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想反駁一下範彬彬，他覺得自己和舒其的關系還是很好的，别的不說，就憑徐井江這層關系在，不看僧面看佛門。
隻是飛機上人多，他懶得解釋。
“到了叫我。”
跟趙麗影說了一聲，丁修把毯子往頭上一蓋，閉目睡覺。
不知道過去多久，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到柏林。
之前上飛機的時候北平是白天，時差關系，這邊是晚上。
導演給大家訂的是當地最好的酒店，待遇和幾年前丁修去戛納完全不同。
晚上，吃完東西，範彬彬約丁修出來遊玩。
國内粉絲多，出門怕被認出來，這邊都是老外，沒人認識她們，所以範彬彬玩得挺瘋。
翌日，穿上定制西裝，頭發抹上發油，丁修整理衣領，準備前往柏林電影節現場。
“笃笃笃！”
在等了半小時還不見範彬彬下樓後，他跑去範彬彬房間敲門。
得到的回複是馬上來。
又過二十分鍾，還是不見人影。
丁修又催了一次，不出意外，還是馬上來。
就當他快要原地爆炸時，範彬彬才打開房間門。
“哎呦我去！”丁修隻是掃了一眼，趕緊把目光從上半身移動到下半身。
不知道哪家的高定服裝，肉色緊身，還是半透明的。
若幹部位若隐若現。
手提包放在小腹下方，範彬彬道：“走吧。”
“我說彬彬，你還真是入鄉随俗。”
“你們男人想法真龌龊，這是展現身體美好吧，你看看各大電影節，哪個國際巨星不是這樣穿？”
“是我格局小了。”
丁修落後幾步，走在了後面，看到的又是另外一番風景。
褲衩子都能看到了。
也不知道設計師是誰，太懂男人了。
兩人坐同一輛車去柏林電影節現場，車裏等候的趙麗影全程沒敢看範彬彬，隻是面紅耳赤低着頭。
走紅毯時，丁修和範彬彬手挽着手一起走的。
剛一上去，周圍的相機快門如同潮水般響起。
男的帥氣，女的性感漂亮，兩人一下子成爲全程焦點。
等丁修走完紅毯，趙麗影才小聲道：“修哥，這就是國際舞台嗎，這些女明星穿着太大膽了吧。”
丁修第一次去戛納的時候，好像比趙麗影的表情還誇張，現在倒是見怪不怪了。
“老外是要開放一點，難得來一次，能不展現自己嗎？”
“别小看短短幾十米紅毯，周圍有來自全球各地的幾百家媒體，回頭曝光量很大的，多少人擠破頭想進來都進不來。”
紅毯的背後代表的是資源。
保不齊被那個大佬看上，回頭就是一部主角，或者某個雜志封面。
所以，女星都是怎麽漂亮，怎麽大膽怎麽來，人家正愁沒有新聞，這個地方鬧大了，全世界出名。
丁修倒是也想騷氣一點，可惜性别不允許，不然人家說他是變态。
“哦。”趙麗影似懂非懂點頭，心裏打定主意，這種紅毯她這輩子打死都不走。
柏林電影節第一天隻是開幕式，丁修帶着趙麗影随便逛了逛，白吃白喝一段時間後告别到處交際的範彬彬，和趙麗影去購物。
一早上功夫，買了一大推，花了大幾十萬。
……
柏林電影節第三天，蘋果這部電影入圍主競賽單元，并且有望獲得最佳故事片金熊獎。
得到消息後，導演李钰哈哈大笑，拉着丁修和範彬彬跑了一家高檔餐廳請客吃飯。
桌上，範彬彬品着紅酒，一個勁的跟導演道喜，丁修也是一樣。
隻是一出餐廳，把李钰送上車後，範彬彬臉色就變了，唉聲歎氣，無精打采的。
丁修覺得好笑：“伱要不要那麽明顯？”
範彬彬白他一眼：“國際影後沒了，我沒哭出來就不錯了。”
“不是還沒公布嗎？”
“是沒公布，但内部已經有消息了，蘋果隻入圍最佳故事片，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明天就要走人。”
這部戲她是當之無愧的女一号，本身又是沖着拿獎來的，對事情自然是上心一點，随時關注着動态。
