劉德桦那邊可不興等。
跟誰耍大牌也不能在這些前輩,大咖面前耍,回頭人家傳出去,口碑就毀了。
越是大咖圈子越小,經常合作的導演就那麽幾個。
口碑臭了,以後誰敢用你。
翌日,一大早,還沒到約定時間,丁修就來到劇組包的酒店。
推開門,裏面已經坐了好些個人。
“丁導,不好意思,路上堵車,有點晚。”
進門,丁修先和導演丁勝打招呼。
丁勝,七零後導演,北電美術系出身,入行時間十多年,早些時候是拍廣告起家的,後來有貴人扶持,入了導演的門。
這些年導演的電影有五六部,合作的都是孫洪雷,劉晔,成功這些大咖。
票房也不錯,截止到目前,超過六億。
屬于億元導演俱樂部的一員。
丁修倒是發現一個規律,好像牛批的導演都不是正兒八經的導演系出來的。
馮小鋼以前也是美術。
國師老某子更是給陳凱哥扛攝像機的。
導演這行,比當演員更需要天賦。
而學院裏,是教不出天才的。
“哪裏哪裏,丁老師開玩笑了,這還沒到時間呢,你這都來早了。”
丁勝雖然是邁進億元導演俱樂部,但也不敢在丁修面前擺架子。
論成名,丁修比他早多了,說起來兩人也是同行,丁修也當過導演,成績斐然。
一部繡春刀就幹了幾個億。
這特麽誰比得了。
況且他說的也是實話,丁修确實來早了。
這會離通知時間還有半小時。
“吃早餐沒,我讓人送點過來?”
“不用,來的時候家裏吃了,沒事,你們忙,我随便找個地坐會兒。”
找了個位置,丁修坐下。
看得出來,這幫人是劇組員工,在商讨劇組拍攝周期,演員日常起居,以及行程的事。
十來分鍾時間,開會完畢。
陸陸續續有人進來,影帝劉晔,影帝劉德桦,加上丁修,一間屋子裏坐了三影帝。
一番寒暄後,三人開始聊天。
丁修和劉晔是老煙槍,坐了沒一會就想抽煙。
劉德桦是自律男神,不抽煙,不喝酒,本身還是素食主義,也不吃油膩東西。
丁修和劉晔隻能到窗邊去抽。
一根煙抽完,導演讓大家落座,開一個小會。
讓一幹演員簡單地做自我介紹。
丁修,劉晔,劉德桦,這些人都是家喻戶曉的,都不用怎麽介紹大家都知道。
其餘演員一個個的卻是認真的介紹自己。
“我是演員吳若普,這次飾演的是曹副隊長,也是這件案子的原型,大家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問我哈。”
當聽到有個中年男人的介紹時,不少人都詫異的望過去,包括丁修。
這件案子他知道。
當年事出的時候,不少明星都風聲鶴唳,請了不少保镖。
沒想到主角竟然就在我身邊。
現場,除了吸冷氣的聲音,丁修還聽到幾聲輕微的卧艹。
“咳咳!”導演丁勝咳嗽,吸引注意力後,說道:“我先來介紹一下這個案子。”
“2004年,北平,二月三日淩晨兩點,老吳與幾位朋友剛剛談完事從某酒吧出來,眼前出現幾個男子,自稱是警察給他帶上手铐……等他的朋友反應過來報警的時候,這幫人已經沒影了……”
導演在訴說這起案子的時候,吳若普仿佛想起了過去,眼皮跳動了好幾次。
“吳哥,你給大家說說當時的細節,還有心理感受。”
把案子介紹完,導演丁勝又讓吳若普講細節。
要說對案子的了解,沒人比他更了解。
丁修也身體前傾,扭過頭認真聽,包括劉德桦也是一樣。
這可關乎到接下來兩人的表演尺度。
劉德桦飾演的是吾先生,丁修飾演的是綁匪張華,他們都沒見過綁匪,隻能從吳若普的口中了解細節。
“當時我喝了酒,但不多,一出門就看到三個男人朝我走來,身上煙味很重,應該是蹲點很久了。”
“領頭的隻是說了聲警察,讓我配合辦案,就把我很粗暴的拷了,推着往面包車上走。”
“我朋友擔心我,就想上前問問什麽情況,結果被攔下,說是無可奉告。”
“王立華,也就是劇本裏的張華,幾人脾氣暴躁,動作粗魯,沒有半點警察樣子。”
“上車後怕我觀察外面地形,就一直把我頭摁着,不讓我擡頭,我問他們我犯了什麽事,他們不說。”
“其實這個時候,我已經察覺出不對了,但還是有那麽幾分希望,可能是搞錯了什麽的。”
“于是我說要打電話找律師,他們也不讓,沒一會就往郊區開區,那時候,我才知道可能要涼了……”
丁修和劉德桦聽得認真,時不時的還用筆記筆記。
比如上車壓頭這些細節。
等吳若普講完後,大家開會研讨,導演讓丁修說說想法。
丁修想掏根煙點上,見劉德桦在旁邊,悻悻一笑放下了。
“我覺得在綁匪見到人的時候,可以弄個假的警察證,在他面前晃一眼就收起來,然後壓着人上車。”
“也别整什麽面包車了,藝術加工一下,弄個SUV,電影嘛,升華一下問題不大。”
“另外,吳,吾先生出酒吧的時候,也别隻是和兩個朋友出來,再加兩個美女。”
“大晚上的,說是去談事情也不像一回事,去玩樂就說得通了。”
丁修說到這,吳若普嘴角直抽抽。
他怎麽知道當時自己是去泡妞的?