在最佳女主角落選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别灰心，哪有一次就能拿獎的，何況柏林電影節高手如雲，拿不到影後很正常，接下來不是還有好幾個電影節嗎，再熬呗。”
柏林電影節作爲三大電影節之一，每次來參賽的作品太多了，拿不到獎再正常不過。
說實話，來之前丁修就做好心理準備。
就當是出來旅遊，幫高媛媛和秦蘭代購。
“廢話，我還不知道要熬。”範彬彬歎口氣，雙手抱在胸前：“隻是覺得有點不甘心。”
蘋果這次出來，報名的電影節有好幾個，柏林是最大一個，影響力亦然。
其他幾個電影節加起來都頂不上一個柏林，如果柏林能拿獎，她甯願放棄其他的幾個電影節。
拍了拍她的肩膀，丁修安慰道：“人生起起落落很正常，看開點，回去吃頓好的，明天換下一個地方。”
次日，丁修，導演李钰，範彬彬，三人來到頒發最佳故事片銀熊獎的廳。
在頒發之前，幾人坐着把入圍的片子看了一遍，其中包括蘋果。
丁修也是第一次看，看的津津有味。
廳裏，是不是傳來男人咽口水的聲音，不少目光都聚集在他們這邊，看丁修的眼神有羨慕，有嫉妒，有恨。
電影賞析完，主持人入場，宣布這次獲獎名單。
在李钰的期待中，蘋果落空，成了陪跑。
這一趟柏林之行，顆粒無收，什麽都沒撈着。
不知道爲什麽，範彬彬一下子平衡了，抱着李钰一頓安慰：“沒事，李姐，下次更好，以後我還拍你的戲。”
“這一屆評委不行，我們去其他電影節亂殺去，憑你的實力，高低拿幾個最佳導演。”
“等拿了獎，回國後狠狠打那些人的嘴臉……”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蘋果劇組走的時候灰溜溜的，差不多時間，國内收到消息，自然少不了一頓冷嘲熱諷。
那些以爲範彬彬還更上一層樓的人松了口氣。
蘋果劇組第二站，歐亞國際電影節。
這是一個新的電影節，目前是第四屆，影響力不是很大，在這裏，蘋果拿了獎。
拿獎的是丁修，最佳男主角。
打死丁修也沒想到，出來一趟還能撈一個國際影帝，雖然這個影帝含金量不行，但高低是影帝。
接下來半個月，蘋果劇組跑了七八個電影節，最後在哈薩克斯坦電影節上，範彬彬拿到一個最佳女主角，總算是圓了她的夢。
出差大半個月，丁修回到北平，一下飛機就看到有人拉着長長的橫幅迎接自己。
人群中，一眼看到宣傳組的周浩鵬。
揮手把他叫過來，丁修道：“橫幅撤了吧，這玩意多久不用，怎麽突然又拉起來了？”
周浩鵬尴尬一笑：“這不是修哥你剛拿影帝嘛，慶祝慶祝。”
“拉到吧，一個剛成立幾年的電影節，野雞獎，沒什麽号召力，别丢人現眼，撤了。”
國際影帝，這種話也就騙騙粉絲，騙不了内行人。
他現在這個影帝，還不如保強當年靠着盲井拿到的那個影帝含金量大。
“好吧，我這就讓人撤了，修哥，那宣傳稿發嗎？”
“發吧發吧，内容低調點，别太誇張了。”
簡單交代周浩鵬幾句，丁修坐上車回公司，秦剛在開會，忙的依舊是狼牙的事。
剛坐下，楊思維就找上門，給他送劇本。
“狼牙劇本，第一稿，前幾天出來的，你人在國外，沒打擾你。”
“謝謝。”
把劇本放在桌上，丁修沒忙着看，事實上他已經在吳驚哪裏看過好幾遍，大概劇情心裏有數。
完整的劇本估計就是一些小細節不同。
楊思維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好奇問道：“蘋果亮相國際電影節，你和範彬彬都拿了獎，這一波後應該要上映了吧，有消息嗎？”
“内地這邊不知道，港島那邊過幾天可能就要上，另外國外也有幾個國家買了版權。”
各大電影節不是白跑的，李钰還是把蘋果推銷出去了，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短時間内會在七八個國家上映。
國内的話想在内地上映有點懸，但港島上映已經定下了。
如果不是因爲柏林電影節參賽作品不能是已經上映過的，港島那邊早就上映了。
“上映好啊，拿了獎不能上映多可惜。”楊思維興奮道：“我讓他們把宣傳稿子準備好，到時候電影一上映，宣傳同步。”
丁修滿頭黑線：“算了，這次就别宣傳了，低調點，蘋果尺度比較敏感，上面本來就不喜，别引起更大麻煩。”
饒是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大張旗鼓宣傳蘋果。
多多少少還是要點臉的。
楊思維沒看過成片，不明白丁修爲什麽這麽抗拒宣傳蘋果，隻能歸結于他低調和樸實的性格。
……
丁修回來一周，蘋果在港島上映。
因爲沒有宣傳，加上是部藝術片，講的又是北平的故事，所以一幹主演都沒對港島票房抱太高期待。
但是，丁修還是小看範彬彬的影響力了。
上映前幾天票房一般，每天二三十萬，從第五天開始票房大漲，網友好評如潮。
“卧艹，這年頭還能看到這種尺度的電影，不容易，給導演點贊！”
“這個贊我留給彬彬姐，身材很好。”
“沖着丁修的名頭，帶着全家人一起去看的，别問我爲什麽那麽尴尬。”
“沒看出來，丁修身材挺好，屁股挺白。”
“靠，畜生，放開那個女孩。”
“這一波丁修賺大了，和彬彬姐一起拍激情戲，人生赢家啊。”
“梁家晖那裏明顯是用替身了，臉都沒露，丁修這裏沒用，兩人都是親自上陣。”
“謝了謝了！”
“我先沖，你們随意。”
蘋果港島上映一個月，票房八百萬。
投資商眼睛都看直了，都是商人，大家都明白這代表什麽。
如果放在内地上映，票房隻會更高，再斬個一兩千萬不是問題。
在制片方還在想方設法把蘋果弄内地上映的時候，丁修每天電話不斷，被問到最多的就是蘋果有沒有用替身。
王保強：“修哥，他們都說你用替身了，但我不信，你拍戲那麽敬業，從來不用替身的。”
丁修：“你特麽愛信不信，滾犢子！”
黃博：“修哥，蘋果我看了，演技很棒，特别是那幾場戲，本色演出，聽說你還沒用替身是吧，女演員用了嗎？喂，喂，說話啊。”
吳驚：“老聽人家說你拍戲敬業，不用替身，我不信，專門跑了一趟港島，去電影院支持你，不錯，你們這片子藝術成分很高。”
劉亦非：“修哥，我在國外看到你的電影海報了，買了兩張電影票，晚上和媽媽去捧場，加油！”
電影還沒在内地上映，内地這邊看的大多是盜版光碟，丁修也不知道王保強他們是怎麽找到資源的。
或許對男人來說，找這種片子，天生就有門路。
沒有讓内地觀衆等太久，港島那邊下映沒幾天，蘋果在内地上映。
爲了能快速過審，内容上删減了幾場戲，隻留下幾個鏡頭。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内地審查嚴格，要考慮到年輕觀衆，有些東西不适合小孩子看。
另外搞得那麽急，也是因爲盜版市場太厲害，再不趕緊上映，盜版都快在大街小巷賣瘋了。
内地的市場比港島大了不是一點半點，上映不過一周，票房就八百萬了，上映半個月，票房接近兩千萬。
一部藝術片能火成這樣，誰都沒想到。
隻能歸結于網友的藝術造詣高，對藝術有自己的追求和執着。
反正觀影的男網友，沒有一個不誇的。
範彬彬一下子爆了，火得一塌糊塗，人氣高得不像話，話題量爆炸，瞬間成爲話題女王。
與此同時，她宣布和華宜合約到期，自己成立工作室。
沾了她的光，丁修也跟着紅了一把，辦公桌上堆積七八個劇本，都是找他下海拍風月片的。
别說，片酬開的很高，女主角也很漂亮。
要不是多少要點臉，丁修都差點沒忍住誘惑答應了。
PS：2023年了，新的一年祝大家新年快樂，有情人終成眷屬。
(本章完)