“這個可以。”劉德桦點頭:“朋友的話,其中一個換成助理,這樣人被帶走後,直接報警也合理,不,還是報經紀公司吧,然後公司找警局,結果發現沒有出警,這樣更合理一點。”
正常人出去玩,被警察拷走,朋友哪裏會報警,來的就是警察。
也很少會有人敢懷疑警察的真實性。
換成助理就合适了,藝人被帶走,第一時間通知經紀人是常識。
經紀人第一時間去警局問清楚情況也合情合理。
“我這邊沒什麽意見。”劉晔說道:“我跟着案子發展走就行。”
他飾演的是刑警隊隊長,吳若普飾演的是他的副手曹剛。
本來這部戲一開始是要讓吳若普本色出演吾先生的,但他有心理陰影,不願意。
這才找了劉德桦。
接到這個角色,劉德桦也覺得很有意思,看完劇本後就接了,這些天沒少做功課。
劉晔這次過來就是給丁修和劉德桦打下手的,長眼睛都看出來,這部戲看點在綁匪和明星之間。
有他什麽事?
本本分分把自己的戲拍完,拿錢走人就是了。
到時候拿獎什麽的,和他沒啥關系。
……
劇組一邊圍讀劇本,一邊讓演員試裝,對戲,一切都井然有序。
雖然丁修和劉德桦每天都回家,但導演依舊是給兩人安排了酒店房間,中午睡午覺什麽的可以在這邊休息。
七八天時間過去,劇本圍讀差不多了。
開拍前,導演讓理發師剪了丁修的長發。
他的頭發還是在拍犯罪都市的時候留的,已經很長了,之前拍完戲沒剪就是擔心吾先生這邊要用。
經過理發師一番操作,丁修的長發剪了大半,留下的部分輕微燙了一下,弄成微卷,看起來有點淩亂。
胡渣也留下了。
換上皮夾克後,一下子,丁修氣質大跌。
稍微一弓着腰杆,雙手插兜,就跟偷牛的似的。
在丁修的要求下,讓導演給他稍微換了一件有點檔次的皮夾克,配上灰色牛仔褲,馬丁靴。
理由是藝術來源于生活,雖然當年那批綁匪确實是這德行,但既然是假扮警察,索性就稍微像一點,哪怕是外形上。
你整一個偷牛的,或者農民工形象假扮警察,一眼假好吧。
太失真了,觀衆也不信。
一番改造後,丁修的形象好了很多,甚至還有點小帥。
往SUV前一站,嘴上叼着煙,就像是中年滄桑大叔,不過當他眯起眼睛,嘴角裂起的時候,又有一種野獸般的兇狠。
和丁修不一樣的是,劉德桦那邊對于形象沒有絲毫改變。
因爲他飾演的就是明星。
本色出演就好。
爲了讓拍攝更逼真,劉德桦還把平時穿的衣服都貢獻出來當作戲服。
導演大爲感動,又省下一筆錢。
挑了一個黃道吉日,劇組開工。
時間是晚上淩晨兩點,朝陽區的酒吧一條街。
此時,天空淅淅瀝瀝下着小雨。
沒有驅散人群,沒有提前通知,沒有拉線警戒,劇組就這麽開拍了。
甚至都沒有架機器,采用的是扛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